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陳越抱著紙袋沉默地跟在周白楊后面,剛剛周白楊發現她在翻垃圾把她拉了出來,然后就是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
眼看到了學校門口,陳越就識趣地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哈。”說完轉身就走,身后的周白楊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對,又是這一招,剛剛他就是這樣嫌棄地把自己從垃圾袋里扯上來的。
周白楊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說道,“你像是掉進垃圾堆里一樣要怎么回家,跟我來吧?!敝馨讞蠲钍降脑挍]有讓陳越屈服,她撅著嘴說道,“我就說我摔進垃圾堆了不行嗎,不聊了,回家了?!?p> 陳越再次一個轉身就走,周白楊又再一次扯住了她的衣領,這次他扯著領子就走了,陳越有些驚慌地說道,“大哥,有事慢慢說,先放開我行不行...哎...”陳越抵抗無果只好讓周白楊扯著領子走,兩人的距離是越走越近了,陳越都能聞到周白楊身上洗衣粉的味道了。
同樣周白楊也聞到了她的垃圾味,他嫌棄地松開了她,“跟上,走快點。”陳越只好認命地跟上去了。走了五分鐘,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了眼前,周白楊拿出鑰匙“滴”了一聲車窗就開了。他拉開副駕駛的位置對陳越說道,“上來啊,走路要走到什么時候?!?p> 陳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么臭,要是...”那邊的周白楊直接動手把她塞進了車里,陳越只好坐的遠遠的不敢說話了。周白楊的車技真是又快又狠,他一腳油門下去就過了幾個綠燈,陳越在前面看的仔仔細細,害怕的她只好抓緊了上方的扶手,“我們要去哪里???”
這時周白楊別了她一眼有些壞壞地說道,“去我家啊,我們去做一些...好事。”陳越來不及驚訝就被七拐八拐地帶進了一個小區。周白楊停好了車看到陳越還沒有下來,他拉開副駕駛的門說道,“下來啊?!?p> 陳越舔了舔嘴巴,這個角度的周白楊也真是太帥了,可是不行啊,她還有兩個月才成年,她不能做這種事情,而且對象還想周白楊,不行不行,這太...刺激了。
這邊的周白楊可沒有這種耐性,他一把扯過了陳越的書包說道,“快跟上來,別瞎想,讓你去我家洗個衣服,我家有烘干機。”陳越微微有些失望地下了車,哎,她都知道沒有這種好事的啦,哪里輪的到她啊,周白楊不過是看見她可憐才會帶她回來吧。
陳越低著頭跟著周白楊的腳步進了大樓,這小區很安靜,人流也不多,可是這大門的裝修就這么奢華,估計肯定也不便宜吧,想到爸爸也是為了套房子才做了錯事,陳越的心又開始仇富起來。周白楊熟練地拿出了樓卡按了電梯,這房子居然還是帶電梯入戶式的。
門口的鞋柜里放滿了鞋子,不過都七零八落地放著,周白楊拿出了一雙拖鞋給陳越換上,這時的陳越才反應過來,“哎,你爸媽在家嗎,我,我沒買水果啊,就這樣上門也太奇怪了。”
周白楊拿出了一雙嶄新的拖鞋笑的有些曖昧,“當然是不在,這樣,我們就能安靜地做作業了?!标愒綇奈匆娺^這樣的周白楊,他說話的語氣神情都充滿了挑逗,這,也太騷了吧。眼看陳越發愣,周白楊又恢復了冰山臉說道,“快進來啊,趕緊的。”
來都來了,周白楊看起來也不是壞人,更何況,真的發生點什么,誰吃虧也還說不定呢。雖然陳越知道是不可能會發生什么的,人家周白楊什么人沒有見過啊,還能讓她吃虧了,呵。
陳越穿著這雙略顯舊舊的拖鞋就進了門,她都不知道周白楊有新鞋不給她,居然讓她穿舊的,哎,果然是討厭鬼。進了門的陳越再次被嚇到了,這,這,這看起來怎么像冰箱一樣,整間房子一絲不茍,白藍暗沉的跟外面的鞋柜簡直是兩個世界。
這面積也是有點嚇人,是個小復式,上面還有個小閣樓,廚房客廳連在一起是個開放式的,嘖嘖,這精美的家具器具真是讓人心生羨慕。周白楊從房間里出來把衣服扔給了陳越道,“去洗個澡換上,洗衣機在外面,你等下自己洗,烘干機就在旁邊,還有我的校服,你等下手洗好了再一起烘干?!?p> 陳越心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的校服機洗,你的校服要我手洗,這不是欺負人嗎?算了,人在屋檐下,洗唄。陳越垂頭喪氣地打算進客廳旁邊的衛生間里,周白楊喝住了她,“這個浴室的花灑壞了,你去我房間里的浴室吧?!?p> “噢?!狈凑撬依?,周白楊不介意自己用他的浴室,陳越有什么好介意的。周白楊打開了電視提醒她道,“浴室里有干凈的毛巾,記得把我的校服洗干凈了再拿出來?!?p> 陳越一眼不發地進了周白楊的房間,果然,房間還是有點亂的,她略過房間門口旁邊的浴室,鬼使神差一般地進了周白楊的房間里,相架上都是他父母的合照,還有他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張放在了最角落里,一家四口?周白楊爸媽,還有一個稚氣未脫的漂亮小女孩緊緊地圈住了周白楊的手臂,這一張,他們全家人都笑的很開心。
陳越回過了神來,自己還是不要多事好了,趕緊去洗澡先。這浴室也很大,還有超級大的按摩浴缸,這人生,可真讓人羨慕。陳越可不敢享受這個浴缸,她去了花灑那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從上到下都洗了個遍。洗完出來穿了周白楊給自己準備的衣服,哇靠,居然是一件加大版的T桖上衣,那長度剛剛蓋住了陳越的屁股而已。
陳越腦殼有點疼,周白楊家里可能沒有住著女孩,也根本不會有適合自己的衣服吧,自己的身高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能達到的。想到這里,陳越認命地穿好了衣服,又從洗漱臺下面找到了風筒在吹頭發。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周白楊時不時地嫖一下房間的方向,又聽到了吹風機的聲音,心中有種螞蟻亂咬的感覺。陳越吹完了頭發打算洗衣服卻發現浴室里面沒有洗衣粉,“周白楊,你家洗衣粉在哪里,麻煩給我拿一下?!?p> 周白楊定了定心神從容地從洗衣機旁邊拿出了洗衣液走進了浴室,陳越正拿著金光閃閃的臉盆浸泡著周白楊的校服,周白楊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場面,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半干滴水的黑長直秀發,那白色的T桖沾染上水珠有些透明地貼在了陳越身上。
周白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浴室,他心跳加速地看著新聞直播,臉已經被燒的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