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玉嫣和李修懷率領眾多進士,在太源河中整整追殺了水淵龍一整天,從上游一直到下游,卻都沒有找到水淵龍的蹤跡。
此時已經是夜里,歐陽玉嫣和李修懷以及眾進士在岸上休息。
“修懷兄,那條孽龍到底躲到哪里去了?難道它還擅長隱匿之術不成?”,歐陽玉嫣不奈煩道。
“也許,它已經被我們殺死,只不過尸沉河底了吧?”
李修懷陷入沉思,自從水淵龍逃匿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它的蹤跡。
“如果它還活著,那它會不會跑到下游的春江去了?”,歐陽玉嫣又問。
“歐陽大人不用心急,只要我們發布傳書,讓下游各縣派出讀書人去搜索,如果沒有任何消息的話,那就說明水淵龍已經尸沉河底。”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歐陽玉嫣回頭對眾多進士說道:“諸位文友辛苦了,水淵龍不知去向,可能已經尸沉河底,這幾天我會派出官兵在附近搜查,諸位隨我一同按原路返回太源府吧!”
“哼!真是便宜了那個孽龍了!”
“他害死了我的侄子,我要讓它償命!”
“如果找到它的尸體,我要將它煮而食之,辦龍宴以血仇恨!”
“大家走吧!我相信,歐陽大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眾多進士多數都有不甘,但是找不到水淵龍也沒辦法,只好各自打道回府。
…………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少女從河中爬上了岸邊,她遍體鱗傷,絕美的小臉甚是蒼白。
“噗!”
少女吐了一口鮮血,最后倒在了岸邊,昏迷了過去。
…………
第二日,有人敲響了太源府的鳴冤鼓。
“咚!”
第一聲,傳遍了整個太源府。
“咚!”
第二聲,響徹在每一個讀書人的耳邊。
“咚!”
第三聲,太源府衙門口匯集了眾多讀書人和百姓,多年來極少有人擊鼓鳴冤,但凡是有人擊鼓鳴冤,必是出了大事。
“噫?擊鼓的人怎么會是蕭家讀書人?”
“你不知道嗎?昨天烏縣案首蕭子龍不幸遇難,懷疑是江縣案首陸鳴陷害所為,所以蕭臨云今天就來擊鼓了。”
“什么?有這種事,真是駭人聽聞!”
太源府衙門的公堂大門打開,就見歐陽玉嫣身穿藍色官袍,一拍驚堂木,傳令道:“將擊鼓鳴冤之人帶上堂來!”
“是!”
趙捕頭領命而去,片刻之后,幾個秀才便被帶到了公堂,一個個滿臉悲憤,為首之人正是蕭臨云。
“蕭家秀才蕭臨云見過知府!”,蕭臨云作揖行禮。
“見過知府!”,其他秀才一同行禮。
“諸位免禮。”
“謝知府大人。”
歐陽玉嫣問道:“諸位秀才,你們今日擊鼓鳴冤,不知狀告何人,有何冤屈?”
“回稟大人,我們要狀告江縣陸鳴,他昨日在水淵龍襲擊太源河之時,將吾弟蕭子龍惡意陷害,這里有狀紙一封,請大人過目。”
蕭臨云說著,一邊恭敬地遞上了狀紙。
歐陽玉嫣聽了心中駭然,陸鳴身為江縣案首,堂堂十縣第一童生,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隨即打開狀紙游覽,這其中不僅狀告陸鳴一人,還有連楊賢在內的四個同舟秀才,也在其內。
“歐陽大人,您要為我們烏縣蕭家做主呀!”
“歐陽大人,子龍兄死得好冤屈啊!”
“陸鳴那廝簡直蛇蝎心腸,害死我烏縣案首,應當以命償還!”
幾個秀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簡直要多冤屈就有多冤屈,許多衙役看了也是心生同情。
歐陽玉嫣臉色一沉,心中知曉此案很不簡單,當即一拍驚堂木道:“放肆!公堂之上,豈能容爾等哭天喊地!”
“我等悲憤難耐,請知府恕罪。”
眾秀才強行忍住情緒,擦干了眼淚。
“趙捕頭,立即傳喚江縣陸鳴、楊賢等人!”
“遵命!”,趙捕頭說道。
“不用傳喚了,我們已經來了!”
就在這時,陸鳴擠出了人群,隨后是楊賢以及其他三個同舟的秀才。
五人來到堂前,一同對知府行禮。
“見過歐陽大人。”
“陸鳴,你這個兇手,你還真有臉來!”
蕭臨云大聲說道:“歐陽大人,昨日蕭子龍已經要乘上龍舟,是陸鳴一腳將他踹回了河里,才被水淵龍的尾巴擊入河里而亡,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請將這個兇手打入死牢,以正律法!”
歐陽大人一拍驚堂木,對陸鳴說道:“陸鳴,本官問你,蕭臨云所言是否屬實?”
“回稟大人,蕭秀才所言不假,而當時,的確是我將蕭案首踢回了河里,這一點,我不否認。”,陸鳴回答道。
“哈哈!好一個陸鳴!不愧是十縣第一案首,當著太源府眾多讀書人和百姓的面上,你竟然敢認了!”
蕭臨云怒極反笑道:“你這個兇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可說?我要讓你為蕭子龍償命!”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蕭家讀書人高聲吶喊,如果不是有歐陽玉嫣坐鎮,怕是早就奮不顧身地沖向陸鳴一頓暴揍了。
“啪!”
歐陽玉嫣再拍驚堂木,冷喝道:“公堂之上不許喧嘩!”
“陸案首,你既然承認蕭秀才的話,那么也就是說,蕭子龍的死跟你脫不了關系,是不是?”
“可以這么說,但是只能算作一半吧!”
“算一半?這話怎么說?”
“像蕭子龍那樣卑劣的人,救他是情分,不救他是本份,他是死在水淵龍的手上,而不是我的手上,所以兇手并不是我!”
“胡說八道!你將蕭子龍踢回河里,讓他死在水淵龍的惡爪之下,與兇手何異?”,蕭臨云怒道。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蕭子龍將孫秀才推回河里,被水淵龍殺死的時候,那他蕭子龍是不是也要以兇手論罪!如果是的話,那我為孫秀才報仇,又有何錯?”
“你!”,蕭臨云臉色一變。
“孫秀才?他是何人呀?”
歐陽玉嫣突然間懵了,這不是蕭臨云狀告陸鳴嗎?怎么又和一個孫秀才扯上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