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浣看過去,忽然笑了,“你看那邊。”
無浣指的是院子前面的那個高高的路燈,路燈的玻璃四周,都是或明或暗的這種符號。
“這個裝飾是什么意思?我也一直很好奇。”無浣好奇的說道。
她像喝醉了一般,只傻傻的笑著,眼底都是單純和無辜。
駱盛順著無浣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恍然大悟。
這些天他每天都來酒館,酒杯上面卻再也沒有出現那個符號,他卻從來沒有注意到路燈那么顯眼的位置上面去。
正是所謂的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如此。
駱盛把目光落向身旁看著一臉無害的女子身上。
不禁對無浣更加的好奇感興趣了,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信息,會交給一個低等的藍星人來傳遞呢?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要是再看見這個符號就聯系我。”駱盛打開手腕上的屏幕,輸入了一串字母。
眼睛瞪著無浣半天,無浣這才慢吞吞打開自己的通訊設備,加入了。
“那我先走了。”駱盛說罷,走的急匆匆。
“我長得很值得信任?”無浣有些無語的看著加上的聯系方式。
“或許,他只是想要泡你。”親兒說道。
“姐姐是他想泡就能泡的?況且,這人看著有些粗糙,可沒有衛承霽長得好看。”無浣目光落向不遠處的星際總部方向。
“事實上,他比衛承霽還要小一歲,不過就是比衛承霽黑一點,眉眼稍微剛一點。”親兒認真的分析著。
倒是一本正經的和無浣抬杠。
“哼,反正男主就是最帥的!”無浣冷哼,看著駱盛的聯系方式,笑了起來。
現在她在想,她要怎么在駱盛面前暴露自己就是酒館老板的身份才是。
這個駱盛吧,還真是有點笨哦!
無浣扭頭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又試了一下想要聯系衛承霽,可是卻又是沒有動靜。
這點讓無浣很是擔心。
如果她直接把信號傳遞給駱盛,會不會帶來別的意外什么的?
她想和衛承霽商量一下。
“你說,衛承霽是不是被公孫給弄死了?”無浣只好問系統。
親兒過了許久才回答,“不會,每個時空的男主如果有難,我這邊會提示的。”
這彷佛一個定心丸。
“那就好。”無浣想了一下,“我覺得還是去找一下公孫吧。”
“就知道你坐不住!”親兒了然。
無浣未回答親兒的話,然后直接聯系上了公孫。
【公孫哥哥,多謝你送給我的星球,我現在開了酒館,生意沒想到還挺好的,你有沒時間過來喝酒啊!】
無浣信息發了出去,等了好久,公孫都沒有回答。
這種巨石落入大海,未起一點水花的情形真的很容易讓人生亂。
無浣心底越來越擔心,只想趕緊和駱盛攤牌。
很快就等到了晚上,可是角落里面的無浣連續畫了好幾張畫,都沒等到駱盛的身影。
這要是直接發信息,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酒館打烊,又一天的太陽升起,無浣心口都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等待的焦急最是折磨人,偏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正午。
無浣搬來躺椅,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曬著太陽,表面上雖然享受,但心底卻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看來你生活的不錯,紫電也不用擔心了。”
忽然,星球上空停靠了一個巨大的飛船,自里面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
正是許久未見的公孫,他面容依舊和藹。
他身上的戰服已經換了一個樣式,且肩膀上面還掛著兩個徽章,筆直挺拔的身影,倒是比衛承霽還要威風幾分。
這更加讓無浣感受到了危險。
無浣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面帶著的芯片,更加擔心。
“公孫哥哥,你怎么來了?”無浣開心的滿臉驚喜,目光落向他身后的飛船,“衛承霽呢?他為什么不來看我?”
無浣又表現得無比失落,像一個等待著心愛之人歸來的小娘子。
情緒切換的太快,倒也是看著更加真實。
“他.....在忙呢!”公孫笑著回答,絲毫不見心虛的摸樣。
事到如今,無浣也摸不透公孫的想法,不知道他現在知道多少了。
“一直都沒來看我。”無浣生氣的重復道。
公孫目光一閃,“你想他了?”
無浣用力的點點頭,眼圈紅紅的,“我有很多話想和他說。”
“那我帶你去總部見他。”公孫忽然說道。
用的卻是肯定句。
“真的?”無浣眼前一亮,像是未曾察覺一般。
公孫肯定的點點頭。
無浣眼眸一轉,靈光一閃,然后把手別在身后,撥通了駱盛的信號。
“公孫哥哥,那現在出發帶我去總部嗎?”無浣開心的說道,滿臉的迫不及待。
而另一邊的駱盛,一接通和無浣的信號,就聽見了這個熟悉的名字,當下警惕起來。
他立刻把無浣的信號鏈接到了屏顯上面,然后喚來手下的人很快就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可以。”公孫點頭,然后看了一眼無浣身后的那個幻海酒館,“你不打算帶點東西?”
“東西?”無浣思索了一下,然后忽然轉身往屋內跑去,出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個籃子。
“這是什么?”公孫好奇。
無浣塞給公孫一個西紅柿,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是水果啊,我種的,可好吃了。”
兩個人說著,便一同走進去了飛船。
而公孫只是悄悄的把西紅柿攥在身后,并不打算吃。
“你就這么貿然過去,不怕有危險?”親兒不放心的說道。
“沒事,總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先見到衛承霽再說。”無浣緩聲說道。
另一方的駱盛趕忙召集了人,然后直接開著飛船往總部那邊趕。
無浣跟著公孫來到了總部,然后直接帶著她到了一處房間,他按了一個按鈕,面前的墻壁忽然打開,透過一層玻璃,無浣看見了里面躺著的,滿身插著線的衛承霽。
他靜靜的躺在那里,像一具身體。
“他怎么了?”無浣著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