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阮慧舒受傷了,家人呼啦啦都來了醫(yī)院。
阮媽媽埋怨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別人吊威亞都沒出事,你一吊就出問題,真是奇了怪了!肯定是你做事情三心二意。你就不適合做這一行!當初聽我們的多好,當個老師,又穩(wěn)定又清閑·······”
阮媽媽吧啦吧啦說了一通,阮慧舒起先根本連反駁都不想,但后來阮媽媽越說越起勁,她終于聽不下去了!
“媽!”阮慧舒委屈地爭辯道,“我都受傷了你還這么說我!”
“是啊,你少說幾句吧,孩子本來就難受。”阮爸爸開口從中調和。
“我也不想受傷啊,我是故意受傷的嗎?我受傷我自己會開心嗎?我又沒有自殘自虐傾向!你就知道怪我,不了解情況就只知道怪我!”阮慧舒越說越傷心,“你們來看我我原本很開心的,但沒想到是添堵來了!”
說完,阮慧舒翻了個身,背對他們,一副不想再講話的樣子。
考慮到阮慧舒的明星身份,節(jié)目組專門為她安排了單間病房。
所以房間里目前就只有他們這一家子人。
站在一旁的阮良儒不堪忍受這微妙的氛圍的折磨,說了一句“我去下衛(wèi)生間”后,就出了病房。
阮爸阮媽也是面面相覷。
見阮慧舒在那里裝睡,阮爸阮媽沒待多久就都離開了。
離開之前,阮媽媽對她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回家做了給你帶過來。”
阮慧舒沒有轉過身子,她長呼出口氣:“沒有。”
阮媽媽先踏出病房門,故意磨蹭走在后面的阮爸爸見阮媽媽走遠了,又叮囑女兒幾句:“好好吃飯,晚上早點睡,別熬夜。”
“知道啦!”
“你媽說那些都是因為擔心你。”
“······”
阮爸阮媽走后,病房里一瞬間只剩下她自己。
她把身子翻正費了好大的事。
她的一側腿骨折,現(xiàn)在正打著石膏,身體的其他地方倒沒什么大礙,只是微有破皮或是一些小傷口。
她眼睛緊盯著不做任何多余粉飾的白色天花板,盯了一會兒,漸漸地,終于扛不住困意來襲,她眼睛先是微瞇了瞇,然后眨啊眨啊······閉上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到外面路燈已經打亮了。病房里沒開燈,微弱的光線全是從外面偷跑進來的。
燈的開關在房門后面,阮慧舒腿上打著石膏沒法動身,她剛想按鈴讓護士來幫忙開下燈,房門突然被敲響。
季女士說要給她安排一位看護。莫非她來了?
“請進。”
應聲而至的是門開的聲音。
走廊的燈光在門打開的瞬間瘋狂鉆進來。可也只是停留在門邊罷了。
這個看護好高啊!燈打在對方的身后,阮慧舒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得個子很高,比起女人更像是個男人······
“啪嗒——”
房間里的燈被來人打開了。
原本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猛地面對這種光亮,一時有些不適應,阮慧舒眼睛瞇了瞇。
看清來人后,她驚訝開口:“遠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