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的進展比想象中的困難很多，原本估計的是三個月左右就可以初步的優化瘋狂醫術，但是與器械藥品實際對照后，再加上必要的魔法部分這個時間被擴大到了以年為單位的數據。這讓楊森有些頭大，瘋狂醫術并不如展現出來的瘋狂，知識與嚴謹的邏輯仍然是它的根基。

　　舉個例子，楊森想要改造一個生物身上的某個器官，那楊森就必須要了解，這個器官原本的工作機制是什么，它是在什么情況下用來干什么的，對整體有多大的影響。如果要改造要怎么下手，過程中出現排斥反應怎么處理，結束后發現效果不滿意或者副作用太大了怎么辦。這都是嚴謹的學術問題，如果把它們都寫寫成學術研究資料，那它的計量單位可能是卡車或者是倉庫。

　　然后還有魔法方面的問題，這是需要同時研究的課題。按照瘋醫的傳承魔法和基礎魔法書來看，這些魔法的學科完全就是另一套體系與世界觀，與現有的科學世界觀幾乎不相容。這不是說魔法的就是對的，科學就是錯的，事實上它們都是錯的。道理很簡單，科學無法解釋魔法中的事情，而魔法也無法解釋科學內的奇異問題。不要說科學更加真實具體，這只是現在的社會存在于科學世界觀之下的潛意識影響，多重宇宙和十一維度可不比神存在更值得人去信服。

　　楊森也不是大科學家，關于魔法和科學的事情他不關心。現在看來或許拋去了科學的魔法獨立研究才是最重要的。不同于網絡小說中那些過于具體的魔法，反而更像是現實中的神秘學，卻又有很多不同。沒有宗教和神的影響，這是一種直指世界和靈魂本質的尖銳東西，這讓經歷了十多年教育的楊森看起來很吃力，他也想要拋開原本的邏輯去理解這些。但是發現如果拋去了科學觀念的邏輯思維作為的參照物，那么會從原本的艱難閱讀變成一點不懂。除非楊森讀一遍以魔法為中心思想的九年義務教育，否則是沒什么好辦法改變的。

　　在魔法觀念中，世界是四元素構成的，就是人們熟知的地水風火。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四種物質，而是四種概念。一切熾熱滾燙的都歸火，一切厚重渾濁的都歸于地，一切的流動都為水，一切輕盈的都歸于風......。這四種元素延伸出無數的概念，這些概念交織構成了這個世界。那么影響這些概念從而影響世界的手段就被稱之為魔法，而想要影響概念就需要特殊的能量參與，例如生命能量或者精神能量。有某些傳聞，一些法師可以從神魔的身上借用能量從而影響概念，這其中雖然不涉及法師本人的能量，但是依然算是魔法，因為它同樣是通過先影響概念形象現實的。

　　而科技手段就不算是魔法了，因為科技是通過先改變世界，然后再改變概念。這其中有很大的不同，雖然世界就是概念，概念就是世界，改變也不分先后而是同步的。這是個過時的魔法理論，但是依然是作為鑒定魔法和非魔法的區別。

　　而能量也是可以脫離魔法獨自存在并影響世界的存在，關于能量的研究魔法方面也沒什么確切的研究，只知道不同的能量對不同的魔法作用就不一樣。魔法的釋放方式有點像是方程，一個成熟魔法是通過咒語，動作，物品等在能量的作用下共同完成一個魔法立場，魔法陣一樣存在的東西，它完成之后才可以釋放魔法。在這過程中，講究的法師會在其中加入天氣、星象、心情、服飾等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這些是有回報的，越完善嚴謹的釋放方式就越強大。

　　這是其中好理解的部分，而剩下的就開始涉及如靈魂，生命，物質和概念糾纏以及命運，超我等抽象的概念，楊森只能勉強看明白它上面寫的是什么。具體是什么意思，有沒有暗語，抱歉，不懂。不過這就夠了，再看下去的理解也不會太多了。

　　魔法書里記載了兩種修煉方法，一種是通過冥想等感受并修煉精神力的方法，楊森覺得這才是魔法師應該有的方式，不過在他枯坐了三個小時甚至還打了瞌睡之后就放棄了，除了尿意什么都感覺不到。

　　不過好在書上也說了，這是比較困難的方法，初學者很難通過自學掌握入門。還有另一種笨方法，就是生命能量，鍛煉方法很簡單，多吃多鍛煉多睡覺，先養出一幅好身板，然后用一種類似于簡化后的精神力感應的方法感應并凝聚出生命能量就可以了。后續的鍛煉也很簡單粗暴--繼續多吃多鍛煉，保持健康，生命能量就會自然而然的增多了。看到這里的時候楊森還返回去看了眼封皮確定一下這是魔法師掃盲書還是狂戰士基礎戰斗手冊。

　　其實瘋狂醫術中也附帶了一種修煉方法，不過方法很惡心。通過向以為邪神獻祭畸變的血肉來轉換成一種令人作嘔的魔法能量，且不說那來的那么多畸變血肉，但是需要一個邪神的借力就讓現在的楊森惡心的要死，這是思維改造后的后遺癥，楊森一看到神這個字眼就惡心。

　　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快到了睡覺的時間，推開房門，父親已經睡覺了。呼嚕聲有點大，應該是熟睡了。妹妹的房間亮著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隱約地聽到了動畫片的聲音，多大人了還看小孩子的東西。

　　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上窗簾鎖好門。拔出手槍退出槍膛里的子彈在檢查了一下保險拔出手槍塞到床頭柜里，有句話說的好，永遠別想著去翻男人的床頭柜，你永遠不知道那里有啥。

　　關燈躺床上蓋好被，開始睡覺。先是正常的入睡過程，然后那種怪異夢境的感覺又來了。

　　再次睜眼，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室內的靶場中，面前站著和自己身形相似的，穿著牛仔褲半截袖，但是面不模糊看不清楚臉的人，他的腰上帶著一個槍套，一把格洛克17正安靜的躺在里面。

　　楊森低頭一看，自己的裝束和眼前的人一樣，腰上也帶著把格洛克17.

　　“歡迎來到訓練場，楊森。這是你的第一節課，我們只講這把手槍以及實彈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