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深深地埋進云層里,透過云層隱隱散發著血色光輝。
平靜的湖面上,一座棧橋長長地延伸入湖心,連接著湖心的孤亭。
亭中一男子獨酌飲酒,酒水流下,沾濕了墨發與衣裳卻仍不自知,仍然一杯接著一杯。亭中酒香肆溢。
一旁侍立的傭人見男子如此痛苦買醉,忍不住勸道:老爺別再喝了,夫人知道了也是會傷心的。
聽到這話,男子不由眼神迷離了一瞬,苦笑道:不,你不懂。她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更何況,她...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呵呵...呵……一時舉酒狂飲。
蕪兒...我后悔了,你回來好不好?
家,國,天下,未得家,何敢肖想天下。
湖心亭下地水底,女子一身大紅的嫁衣,靜靜地躺在水底,已然沒了生命的氣息。腰側一道猙獰的疤靜靜地伏在妙曼身軀上,仿佛無聲的諷刺。
云層的紅色漸漸加深,映照得湖水也泛出艷艷血光。
朦朧間,湖面仿佛升起了血色霧氣,淡淡的籠罩了整個湖心亭。
忽然間,湖心亭旁的水面泛起了一陣水波,不一會兒便變的好似波濤一般。而亭中兩人卻好似什么也沒察覺似的。
一襲綠衣自水中升起。女子容顏精致,恍若洛神再世,可冷漠的眉宇間卻氤氳著滔天煞氣,令人望而生寒。
血色愈加濃厚,幾乎將亭子整個隱去。湖面忽而涌起滔天水波,撲向亭子以及亭中之人。
忽而自亭中亮起一道白光,霎時照亮了整個湖面。血色瞬間消失,湖面歸于平靜。
女子臉色蒼白,隱于水中眼色恨恨的低聲呢喃:你逃不掉的,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俄而,亭角陰暗角落處走出一個身穿道袍的配劍男子。飲酒男子抬起朦朧醉眼朝佩劍男子一揖道:多謝道長了。佩劍男子面無表情:還剩一次,你我便兩清了。話畢,轉身離開。
那侍者不由臉色忿忿的對男子說:主子,這人也太沒禮貌了!
男子笑笑,不語。半晌嘆道:許是那些高人都這樣吧!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又因飲酒多了一絲慵懶,幾分苦澀。語畢,又執起酒杯。
亭中,酒香繼續漫延。
——
是誰輕挽羅衣,一曲霓裳
又是誰執筆輕狂,詩酒當歌
年少的你來我往,是清風帶來了心底的悸盼
歲月不染芬芳
說好的誓言無雙,終抵不過,權利一場
是否所有的過錯都該被原諒?
浮世三千,人間事,不過愛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