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日的余暉庇護著這座小鎮。鎮上的人們大多已經回家休息,只有一些人還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真神奇啊,”奧蘭多站在鎮子外觀望著說道:“一下子就到了。”
“沒見識。”維恩擦了擦鼻尖,有些不屑地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就慢慢找你的朋友吧。”
“啊?”奧蘭多楞了一下,“為什么要走?你不是順路嗎?”
“是啊!我是順路,但這里不是我的目的地,這只是我行程的一部分罷了。”維恩向奧蘭多投去一個和善的微笑,“手伸過來,送給你個東西。”
奧蘭多伸出右手。維恩將一枚制作精良的戒指放到他的手上。
“這是什么?”奧蘭多將戒指舉過頭頂,借著光線仔細看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法能戒指。可以儲存法能的,容量不是很大,也就十個你而已。把你的法能注入進去,想用的時候心里想著提取出來就好了。看你和我有點緣分,這個戒指就送你了。”維恩笑道。
“別拿我跟一件物品作比較啊喂!”奧蘭多想了想,又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
“那我走了,保重。”維恩走向另一邊。
“我們以后還能再見嗎?”奧蘭多問他。
“應該能吧。”
“那再見啦。保重。”
一眨眼的功夫,維恩剛剛站著的地方閃出一道白光,然后維恩就不見蹤影了。
“真是個神秘的商人啊......”奧蘭多把戒指戴在手上,摸摸鼻子自顧自地說道。
......
另一邊。
“害!累死我了!”
此人正是維恩,他扶著一棵樹說道:“這個瞬間移動真的不能亂玩啊,法能一下就沒了好多。就為了耍個帥!唉。”
他稍作休息后,又開始趕路了。
......
同一時間,托瑪鎮某宿樓的一樓。
麥倫獨自一人躺在宿樓一樓的大沙發上跟胖女人聊天。黛娜和布洛斯說去逛逛,然后就不見蹤影了。麥倫從閑聊中得知了,她就是這里的老板娘。他觀望了一下,然后問她:“你的丈夫去哪了?”
老板娘想了想,就答道:“他啊?五十年前的時候就再沒見過他了。那年鎮子里收成不好,鬧了饑荒。王國撥下來的資助款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不見了。王國離這里太遠了,沒有人愿意冒險去上報國王,于是撥款這件事就被略過去了。我丈夫看家里存糧快沒了,就留下我還有這間宿樓,帶著大部分積蓄,獨自進城進購糧食了,當時我們約定好了三個星期后相見。但是......”
老板娘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但是從天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也許是去的路上、或者回來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被災獸殺害了吧。”
“抱歉啊,問了一個讓您傷心的問題。”麥倫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系,我都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老板娘擺擺手,表示沒事。
“那您不想他嗎?”
“想還是得想的,但是想有什么辦法,人都已經不在了,想有什么用呢。”老板娘笑呵呵地說。
“您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名字嗎?讓我想想,有點久了,記不太清了都,”老板娘稍加思索后,“叫埃維科·福柯吧?”
“埃維科·福柯?我記住了,如果以后有關于他的消息,我一定會讓人傳達給您的。話說回來,那您的兒女呢?去哪了?”
“兒女?我們沒有兒女。我能力不行,生不出來,當年他還是不顧家族反對,不惜脫離家族來娶我的呢。說起來,他那個家族還挺大的呢,叫什么福什么的家族,不過我不是因為他家的勢力大才和他在一起的,我是真心喜歡他。他娶我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誰曾想,我下半生卻是要孤獨終老啊。”老板娘有些無奈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一個人也好,清清靜靜的,不是嗎?”
麥倫不好意思再聊這方面的事情了,于是換了個話題,問道:“那個,老板娘......為什么你不打掃一下樓上的宿房呢?”
“啊?宿房啊?我這兒又沒人住,打掃來做什么。”
“這里的價格挺實惠的啊,為什么會沒人來住?有什么特殊原因嗎?”
“是這樣的,以前這片區域死過很多人,有些人說這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傳的遠了,就沒人敢來住了。只有一些貧困的學生來短住一下,每年也就十幾枚金幣的收入,我還得靠種田養活自己哩。”
“這樣啊。”這場聊天以麥倫的尷尬草草收場,“我去找他們兩個了,晚上再見吧。”
“嗯,慢走。”
......
在托瑪鎮上的某間咖啡館里。
黛娜和布洛斯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等待。椅子刷上了綠色的漆,椅子腳被固定在木質地板上。
桌布是那種藍綠格子款式,邊角微微有些污漬。墻壁上掛著幾副畫,還有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整間咖啡廳顯得很有格調。
“先生,小姐。”咖啡廳的女雇員拿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對著倆人說道:“您們點的秘茶咖啡和加糖牛奶好了,請享用。”說完她就離開了。
那位女雇員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小巧的臉上有些麻點,頭發后綁著兩根細長的麻花辮,頭上戴著一頂沙灘帽,整個人看上去可愛極了。
布洛斯細細品著秘茶咖啡,嘴里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秘茶是有魯密斯片區的特產,用魯密斯茶葉炒干后,泡入山泉里浸泡兩天,然后曬干,就變成了秘茶。將秘茶研磨成細粉,放入咖啡里,就變成了秘茶咖啡,入口醇香,在齒間里久留不去。
“這咖啡好喝。”布洛斯簡單地作出評價。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黛娜抿了一口牛奶,“怎么不帶麥倫來?”
“跟你談一些事情,外人不需要知道。”看著進進出出地人們,布洛斯平靜地說道。
“什么事情?”
“直說吧,我沒多少時間了,教皇可能會對我的家族動手。”布洛斯又抿了一口咖啡,“所以我晚上就要離開這小鎮了。至于奧蘭多,我就不陪你等了,麥倫那家伙會保護好你。我得趕緊把教皇的計劃上報給國王。”
“你有證據嗎?關于教皇計劃的證據。”
“當然有,所以我才自信能推倒教皇。”布洛斯身體重心向后,叉著手說道:“不過我得快點趕到才行。”
“需要多久才能從這里到達王城?”
“給我一匹好馬的話,穿越咆哮山脈,進入莫維克里德城,出來后再進入精靈之森,最后橫穿永凍冰原,只要一個月半就能抵達王城。”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沒聽說過這些地方。這些地方聽上去很危險吧?”
“是的,據說曾經有人在咆哮山谷目擊過磁暴飛龍,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而橫穿永凍冰原則更是一件難事。不過精靈之森倒是可以進行短暫的休整。為了能阻止教皇,我就拼一回吧。為了家族的安危,也為了王國的和平。”
“嗯。”
茶喝完了,秘密聊天也就結束了。兩人起身離開咖啡廳。
......
晚上七點,麥倫走在鎮子的集市上東走西望。
“聽說了嗎?最近稅收加重了一半。”
“聽說了,以前都是只收百分之五的,現在收到百分之十,這可讓我們這些小商人怎么活啊。”
麥倫聽到兩個商人相互談話,上前問道:“你們說的那個稅收加重,是個什么情況?”
果販憤怒地答道:“你不知道嗎?最近國王頒布了一項新稅令,從那天起,本來百分之五的稅收就變成了百分之十,還找借口說什么全都是為了教庭、為了神明,我看就是國庫被這幫人虧空,沒錢花了!”
菜販附和:“是啊,本來日子就不好過,還要繳這么多稅。我看這個教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樣啊......”麥倫心想:國王究竟在搞什么啊?算了,趕緊找到他們兩個吧。
過了一會兒。
“誒!不好意思撞到你了。”麥倫不小心撞到一個少年。那個少年身后背著一把華貴的劍。
“沒關系,我沒看路,我也有責任的。”少年連忙擺手。麥倫無意中看到少年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誒?這個戒指不是法能戒指嘛?你從哪里弄來的?”麥倫指著戒指說道。
“啊?你說這個?”少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說道:“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這樣啊。對了,你有見過一個金發女孩還有一個撲克臉男人嗎?”麥倫向少年詢問黛娜和布洛斯的去向。
“沒見過。”少年答道。
“那好吧,再見了。”說完,麥倫就自顧自地朝小鎮北方向走去了。
......
“真是個奇怪的人。”奧蘭多自言自語道:“不過,金發女孩和撲克臉男人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啊。算了,我還是去找黛娜和布洛斯,我有預感,他們一定在這里。”
沒錯,剛剛的少年就是在小鎮東閑逛的奧蘭多。過了很久,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星河里的明月很是耀眼,那些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也許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而是靜靜的一邊品著秘茶或是咖啡觀賞著這夜晚的天空。但是奧蘭多卻做不到這么悠閑。
他來到一間餐館前,邁步走了進去。
“老板,要一份茄泥面。”奧蘭多對一名男人吆喝道。茄泥面是奧蘭多最喜歡的食物,歇根以前常常做給他吃。
“好咧。”男人答道,然后轉身進了廚房。
奧蘭多坐在一個居中的單人位上等待。餐館里的環境很好,沒有多少灰塵,顯然是被精心打掃過的。吊燈掛在天花板上,為餐館提供了明亮。
客人有些多,情人坐在角落里竊竊私語,酒鬼嚷嚷著上酒,桌子上擺著幾道下酒菜。時不時還有人推門而入,又或是結算餐費后推門離開。餐廳里充滿了市井的氣息。
幾分鐘后,茄泥面擺到了奧蘭多的桌上。
“謝謝。”
他開始品嘗起來,嘴里時不時還發出咂咂的聲音。看來他對這份茄泥面很滿意。
吃完后,奧蘭多就開始考慮今晚去哪住了。他原本打算在陸橋下過夜,但走著走著,他來到一棟有些破舊的宿樓前。
既來之則安之吧。
“您好,老板娘,我想要一間房。”奧蘭多扶著前臺的桌子對胖女人說道。
“五銀幣一天。”胖女人起身淡淡地說。
“給。”奧蘭多從布袋拿出半枚銀幣,遞給胖女人。
“C2間,上去吧。有些臟,自己打掃。”胖女人又坐回老人椅上躺著。見奧蘭多上樓離開后,又自顧自地說道:“最近客人有些多啊。不過也好,沒這么冷清了,呵呵。”
晚上八點,布洛斯與黛娜回來到了宿樓,與老板娘打了聲招呼后就上樓商談了。
“你打算去哪里借一匹馬?”
“我早些時候看過了,集市的西邊有一匹精靈馬,品質還行,我已經買下來了,待會離開前去取就行了”
布洛斯想了想,“對了,我已經交好一周的房費了。我走了。”
“嗯,再見。”黛娜揮手告別。
“再見。”布洛斯離開A2間,下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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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里的鹿
這章我寫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