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數(shù)三聲,給我滾!”
沈青云看著跪在地上的羅剛,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3!2!”
羅剛聞言,先前囂張的氣焰早已不復(fù),連忙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天河酒館。
收拾完羅剛后,沈青云撣了撣身上的灰,回到椅子上坐下。
“白兄見笑了。”
沈青云尷尬地說道。
白姓少年笑了笑,依舊不語。
“白兄就沒有想問我的話嗎?”
兩人又酌了幾碗后,沈青云率先打破了僵局。
“沈兄不愿說,在下自然不便提。”
白姓少年自然也知道,這可能觸及沈青云的痛處,所以沒有開口。
沈青云見與白姓少年如此投緣,便將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白姓少年,當(dāng)然,不包括諸天塔的事,以及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事情。
“天河城第一廢材么?這些人的眼光,竟然拙劣到這種地步?”
白姓少年聞言,卻并未像天河城中的人那般,而是說道。
“白兄此言何意?”
沈青云也是驚訝道,自己悟性提高一事,除了自己,可沒人知道啊。
“沈兄就不必過謙了吧,雖然沈兄的實力不過鍛體境四重天,但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從沈兄的眼中,我看到了傲視凡塵的自信,這種自信是源自內(nèi)心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白姓少年說道,那雙眼眸,仿佛可以洞穿世間萬物。
“白兄過譽(yù)了,來,喝!”
沈青云笑道,松了一口氣。
酒過三巡,兩人都被酒精麻痹了精神。
“沈兄,你們這天河城雖小,可卻是讓我羨慕得很啊。”
白姓少年已經(jīng)醉醺醺地,有些酒后亂語之嫌了。
“羨慕?白兄,這從何說起?”
沈青云的談吐有些不清,又給自己倒上了一碗。
“沈兄,你是不知道啊,你雖然被人貶為廢材,但身尚且自在,能夠游歷這天下,無拘無束,可我呢?”
“沈兄你知道嗎?自從我出生之日起,便被人無時不刻的監(jiān)視著,我的父親,簡直就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碰,一天到晚就知道讓我練功。”
“沈兄,你說,就這樣,我縱然武功再高又如何,再高,我也始終只是一只籠中鳥,而這一切,居然只因一個可笑的原因……”
白姓少年話音未落,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白,白兄!”
沈青云搖了搖白姓少年的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徹底睡死了。
“白兄,這可不行啊,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沈青云說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哎,真難辦啊,不知道白兄原來是住在哪間客棧的啊?”
沈青云自顧自地說道,而后來到了白姓少年的身前。
“算了,那先把白兄帶回家里吧。”
沈青云自己也迷迷糊糊地,腦子不太清醒,于是決定先這樣做。
沈青云蹲在白姓少年身前,慢慢地將白姓少年扛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雙手托起白姓少年的身子。
突然,一股酥軟的感覺,從沈青云的背后傳來,讓得沈青云迅速清醒。
沈青云很快意識到,他感受到的觸感,分明是……
沈青云見狀,為了避免尷尬,連忙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堪比凝氣境小圓滿的速度瞬間爆發(fā)了出來,沈青云所過之處,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夜已深,寂靜的夜里,只聽得見沈青云一人的腳步聲。
沈青云將白姓少年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而此時的沈青云,已不敢在向先前那般肆無忌憚,將其當(dāng)兄弟對待。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沈青云打死也想不到,這白姓少年,竟然是女扮男裝。
從先前白姓少年的談吐之中,完全看不出來,她竟然是女兒身。
沈青云為白姓少女蓋上被子,自己在地上打了一張地鋪。
隨后將門反鎖上,以防其他人見到白姓少女后,意識便被席卷而來的睡意吞噬了。
……
次日,尚未雞鳴。
沈青云醒了過來,昨晚這一覺,他可睡得并不安穩(wěn)。
而雖然沈青云起得早,但當(dāng)他醒來過來,竟然發(fā)現(xiàn),白姓少女早已醒了過來,此刻正坐在床上。
“白,白姑娘。”
沈青云見到白姓少女,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
而白姓少女聞言,驚異了片刻。
“白姑娘,你聽我解釋。”
沈青云生怕白姓少女誤會,急忙道。
“沈兄,不用解釋了,我都知道,昨日,是我喝醉了吧,隨后,你將我送至此處,而你的心中,從未生起不軌之念。”
白姓少女淡然道,漸漸露出了笑意。
“白姑娘,你都知道?”
沈青云驚訝道。
“不,這一切都是我猜測的,難道并不是這樣嗎?”
白姓少女問道。
“是,是這樣的。”
沈青云結(jié)巴地回答道,心中不禁暗道,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恐怖啊,竟然可以準(zhǔn)確到這種地步。
不過,一般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先想她是不是被非禮了嗎?
大多數(shù)女子遭遇這種情形,恐怕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沈青云的襠部來一腳。
“沈兄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我一個女子,為何獨(dú)自出來闖蕩。”
白姓少女似乎能夠看穿沈青云的心思,說道。
沈青云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在白姓少女面前,似乎無秘密可言。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是從家中偷偷跑出來的。”
白姓少女說道。
沈青云聞言,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夜白姓少女對他說的話。
籠中鳥渴望外面的世界嗎?
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籠中鳥在那殘酷的外面世界,活不了多久,但沈青云卻不這么認(rèn)為,因為,他身前的這只籠中鳥,似乎有些與眾不同呢。
“你的家人不會擔(dān)心嗎?”
沈青云問道,一個人出遠(yuǎn)門,又不告知家里人,這必然是會讓其家里人極為擔(dān)心的吧。
“擔(dān)心?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到我了吧,這還用不著我去擔(dān)心,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盡可能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白姓少女苦笑道,走到了窗旁,看向了天邊云畔。
“白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同行。”
沈青云說道。
沈青云有三年的歷練時間,自然不可能呆在這天河城三年,若是如此,沈青云只怕三年后,自己的鴻蒙修為還是原地踏步。
沈青云有自信,單憑諸天塔系統(tǒng),在三年后,自己有著不弱于柳如煙的戰(zhàn)斗力,但僅憑諸天塔系統(tǒng)的沈青云,卻沒有多大自信,能夠在三年后,成為自己跺一腳,月彌仙宮也要抖三抖的存在。
若想如此,自己的鴻蒙修為,斷然不能落下。
而如此,有一名與自己似乎不謀而合的同輩中人,同行,何樂而不為?
“沈兄愿意同行,我自然是樂意之至,像沈兄這樣的知音,可是千里難尋的啊。”
白姓少女說道。
“話雖如此,我還未告訴沈兄名諱吧,瞞了沈兄這么久,軒兒很抱歉,軒兒的名字為白玉軒,沈兄不必見外,喚我軒兒便好,我的兄長們,也都是這般喚我的。”
白玉軒說道。
“軒,兒。”
沈青云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不過心中卻是在想,白玉軒,確實是一個很美的名字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