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先走了。”江柏舟和岑今掛斷電話后,便將手里的事情擱置在一旁,從二樓走下來,看著正在對比設(shè)計圖的路郗澤,淡淡的丟下這句話,就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路郗澤一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哎,怎么就走了啊!你自己說要整改的,這都沒弄完你就走,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嗎?”
“有點事,方案都定下來了,剩下的你可以選擇明天再繼續(xù)弄。”江柏舟回頭瞥了他一眼,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臂,雙手落入褲袋中。
“有點事?什么事?”路郗澤瞇了瞇眼,疑惑的斜睨著他,雙手抱胸,不以為然的輕哼了聲:“哼,你現(xiàn)在除了診所的事還能有什么事,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是誰,為了確定那批裝修的材料,飯都不肯吃……。”
“去接岑今。”許是不想再聽到他的啰嗦,江柏舟直接冷然的打斷他的話。
路郗澤聽著他這簡單冷淡的四個音階,不知是不是幻聽,居然聽出了幾分傲慢和輕蔑之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那診室重要還是聶岑今重要?”
“聶岑今。”
“那我重要還是聶岑今重要?”
江柏舟沒有立馬回話,而是直接給他掃了個嫌棄的眼神,輕佻的開口:“沒有可比性。”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柏舟瞥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也懶得和他在這里耗下去了,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走了。”
“江柏舟,你重色輕友啊!”路郗澤憤憤不滿的朝他背影喊道,只可惜江柏舟完全沒有要去搭理他的意思。
江柏舟上了車后,點開岑今給他發(fā)過來的定位,按照那個路線將車開過去,只是,車子還沒駛出春熙路,岑今就打來了電話,江柏舟隨手滑動屏幕,點開免提:“我在去的路上。”
“那個……。”電話那頭的岑今略顯難為情的出聲,輕咳了兩聲:“我現(xiàn)在不在那里了。”
聽言,江柏舟微微覷起了眉頭,看著前方那個路口的紅燈亮起,便停下車,反問:“不在那里了?什么意思?”
“我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岑今無聲的嘆了口氣,看著坐在自己兩旁的醫(yī)護人員正幫自己處理腿上的擦傷,有些有氣無力的回。
和江柏舟掛斷電話后,她就被電動車撞倒了,而且還有點小慘,因為穿的是高跟鞋,在倒地時不小心把腳給扭傷了,而且小腿處還刮傷了,那個騎電動車的阿姨為表歉意特意幫她叫了救護車,還想塞五百塊錢作為補償費,但岑今沒收,畢竟她自己也有責任,本來這救護車她都覺得沒必要的,可小腿刮傷的地方在流血,腳又崴傷了,就這樣她被抬上了救護車。
“去醫(yī)院?怎么回事?”聽到‘醫(yī)院’這兩個敏感的詞,江柏舟原本慵懶的神色一下變得嚴肅了起來,語氣也多了幾分凌厲。
“額,被車子撞了下,不過……。”
“被車撞了?聶岑今,我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嚴不嚴重?在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過去。”
他忽如其來的怒火吼得岑今有些發(fā)懵,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還特意看了下一旁護士服上的標志:“要是嚴重的話,我還能和你打電話嘛?是一輛電動車,星海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