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只難過,不能陪你一路到天涯。
愁心緊鎖的日子,全世界都崩潰。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相處時的影子。他陪我干活陪我聊天,陪我玩鬧。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不會再繼續了。
哭了一整天,眼睛紅紅的干澀的要死,下午上班的路上,更不能接受接下來看不見他的情形。邊走眼淚邊在眼框里打轉,心情惡劣到極點,只想告了假在家休息。在堆頭前默默神傷時,被孫小紅看見,問一問我哭的原因,我努力的笑而不答,最終被他猜到了真相。我和他在談心的時候,沒料到,陸有新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驚喜的望見他走過來,我沖他踢了兩腳。“不是不來了嗎?怎么又來了。”他高興的沖我笑笑,不說什么,我和孫小紅訴苦的心情還沒平復,繼續和孫小紅聊天。孫小紅告訴陸有新我為什么哭的事情。“你真壞,看把我的眼睛哭紅了。”我靠近他讓他看我紅腫的眼睛。“眼睛疼,你賠我呀。”“我就是個壞人。你剛知道?”他說。“你是壞人,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說起來你算不上壞人,壞人都會騙吃騙喝把人騙走,然后把家里的財產騙個精光。”我對壞人的解釋,他有點無語。“親愛的陸有新,請你變成一只魔鬼吧。”我拿了一張硬紙在他面前諍諍有詞的念,他不好意思的跑了。
出去吃了點東西,返回賣場后,見他正背對著我站在那兒,悄悄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了他。他呆在那幾秒鐘,回過味兒來轉過身,擔心的說:“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敢抱我。”“有什么不敢抱的,我正大光明的抱你。”我說,正打算和陸有新說兩句悄悄話,被同事叫走了,去干活。
等返回來后,我把他叫到跟前問:“不要離開我,行嗎?”“不行。”他條件反射似的答。氣氛格外的沉悶,站了站,我眼里含著淚水,說一句:“我哭了啊。”他低了頭眼框也潤濕了。我心知他是舍不得我的,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罷了,就沒再追究下去。
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在玩手機,我也打開手機登上QQ聊天。忽然間心思一閃,把手機調成了會議模式,我悄悄地對著陸有新拍照。拍了幾張背影,正面照始終沒機會抓到。等到后來,我看見他也在偷偷地拍大家,劉大慶在前面時,忙叫他別轉頭,會被搶拍到。陸有新沒拍到劉大慶,轉過身又拍我,我跑了。
快下班,他和劉大慶試了會兒鞋子,回來跟我說號碼不全,想穿的拖鞋穿不上。“你穿多大碼?”我問。“你多大的腳,咱兩比比來。”和腳的腳放一起比一比,比我的還大。他說自己穿三十八碼的球鞋,跟我穿的鞋碼差不多,我讓他試試我三十七碼的布鞋,差不了多少。劉大慶來看,又試了試劉大慶的鞋。劉大慶又試我的鞋,往回換鞋時,大家存心玩鬧,劉大慶穿了我的鞋,他穿了劉大慶的鞋,我穿了陸有新的鞋。劉大慶跑走了,陸有新追上去追回來我的鞋。又來找我換回他的鞋,我不給他,我倆圍著堆頭追了一會兒,他不追了。我湊上前,“來,給你,你脫吧。”我把穿他鞋的腳抬起來。他貓腰去脫時,我又把腳放下了。反復兩次,他把我的鞋子脫下來扔到旁邊。“愛換不換。”他說。我老實了,把鞋給他脫下來換上自己的鞋。
一下午,就這么波瀾不驚的渡過了。劉大慶告訴我,陸有新的老板告訴他上完這個周末,就不用來了。這就意味著我們只有兩天相處的時間,我有點意外的是,陸有新再也不愿意告訴我他幾時走的消息。我再問他,他也只是胡亂的應著,不老老實實的回答。走不走吧,對于我來說,沒有太大意義了。在我心里,已經有一個你存在過,一起走過,這就是最幸福的事兒了。
第二天,一上班,找劉大慶畫了張自畫像,在上面寫了幾句話,讓陸有新看。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了。
2012-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