“斷手七,你們干什么?”錢豪連聲音都變了。
“干什么?難道這還不明顯嗎?”黑衣人笑道。
“三才子,三才子呢?”錢豪道。
“你找我?”領頭的黑衣蒙面人摘下了面具。
“是你?你就是三才子?你不是一品樓樓主樓玉蕭嗎?”芳菲燕忍不住道。
“你可以叫我三才子,也可以叫我樓玉蕭,我都不介意。”樓玉蕭笑著說道。
大鐵車的門突然打開了,錢豪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錢大掌柜舍得出來了嗎?”樓玉蕭道。
“樓玉蕭啊樓玉蕭,你騙的我好苦。”錢豪也笑了,卻是苦笑。
“現(xiàn)在,你可以交出我要的東西了嗎?”樓玉蕭道。
“如此貴重的東西,你覺得我會隨身攜帶嗎?”錢豪道。
“在哪里?”樓玉蕭道。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不如你隨我一同去取如何?”錢豪道。
“呵,錢大掌柜是何許人,如果錢大掌柜回到盛世錢莊,想要再請到你,可就難了。”樓玉蕭道。
“那你說怎么辦?”錢豪道。
“如果樓主與錢大掌柜信的過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代勞。”芳菲燕突然開口道。
“我沒意見。”錢豪道。
“多謝錢大掌柜信任。”芳菲燕笑著說道,笑的嫵媚動人。
“錢大掌柜同意,我可不同意。”樓玉蕭道。
“樓主信不過小女子?”芳菲燕依然面帶笑容。
“我從來不信任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所以我才能活到現(xiàn)在。”樓玉蕭道。
“那就算了,這本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折騰。”芳菲燕道。
“既然我信任的人,你信不過,你信任的人,我一樣不同意,那你說怎么辦?”錢豪道。
“不難辦,讓他去。”樓玉蕭指著秋刀道。
“我?”秋刀皺起眉頭,一臉詫異。
“他是龍泉山莊的人。”斷手七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錢大掌柜,這小子既不是你的人,也不是我的人,讓他去取最合適。”樓玉蕭道。
“你不怕他拿了東西,跑了?”芳菲燕笑道。
“我雖信不過你,我卻相信他,把你們三個留下,他自會拿東西來贖。”樓玉蕭道。
“如果他跑了呢?”芳菲燕道。
“那我和你們三個都只好自認倒霉了。”樓玉蕭道。
“小兄弟,你過來。”錢豪招呼秋刀道。
秋刀走了過去。
只見錢豪在秋刀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秋刀連連點頭。
“記住了嗎?”耳語過后,錢豪問道。
“記住了。”秋刀道。“可是他又如何會相信我的話呢?”
“你拿著這個,他看見了自然會相信的,你要小心保存。”錢豪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黑黑的,像是木頭做成。
“是。”秋刀應了一聲,然后接過錢豪手中的盒子,準備裝入懷中。
“慢著。”樓玉蕭突然道。
“你改變主意了?”錢豪看著樓玉蕭道。
“把那個給我。”樓玉蕭不理錢豪,對著秋刀道。
秋刀拿著黑木匣子,不知如何是好,看著錢豪,
“原來鬧了半天,你要的東西就是這個啊,那就省事多了,不必麻煩小兄弟你多跑一趟了。”錢豪道。
秋刀將黑木匣子遞給樓玉蕭。
樓玉蕭將黑木匣子打開,里面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牌子,樓玉蕭將那牌子拿了出來,這是一面純金的牌子,牌子中央鏤空刻了個錢字,字跡工整雋秀,當是出自名家之手,當是這面金牌就價值連城。
“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裝在這么個破匣子里?”樓玉蕭道。
“在錢某看來,這個牌子跟裝它的木匣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再多送你一百塊,如何?”錢豪豪氣的道。
“不愧是盛世錢莊的大掌柜,果然是富可敵國啊。”樓玉蕭將金牌裝回黑木匣子,遞給錢豪。
“怎么?這不是你要的東西嗎?”錢豪笑道。
“少跟我裝蒜,別人不知道我要什么,你定當知道,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那東西重要,錢大掌柜你自己掂量,不要耍什么花樣兒。”樓玉蕭威脅道。
“小兄弟,看來還得麻煩你跑一趟,有勞了。”錢豪將黑木匣子重又遞給秋刀。
鬧來鬧去,黑木匣子重又回到秋刀的手中,這一回秋刀可算將它裝入懷中了,
“我給你二十天時間,二十天之后,你來這里找我,如果二十天之后還見不到我要的東西,你就等著給他們三人收尸吧。”樓玉蕭道。
“二十天之內,必定趕回。”秋刀斬釘截鐵的道。
“姐姐,麻煩你幫我照顧三哥。”秋刀對芳菲燕道。
“你就放心去吧,這里有我。”芳菲燕笑著說道。
秋刀辭別了衛(wèi)狼與芳菲燕,騎上一匹最快的馬,向西安馳去。夜已深,秋刀卻不敢停下休息,他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前去盛世錢莊,按照錢豪的指示,去見一個人,然后拿到一樣東西。至于究竟是什么東西,秋刀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也并不關心,他所關心的無非是衛(wèi)狼與芳菲燕還有錢豪的生死。
“把他們三個帶走,給我關好,看好,照顧好。”樓玉蕭道。
“是。”
錢豪,芳菲燕與衛(wèi)狼被帶走了。
“老七。”樓玉蕭喚道。
“在。”斷手七應道。
“跟上去,那小子拿到東西之后,你就殺了他,將東西帶回來。”樓玉蕭道。
“是。”斷手七答道。
“老大,那我們呢?”斷手七走了之后,孫好娘道。
“別急,如果老七失手了,你們再動手。”樓玉蕭道。
“是。”孫紅娘想了想之后,又道,“老大,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如此重要?”
樓玉蕭突然轉過頭來,眉頭微皺,看著孫紅娘,那眼神看來并不可怕,然而孫紅娘卻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頭也不敢抬。
樓玉蕭在向孫紅娘走近,這個兇婆娘此刻竟似變成了一只受驚的羔羊,大氣也不敢喘,因為她清楚樓玉蕭的手段。
“老大息怒,老六一時糊涂,她下次定當不敢了。”老陰孩替孫紅娘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