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歸心疼,但是老馮可不敢再多說什么,萬一要是李兄弟急眼了,當場賞他們兩句歌聲的話,半路上偷喝的那些酒,估計都得吐出來…
自己還好說,萬一李兄弟的歌聲嚇到陳姑娘的話,那自己就釋放一騎絕塵!
等待的時間總是有些漫長,期間藍靜舞等人也都趕到了這里,看到這么多酒,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公子又想出新劇本了,這個劇本需要的道路就是酒。
藍靜舞身后,劉正二瘸子等人不停的在咽著口水,李兄弟想的這個劇本好啊!實在是太好了!酒這東西,一年也喝不了幾回。
眾人又等了一會,在陳安筠告知時間到了以后,李端又重新迫不及待的走到籠屜面前。
然后對著一群不知道他在干嘛的人說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當當…哈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碗里還有酒,我們成功了哈哈!”
……
高興了一會,摸了摸已經不怎么燙手的碗,李端直接端起來遞給了在旁邊等著的老馮二瘸子等人,并一再囑咐。
“來你們嘗嘗這酒怎么樣?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酒可烈的狠!別跟喝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這酒烈的狠!烈的狠!”
或許是對于李端的信任,老馮等人端起碗也不敢大口喝,只是輕輕抿了一小口,之后眉毛就皺了起來。
經過李兄弟加工出來的酒,沒之前好喝就算了,味道還有點怪怪的,烈?跟喝水比,是烈了點。
老馮幾人皺眉頭的表情可全都被李端看在眼里,然后幸災樂禍的端起一碗,對著幾人數落道:“怎么樣?被辣的皺眉頭了吧?跟你們說了這酒烈的狠,還敢那么大口的喝!得像我這樣,小口小口的…he~tui~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難喝!”
只抿了一小口,就不停的在吐唾沫的李端就明白,他又失敗了!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他娘,失敗,就說明距離成功不遠了。
多蒸幾次,將蒸的火候,時長,酒的多少這些量都變變,總有一次會成功的。
反正閆茗苑給自己的啟動資金還多著呢,應該用不完。
酒還有好幾壇,思索了片刻之后,李端又重新倒了幾碗酒放進籠屜里,然后對著旁邊的陳安筠道:“繼續蒸…這次不蓋蓋子,我已經隱隱感覺到,距離成功不遠了。”
說完,又看向身邊的老馮等人,然后商量道:“要不今天上午就別排練了,就都留在這里喝酒吧?這酒應該還能再蒸幾次,我想我應該快成功了,你們就等著瞧吧!”
……
荒草叢生的大院,帝一端著已經涼了的飯菜走進廚房,正在煲湯的吳永罪見還是一口沒有動過的飯菜,有些擔憂的問道:“公主還是一口都沒有吃嗎?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滴水未進,情況不妙啊…”
放下飯菜,帝一同樣擔憂的道:“大師,公主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了,再這么下去的話,公主她……”
將煲好的湯盛進碗里,吳永罪端著碗向外面走去,這是公主以前最喜歡喝的湯,希望公主能夠喝一點吧。
走到院子里,遠遠的看著那道落寞的背影,他又嘆了一口氣,昔日那個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公主再也回不來了…
“沁兒,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是你最喜歡喝的湯,多少喝一點吧。”將碗放在桌子上,吳永罪軟語溫言的對著正在那里發呆的帝沁勸道。
“大師,那些煙國的百姓怎么樣了?那些人有沒有善待那些百姓?他們生活的可還好?”帝沁沒有碰桌子上的那碗湯,而是問起了她這幾天最擔心的問題。
煙國的百姓…現在的廬州可到處都是。
整理了一下思緒,吳永罪還是如實說道:“自從煙國滅亡以后,百姓死傷不計其數,大部分的人們全都走向了逃亡的道路,就現在這廬州,到處都有我們國家的難民。”
得到這樣的結果,帝沁淚流滿面的抓著凌亂的頭發,徹底崩潰。
“都怪我!都怪我!當初我要是答應了藍殷國的求親,他們就不會對我們出兵了,父皇就不用戰死了,母后也不會被他們逼死,百姓們更不用遭受這種罪了,都怪我…這都怪我…”
沒想到昔日那個開朗的公主會崩潰成這個模樣,吳永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正色的道:“你不用自責,藍殷國太子是個什么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同意了,陛下也不會同意,皇后也不會同意,我煙國的百姓也不會同意!”
想到這里,就覺得氣憤,想讓一個荒淫無道的酒囊飯袋太子,迎娶煙國最受百姓愛戴,更是為百姓做了無數實事的公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吳永罪蹲下身來,對著完全陷入自責中的帝沁柔聲勸道:“沁兒,你完全不用自責,誰都看得出來,求親只是他們的借口而已。
藍殷國狼子野心,對我們虎視眈眈已久,就算你真的嫁給了他們太子,也阻止不了他們吞并我們的步伐,我們不怪你,百姓們也不會怪你。”
見自己的勸說沒有多大效果,還在那里自責哭泣的公主,吳永罪有些后悔。
早知道這樣就不說出實情了,本來公主身體就虛弱,再這么悲傷下去,或許要不了多久,公主就…
就在吳永罪一籌莫展的時候,帝一快步走了進來,抱拳道:“大師,楊偉在門外求見,要不要放他進來?”
點了點頭,示意讓放楊偉進來,自己沒有辦法勸說公主,或許那人有。
待帝一走后,吳永罪低聲對著帝沁提醒道:“沁兒,為了安全起見,關于你的身份可千萬不要對外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大門打開以后,楊偉直接向著里面走去,昨天帝姑娘傷心成那樣,今天他可是專門來安慰的,也不知道帝姑娘現在怎么樣了。
當楊偉再次見到帝沁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正在擦眼淚的帝姑娘和前幾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憔悴,悲傷,全都寫在了臉上。
“你們怎么照顧人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被你們照顧成這樣?”這是楊偉進門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