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蕙跟伴花緩緩進來柳靜先所在的一號房,守衛無聲地關了門。
柳靜先盯著云清蕙,忽然出聲:“放下面紗吧!”
云清蕙倒也不著急,看了看四周虎視眈眈的守衛,平靜如水:“怎么,等不及我先坐下了嗎?”說著,施施然落座,看了伴花一眼,示意倒水。
柳靜先看了一眼伴花,見伴花也是目不斜視的樣子,柳靜先笑了一聲,林慶席真的是聰明得令人不得不服,可惜了古婆婆那么多年對云清蕙的保護了,躲得了皇后娘娘,躲不了詭計多端的林慶席。
“難道你們找我只是為了放下面紗?說吧,想要什么?!痹魄遛ザ似鸨勇劻艘豢?,見是酒,又放下。
“潛到皇帝身邊,利用你的法術獲得他的信任,然后......”柳靜先也不糾結面紗的問題,開門見山點明來意。
云清蕙接口道:“然后殺了他,我們背鍋,再讓李琪華名正言順登基?”
柳靜先一驚,猛地抬起頭,云清蕙怎么知道是李琪華是背后的人?柳靜先支支吾吾道:“你多心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總之,一步一步做,別的不要多問。”
見柳靜先的反應,云清蕙心里了然,她盡量減少自己的小動作,以免被藏在后面的人看出自己的想法,淡淡地問:“怎么篤定我會答應?”
柳靜先看了守衛一眼,守衛端上一個匣子,柳靜先看了它一眼,又看向云清蕙說:“打開吧!”
伴花剛想接過去,守衛退了一步,柳靜先指向云清蕙說:“讓她打開。”
云清蕙一邊心里快速猜測著為什么只能讓她打開匣子,難道里面的東西是有什么玄機,一邊接過匣子,輕輕打開——匣子里是一個帶血的玄色面具。
云清蕙輕笑一聲,看向柳靜先,說:“這是什么?”
“顧鏡知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如果你不聽話,那他可能就會過得很慘很慘......”柳靜先也不明白林慶席的要求為什么那么曲折,但是此時只能照著他的話說。
“有人上來了!”窗邊放哨的守衛臉色一變,看下柳靜先。
“那我先告辭了?!痹魄遛グ严蛔雍仙辖唤o伴花,起身告辭。
躲在隔壁房間的林慶席從一個特制的竊聽的孔里看著云清蕙跟伴花走出去,他很奇怪地轉過身問身邊的侍衛:“是誰來了?”
“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林長靖?!笔绦l遲疑道。
林慶席皺眉,林長靖過來做什么?也罷,林長靖是自己看好的苗子,是自己人。
李琪華聽說是林長靖,也有些奇怪,難道是柳靜先通風報信讓林長靖來救她?柳靜先已經中了劇毒,沒有解藥,就算救了出去,也是生不如死,全身皮膚潰爛而死。
只是,除了心細如發的林慶席,他們都沒發現,等了一會兒,林長靖接到了云清蕙之后,雙雙進了同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