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的探長,我們已經把你能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排除過了,好嗎?”阿里說道。
“公眾們根本不相信蘇格蘭場的水平,其中也包括我。”克洛伊說。
“好吧,”水洼上面漂浮的煙頭又多了一個,阿里正了一下帽子,說道:“我很想反駁你,但事實卻堵住了我的嘴。”
“前幾年的開膛手杰克案,現在仍然是一個懸案,蘇格蘭場是不是已經放棄了?”約書亞問道。
“確切的說是登記在案,繼續追查,不過我們只有100多個警員,每天巡邏整個倫敦,這個500萬人的污水坑,還要處理時不時發生的械斗,偷竊,搶劫,謀殺,這太難了。”
“阿里!”
破舊的磚房里面有人叫阿里的名字,阿里看向后面,然后又向約書亞和克洛伊告別:“你知道的,我也想偷懶,可是情況根本不允許。”
“我能夠理解,下次再見。”約書亞說道。
看見阿里的身影鉆入磚房,克洛伊對約書亞說道:“咱們還要去阿德勒街嗎?如果這里的殺人案也是惡靈干的,那么阿德勒估計什么都不會有了。”
“嗯。。。。。。”約書亞歪著腦袋,右手食指輕點右側太陽穴,“還是去看看,如果那里沒有任何情況的話,那么今晚行動的地點就改在這里。”
“今晚可能會有警員在這里站崗吧。”
“不可能會有的,這次的殺人案已經非常清楚了,男主人因某個原因殺死自己一家,這就是本案的最終結論。”
“你相信這種鬼話?”
“這不是鬼話,如果我們不知道在這附近有一個惡靈的話我們肯定也會相信這個結論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咱們走吧。”
于是兩人離開艦旗街,走到了阿德勒街案發現場,發現這里也有警員,“怎么這里也有警員?”克洛伊問道。
“我不清楚,”兩人走近了一些,“對了,那個木門,”破舊的木門現在已經沒有一個門的作用了,而是徹底掉在了地面上,“一定是有人看見木門被人破壞了,報告給了蘇格蘭場,你們竟然把木門完全拆卸下來了。”
“我就用力踹了一腳而已,那么現在呢?阿里不在這里,咱們估計進不去。”
“那就今晚再來,先來這里,然后去艦旗街,”約書亞說,“你呢?”
“本來想去上學,算了,我要去麥哈德射擊俱樂部。”
“好,那今晚6點在老地方碰面。”
想到今晚就要驅逐惡靈,約書亞很興奮,他發現了這個世界與他從前認知或者說與大多數人認知的世界更加神秘莫測,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書籍記載的惡魔,天使,鬼魂,很大可能是真是存在過的,那么為什么很長時間都銷聲匿跡了呢?還是他們一直活躍在人類周圍,但是人類卻毫無察覺。
探秘會不懂得驅逐惡靈,那么這次的行動會不會有危險,即使有了圣水也不可能完全排除潛在風險,約書亞想,惡靈如果真的難對付,那么自己就給另外兩人爭取時間,能夠在驅魔的過程中死去,總比頭痛死去要好多了,也許在自己的墓志銘名字前面會多加三個字?驅魔人約書亞·布雷斯頓。
約書亞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個悲情英雄的角色,于是昂首挺胸回到家,第一時間直奔他的秘密基地——樹屋。
他剛爬上軟梯就發現了樹屋的桌子旁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躡手躡腳的想再次爬下去,但是卻被那個身影發出的聲音打斷了,“約書亞,我知道是你,過來。”
約書亞不情愿的走到那人旁邊說道:“爺爺。”
約翰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約書亞知道那本書是他收集的關于神秘學的書籍,書名是《所羅門》。
“你今天為什么沒有去上學?”約翰問道,他一直在看書,并沒有看旁邊的約書亞一眼。
“我,我今天與阿里一同調查犯罪現場來著,最近的殺人案件很多。”約書亞的聲音很低,做錯了事情,他就無法面對約翰。
“簡和你說過了吧,我想把你送進皇家海軍學院,將來成為一名海軍軍官。”
“爺爺,我不想成為海軍軍官。”
“陸軍也行,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將來成為一名陸軍軍官也很不錯。”
“爺爺,我不想當軍人。”
“你拒絕我對你的安排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能告訴我你以后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嗎?”
“爺爺,獵魔人行嗎?我想成為一個獵魔人。”
約翰把臉抬了起來,看著約書亞,“世界上沒有天使,沒有女巫、沒有狼人、吸血鬼這種東西,更沒有這個職業,更不會有什么前途,你難道想成為一名神父嗎?”
“我前幾天參加了馬拉多可子爵的通靈會,他請來了一位名字是肯德爾的招魂師,他真的把死去的人的靈魂召喚來了!還有昨天晚上我與克洛伊還有勞爾遜一起去了阿德勒街的案發現場,阿德勒街的慘案您知道嗎?我們在那里遇到了真正的惡靈!”
“夠了!”約翰猛然站起身來,驚嚇到了約書亞,他一下子坐到了身后的床上。“我不想再聽什么無聊的通靈了,你明天就出發去皇家海軍學院!這些愚蠢的書籍都不能帶走,今天你不能離開這個樹屋一步。”
他焦躁不安地在不大的書屋里面來回走,最后深深的看了約書亞一眼,登下了軟梯。
“聽著,我已經決定讓你與霍克子爵的三女定下婚約,從皇家海軍學院畢業以后你就結婚!”約翰的嗓門送樹屋下面傳了上來,隨后聽見他沉重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約書亞坐在床上非常失落,他在想要不要反抗約翰對他的指手畫腳,可是約翰對他的限制只有這兩件事,以前自由放任的管教方式是不是今天就要死去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旁邊坐下了一個人,熟悉的香水味讓他辨認出了來人是誰,“是爺爺讓你來看守我的?”
簡回答:“是的,老爺非常生氣,應該說是從昨晚回來臉色就不太好。”
“難道是工廠那里出了什么事故?”
“我不清楚。”簡說道,“老爺年紀大了,我覺得你應該學著成為這個家族的話事人了,老爺把你送去軍校也是為了你著想。”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明白那種感受嗎?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我很抱歉,這種感受我沒有,”簡抬起頭,像是回憶一些什么東西,“不過我經歷過饑餓的感受,那種感覺撕心裂肺,像火在燒,像冰在凍,我曾不止一次與野狗搶奪食物,也因為偷竊而被打的奄奄一息,那種感覺如影隨形,就像是無論你讓我做任何事,只要能給我一口飯吃,我就會做,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人怎么還會在乎自己的夢想是什么?”
約書亞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握住簡粗糙的手,“我明白了。”
“先吃飯吧,老爺本來不想給你飯吃,但是他還是心軟,讓我給你送來的。”
“好。”約書亞看看時間,已經中午2點了。
看著約書亞慢慢的吃午餐,簡說道:“今天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不會攔著你。”
低頭吃午餐的約書亞抬起頭,說道:“為什么?如果爺爺發現我不在樹屋,一定會對你大發雷霆的,解雇你也不是不可能。”
“沒關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我怎么還會攔著你呢?”
“放心,我不會讓你被解雇的,”約書亞突然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想回故鄉看看對嗎?”
“對,我不想忘記從前那些美好的時光。”
“明天我帶你先去尼德蘭你的家鄉看看,再去皇家海軍學院去。”約書亞兩側腮幫鼓鼓的,說話也有些不清晰。
“謝謝你。”簡說,她一直靜靜的看著,像一只安靜的貓。
“你知道的,不必對我說感謝的話,我也想去尼德蘭看看呢!”
吃完午餐,約書亞登下軟梯,在樹下對在樹屋上面的簡說道:“等著我,我一定會帶你去你的故鄉的,這是我的承諾,還有一點,最好不要被爺爺發現。”
簡輕輕點頭,看著約書亞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她轉過身,輕輕的撫摸著刻畫在墻壁上面的文字:約書亞。
約書亞,你沒有想到為什么是我來看守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