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時候搬回來住?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呢,我讓仆人們什么東西都沒有動,除了日常打掃。”
“我已經和我的母親說過了,她不同意。”克洛伊嘆了一口氣,“我也很想去你那里,但是我明白,母親還是愛著喬可的。”
約書亞沉默了一會,說道:“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已經瞞了我這么多年了,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勞爾遜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
克洛伊抿著嘴,“我,我不想說,起碼現在還不想說。”
“好吧,”約書亞看著克洛伊,而克洛伊的眼卻不敢與他對視,“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咱們是朋友,是親人,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所以我們不應該欺瞞對方,你同意嗎?”
“我當然同意,只是欺瞞這個詞語用的不恰當,沒有欺騙,只有隱瞞,以后適當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克洛伊說完之后,屋子里面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勞爾遜工作臺上工具的轉動聲。
“完成了!”過了一會,沉寂終于被勞爾遜打破,約書亞與克洛伊走到勞爾遜旁邊看著他手里面的一個小玩意。
“這是什么?”克洛伊先說話,她搶過勞爾遜手里的東西說:“一個指南針?你想讓我們看的就是這個東西?”
“這可不是指南針,不要把我智慧的結晶與以前的發明混為一談。”勞爾遜又把東西搶過來自豪的說。
“可是,這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指南針啊,還是壞掉的,你看,這個指針都沒有指著南方。”克洛伊說道。
約書亞看著勞爾遜手里面的指南針,發現指針果然沒有指示南方,而是緩慢的轉動著。
“有什么秘密就告訴我們吧,我猜這絕對不是指南針那么簡單的東西吧!”約書亞說道。
“哈哈,指南針加手表?”克洛伊拍了一下勞爾遜的肩膀,勞爾遜差點松手,讓這東西摔下去。
“你輕點,這可是我的最新杰作,指靈針。”
“什么?指靈針?什么意思?”克洛伊說道。
“你知道的,每當有靈異的事件發生,周圍的磁性就會發生大幅度改變,根據這個原理,我發明了這個,它可以精準的指示出平和磁性中不平和的地方。”
“你說話能不能再直白一點?”
“意思就是說它可以為我們指示出哪里出現過靈異現象?”
“對,遠距離它可以指示靈異方向,除了方向,鬼魂等靠近的時候它還可以發出警告,聰明的腦瓜就是不一樣,”
克洛伊拍了他的后腦勺一下,“你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勞爾遜說道,“拿著這個吧,今天晚上你去見肯德爾可能會有用的,他既然會招魂,那么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招魂了,長時間與靈魂接觸也會改變他自身的磁性,所以說指靈針可能也會對肯德爾本身有反應,雖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
約書亞接過指靈針,看了一下,就把它收進了衣服兜里。
“這個東西有沒有經過經過試驗,會有用嗎?”
“很遺憾,這是剛做出來的完成品,喔,對了,有一件事我們可以試驗一下這個東西。”勞爾遜說道,“昨天晚上白教堂地區阿德勒街出現了殺人案件,那里現在應該還有警員在調查,我們可以在那里試試看這個指靈針。”
“你的意思是?”
“按照咱們搜集的關于神秘學的書上說,慘死的人的靈魂不會安寧,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短時間內會徘徊在它尸體的周圍呢?”
“你說的話令我全身發冷,”克洛伊說道,“短時間是指多長時間呢?”
勞爾遜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長時間留在現實世界只會成為徘徊惡靈,我現在就去找馬拉多可,今晚咱們就去白教堂,試驗一下勞爾遜的新發明。”約書亞推開門,聽見屋內的克洛伊說道;“我陪你去吧。”
“你不是惡心馬拉多可嗎?”約書亞問道。
克洛伊舔了舔她紅色的嘴唇,“確實,但是我不惡心他將要給咱們準備的小點心,怎么,不歡迎?”
“為什么不呢?”
“這不是我親愛的約書亞與克洛伊嗎?”馬拉多可很熱情的把他們兩個人請到了房子里,告知仆人準備了茶和小點心。
“很高興見到你,馬拉多可子爵。”約書亞說道,“昨天的表演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哈哈,”馬拉多可高興地搓著他兩撇小胡子,“世界真是神奇不是嗎?以前只能在書本上面看到的神奇畫面竟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與肯德爾大師再見一面。”克洛伊吃著糕點,還不忘記說話。
“真是抱歉,肯德爾大師不在我這里,他已經接受了幾個貴族的邀請,可能正在其中某位貴族家里面喝茶。”
“太遺憾了,”約書亞表現出很失落的樣子,“馬拉多可子爵能否告訴我肯德爾大師是怎樣做到的嗎?說實話,我半信半疑。”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馬拉多可的眼神中透出狂熱,“肯德爾大師在我面前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騙子,這幾年我已經受夠那些騙子了,不過事實證明他不是騙子,他真的可以召喚死者的靈魂。”
“難道就......點些蠟燭?說些咒語就可以召喚靈魂了?”克洛伊問道。
“當然不止這些,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幫他準備了一個犧牲品,還有刻畫咒印,點燃蠟燭,其他的工作就是他的了。”
聽到他的話,兩個人又想起了韋多,那個為馬拉多可看門的人。
“為什么要殺死韋多?他犯了什么必死的過錯嗎?你有什么權利處死他?”克洛伊的聲音逐漸加大,眉毛皺在一起,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
“聽好了,克洛伊小姐,韋多偷竊了我的財物,換成英鎊已經可以宣判成死刑了,換句話說,他的命已經不是他的了,我怎樣處置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馬拉多可的聲音聽起來不善。
“你......”克洛伊還想說什么。
“好了,好了,”約書亞打斷克洛伊,他知道不能讓克洛伊再說下去了,“克洛伊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說為什么不能換成別的什么?比如動物什么的?”
“我家里的狗可比韋多價值高多了。”
“該......”克洛伊徹底發怒了,約書亞趕忙捂住她的嘴,“不好意思,馬拉多可子爵,我們突然有些別的事情,該走了。”說完,約書亞拉著克洛伊的手,一直走到了宅邸外面。
“你攔著我干嘛,天殺的,他該為此付出代價!”走了很長一段路,克洛伊氣呼呼的說道。
“你說的很對,但是并沒有誰來審判他。”
“他真的該下地獄,”克洛伊氣憤的表情又轉化為了失落,“怎么能讓他吃苦頭呢?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把豬糞潑在他門前怎么樣?”
“這個想法......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