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么野望,都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建立學(xué)生社團組織也是要二年級才能申請的,而且組織名字都還沒想好呢,就大伙一起吹下牛樂呵樂呵。
現(xiàn)在還是該玩玩,該打牌的打牌。
拉文克勞休息室,康納和羅杰正坐在窗邊打妖怪牌。
遠處有女生在竊竊私語:
“康納殿下太帥了,打個牌都那么好看,不愧是我們拉文克勞的小王子…”這是一年級的小迷妹。
“呵呵呵,小康納已經(jīng)成了你們的王子殿下了嗎?那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出手了,不然學(xué)姐們可能會忍不住搶走你們的王子哦。”這是一個四年級的大姐姐。
“誒誒誒,怎么可以這樣,王子殿下是大家的,你們都不要想著獨享!”這是一個暗地里被康納發(fā)過好人卡的二年級小姐姐。
“天哪!康納還沒到十一歲,你們這些人在想什么呢?怎么也要過幾個月再說吧。”某看似三觀很正,卻暗懷鬼胎的學(xué)姐。
“都別想了,我認為畫畫和打牌在康納心里比你們這些小女孩重要多了。”某找康納畫過畫的學(xué)姐一槌定音。
“……”
“……”
“說的是呢”x6
“好羨慕羅杰啊”x3
“為什么男女生不能同宿舍呢…”x1
“???”x6
……
“康納,我總覺得那邊那些女生在說你壞話。”羅杰給康納打著眼色。
“我們學(xué)院的女生都很溫柔,可不是會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人。”康納偷偷放下一張陷阱功能牌。
“啊?康納你和她們很熟嗎?”羅杰驚訝抬頭。
“當(dāng)然,整個拉文克勞還不到八十人,我早就都認全了,而且我已經(jīng)快給一半的女生畫過畫了,我對她們熟悉得很…”
“啊,康納你太厲害了,我可受不了一群女人在耳邊嘰嘰喳喳的,你能吸引走她們的注意力真是太好了。”羅杰一臉慶幸的亞子。
“……”康納心情復(fù)雜地看著羅杰,這就是正常的十一歲小屁孩嗎,羅杰喲,希望過兩年你不要哭著來找我...
“你人沒了,發(fā)動陷阱卡禁錮牢籠,提莫射擊。”
“啊啊啊!為什么又是提莫啊啊啊啊!”羅杰抱頭驚呼,無法接受。
“叫你不吃教訓(xùn)。”康納樂呵呵地站起身。
“不玩了嗎?你要去哪?”
“嗯...我要去找一趟諾特教授,希望我晚餐前能回來吧。”
“誒?找諾特教授干什么?你被關(guān)禁閉了嗎?”
“想啥呢你,我只是要去替教授畫一副畫而已。”康納和羅杰揮手作別,給休息室里的女孩們來了個邪魅一笑,離開了塔樓。
——
黑魔法防御課教室在城堡的三樓,這里的主人一年一換,每年都有不一樣的裝飾。
康納在路上想著外祖父迪文的來信說的事情,信里的內(nèi)容讓康納有點在意,因為外祖父是這樣說的:
“諾特的確是我的好友,但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來往了,他也沒有和我求過畫,雖然不知道那個糟老頭為什么突然去找你,但如果只是幫他畫一幅畫的話,能幫就幫吧,決定權(quán)在你,不用顧慮我的意思......”
...的樣子,康納甚至從信件里看出一股怨氣,康納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且諾特教授居然說謊了,他是覺得我不會寫信給外祖父詢問情況嗎?還是說他找我真的只是為了畫一幅畫,不怕被發(fā)現(xiàn)他說了謊?不過他和外祖父關(guān)系好像鬧得很僵,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他不找外祖父替他畫畫...
康納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既然外祖父覺得諾特教授可以幫,康納也不擔(dān)心他會對自己不利,總不能這也是個瘋眼漢吧...
康納敲響了教授辦公室的門。
門很快就開了,諾特教授燦爛的笑臉出現(xiàn)在門后:“噢,康納,很高興你能過來。”
“午安,諾特教授。”康納禮貌地打著招呼。
“進來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下午茶了。”
——
康納坐在教授辦公室里,諾特教授的辦公室很是整潔,看得出來是生活很精致的人,康納注意到角落放著個大箱子,康納惡意地想著里面該不會是真正的諾特教授吧..
“康納,”諾特教授坐在康納旁邊的沙發(fā)上,中間的桌子上是一些特制的茶點,“容許我冒昧地問一下,你的畫魔法...學(xué)習(xí)到什么地步了?”
康納總覺得諾特教授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緊張?康納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我已經(jīng)能熟練地運用‘言語’的魔紋了,理論上來說,我是能畫出最高級的魔畫了,不過最后一步的‘留痕’還需要一點點幫助。”
最高級的魔畫,指在學(xué)校校長辦公室里面的那種魔畫,想要制作出來,一般需要用到的幾個魔紋分別是“行動”“連通”“言語”和“留痕”。
這幾個魔紋分別賦予畫像形體,空間,語言和記憶,前面三個都是畫師能獨立完成的,比如康納的妖怪卡牌,它們的一切能力,語言,活動空間都是康納賦予的,其實這已經(jīng)算是最高級的畫作了,但這些畫看起來顯然不如那些仿佛有著靈魂的畫作高級,所以諾特教授會這么問也不奇怪。
至于最后一步的“留痕”魔紋,康納其實還沒學(xué)會,但大概還是知道怎么弄的。
最后一步的作用是用這個魔紋給畫像注入記憶,這個記憶可以是畫師的,當(dāng)然也可以是畫像本人的記憶,當(dāng)畫像有了記憶后,很多時候這些畫看起來就會變得和其本人一樣了,確實也有很多巫師把這些畫當(dāng)成畫像本人,但是,其實...畫終究還是畫而已。
怎么說呢,畫像就像魔法界的AI,它們剛剛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行動方式,就和初始的程序一樣,是畫師賦予的,他們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讓自己變得更....人性化,但這改變不了它們依然是AI的事實。
給他們賦予記憶,就像強行給這些AI塞進去一堆數(shù)據(jù),加速了它們的成長,AI會通過分析這些記憶,出色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這不代表著巫師可以通過畫像重生了。
舉個栗子,如果康納給鄧布利多畫了畫像,鄧布利多給畫像塞進自己的記憶,那么,在這個足以以假亂真的畫像遇到問題,要做出決定時,它會以誰的思維方式做出選擇呢?
答案是,不是以鄧布利多的思維方式做出選擇,也不是以康納的思維方式做出選擇,而是…以康納看過鄧布利多的記憶后認為鄧布利多會做什么選擇的方式做出選擇。(手動滑稽)
嘛嘛,大概就這么一回事,經(jīng)過賦予記憶后的畫像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像是真的像,但這也只是真的畫。
水了這么多,諾特教授都等急了。
“太好了,康納,你是個天才,迪文年輕時可做不到這一點。”諾特教授有點激動,緊緊握著手杖,冷靜下來,然后臉色莊重地對康納說道:“孩子,在這之前我要先和你道個歉,因為我之前欺騙了你。”
“啊?”康納裝作茫然的亞子,心里卻想著:居然這么快就坦白了?說吧你是誰派來的,趕緊坦白從寬。
“是這樣的,其實我并不是想讓你給我畫一副畫,我想讓你畫的…另有其人。”
嗯?怎么感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