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槍合一,槍如臂使,威力驚人!
之前面對黑衣人的追殺,王子軒只用一招“旋轉”技巧轉移了對方的致命一擊。
倘若現在再遇那人,那便是另一番戰果了。
這一天,王子軒出了玉佩空間,拾起門口的飯盤,或許這一段時間吃飯次數以少勝多,又或是胃口受到了召喚,拿起碗筷便囫圇吞棗,就著青菜和咸菜,跟前世相比,又是另一番美味。
月光如銀,灑落在院子里,把這樸素的農家小院化妝成金碧輝煌的寶庫,秋風涼颼颼的,不斷肆意的撫摸著王子軒的皮膚,王子軒拍了拍肚子,打了個嗝,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感慨這牛家村寧靜恬淡的生活,前世三十年苦行僧生涯,最終在董事長位置上修成正果,未來的及享樂便被黑白無常索了魂。
他有時候夢里懷疑這閻王是不是酒喝多了,在生死簿上錯把一個鄉紳惡霸的人生大結局糊里糊涂畫在自己的大名上,或者是那黑白無常違背拘魂程序把自己提前抓了。
總之他覺得自己不該走那么早,也不該走的那么悄無聲息,沒有一點名人的風度,更對不起“先苦后甜”這個典故。
這是一個忽悠人的典故,任你情商再高,智商在線,也難逃知識典故的輪回陷阱!
因為說到底你的聰明才智大多源于知識典故。
跟典故較勁,不是自討沒趣嘛!
王子軒當然不會自討沒趣!
他手持長槍,化作一道黑影在院子里幾個起落便消失了。
自從達到人槍合一,他的輕功也漲進了不少。
牛家村以北的林子里,夜風呼嘯,宛如鬼哭狼嚎,普通人聽了頭皮發麻,又有濃黑如墨的凄涼夜色籠罩,凡人顧盼總含諸多忐忑。一道矯健的身影穿行其中,如影隨行般,發出沙沙的聲響!
王子軒前世閱覽諸多武學古籍,過去只當愛好,一展自己夢寐的武俠情懷。
前世地球元氣崩潰流離,凡人每呼吸一口氣便壽減一分,直至氣吞生機,器官衰竭,便壽終正寢。
九天大陸,修士為誰請命?為自己請命,自己延年益壽,方能作自己想做之事。
游俠行俠仗義,盜賊以偷為樂,情人三生三世,書生憐憫天下,天下眾生,方能各行其道,人生圓滿,求得一方任逍遙。
“長壽!”“長壽!”
王子軒長發披肩,雙眸閃爍,秀氣的臉頰一抹堅毅之色閃過,腦海中這兩個字刻骨銘心。
前世自己就是短命之相,來不及享福便休克而死!
如今有候府榮耀加身,又加之天地靈氣充沛,王子軒身影頓時落在一顆梧桐樹下,堅定了要得到成仙的想法!他搖了搖腦袋,拋卻腦中長壽的想法,注意力停留在他如今的身法上。
“怎么可能?”他低著頭,吃驚的看著自己,“剛才發生了什么,自己那飛行速度詭異了很多。”
倘若有外人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宛如一陣風吹過一般。
頓了片刻,他一臉恍然之色!
玉佩空間內有一條路,他曾在重力場中磨練,在重力場中猶如牛入沼澤,寸步難行。
當了一年的落湯雞,扮演一年的公公駝背,出了玉佩空間,他的腰桿挺直了,變得更男人了!
此刻便如魚得水,少了那驚人煩悶憋氣的重力場,他的輕功快了很多,身體感覺很輕,有了一點羽毛一般的感覺。
王子軒印象中的輕功如那七彩祥云上的孫猴子,又好比《臥虎藏龍》里那樹梢前金雞獨立般的俠客,更有凌波微步,獨步天下,跑過去塵土飛揚,讓追者吃一坨糞土,好不愜意!
傳說和古典書籍的記載頗有神話色彩,往往想像成分居多,如今自己也可以快速竄動,普通人看來眼花繚亂,自己卻是知道是內力和重力場的緣故讓自己身法快了很多,也靈活了先前數倍之多。
“羽毛?為何自己的身法還有羽毛般的感覺!”王子軒眉頭微皺,王子軒知道,“這又是一個難題,輕功想要突破到一定境界,羽毛這個問題便是那障礙!”
姑且繼續訓練吧,既然沒法短時間尋求質變,便追求量的極致,堅持過去的鍛煉習慣即可!
“呼~”
“呼~”
夜暮如潑墨的山水畫般寥寥生輝,少年長發飛揚,雙眸緊閉,英俊異常,男子胸膛如風箱般霍霍作響,伴隨著黑色披風的呼啦聲。
風聲愈來愈急,隱隱有呼嘯聲響起,突然聲音尖銳,那梧桐樹仿佛老弱不堪,發出一陣陣嗚咽悲嘆之音,大片的葉子如同分家了般,好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模樣,奈何模樣蒼老,如天女散花紛紛揚揚而下。
少年睫毛猛的一顫,手中長槍倏倏倏的竄出,如猛龍,如閃電。
槍出槍回,人還站在原地。
片刻后,滿地的梧桐葉進入自己的墳墓~大地!
少年撿起一片梧桐,看著那蒼老的脈絡,還有那葉子局部的一個小孔。
此刻若有人仔細看,會發現地上梧桐葉上全部是那種規格的小孔。
少年看著小孔,臉上難得浮現一抹笑容,舒了一口氣。
這就是人槍合一的入微境界。
少年正是王子軒,玉佩空間短時間的訓練,相當于外界的一年,一年的艱苦訓練讓他終于摸到了入微的門檻。
門檻摸到了,威力真是驚人。
“目前自己的經脈比之前寬了一些,弱脈問題也恢復了大半,又加之任督二脈暢通,如今自己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王子軒眉毛一掀,自己加上前世的形意拳宗師境界方有了在這九天大陸自保的武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子軒也不例外,他背著長槍,便漫步在樹林中,偶爾有野獸出現,一槍斃命。
忽聽潺潺的水流聲響起,他循水聲漫步而去,好不愜意。還是那一條血河,那一條救命的血河。
看到這條河,王子軒心里虔誠無比,禪心大發,雖說自己智慧無雙,卻有點王娘賣瓜自吹嫌疑,到底是血河救了自己,逃得黑衣人追殺。
他此刻看的這血河,親切非常,如那狼舔狼犢子般親昵,加之最近一直修煉,身體黏糊糊的,幸虧邊上沒人,也幸虧邊上沒女人,不然要遭人嫌棄,特別是那些有潔癖的女人。
血河很危險,進入需謹慎。
王子軒略作躊躇,便徐徐穿過血紅的霧氣,如同自殺的怨婦走進血河。
血水凄涼,看似紅艷,水卻清澈可見,仿若水面是一道透視的屏障。
他如青蛙般一游,岸邊的衣服便消失在血霧中。
偶遇小蛇,都逃不過他那鋼鐵般的手爪,自從筋脈恢復大半后,內勁可在體內游走,遇到海底那些蝦兵蟹將總能用真氣護體,傷害不到自身分毫。
他身體如衣服般浮在水面,如魚前行,又如羽毛一般輕便。
他突然身體一僵,差點嗆了一口水,旋即又繼續潛游。
“羽毛?”就在剛才嗆水之際,他腦袋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在林子里飛行如羽毛般的感覺。
正如游泳一般,身體放松,平衡的入水,方能如羽毛般浮起。前世自己是理科尖子生,水面接觸的人體表面積越大,越容易增加浮力。
輕功也是如此。
自己在水里游泳是靠水這種介質浮起來,而輕功便是要依托空氣這種介質增加浮力,讓身體更多的面積接觸氣流和塵埃。
忘掉意念,忘掉自己,讓這茫茫天域和塵埃少一份自己的意念之力,身體便如羽毛一般輕便。
想到這里,他匆忙游回水面,將就擦拭完身子,便快速在林中竄來竄去。
他還記得剛來林子的時候自己在空中也就能呆個十秒左右,靠的是內勁和重力磁場對身體的磨練。
如今他身體一躍,跳到梧桐樹上,從上往下一躍,相比以前豎著在空中,他全身撲向空中,拼命想忘掉自己,卻總有意念存在。不過即便這樣,他仍然覺得自己身子更加輕便了很多,這一躍在空中能呆二十多秒,飛行距離也是之前數倍之多,能達五十多米,不過身體平衡尚未掌握,便生生來了王八朝地,一個狗吃屎般掉在了草地上,心里誹腹不已。
漸漸地他熟練了很多,腦子不斷思考著糾正著,腦海突然想起古籍上關于輕功幾句核心秘技。
“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辨。
以游無窮氣,為鳥渡術之精髓。
物我兩忘,以神遇而不以目視。
官知之而神欲行,御風如架大鵬。
天地之間自然任我翱翔!”
“看來自己思考的方向是對的,忘我是輕功秘法的核心。”王子軒思考了片刻,便又繼續訓練。
......
王子軒不在的時候,候府非常壓抑,丫鬟下人整天提心吊膽不敢聚眾議論,這種氛圍是牛二劉三回府后發生的。
這種情況樓公子最樂于見到,一個廢物公子敢削自己的面兒,這存在感不是這么找的。樓武林仍舊抱著美人,獨欣獨嘆,“你這一走,也算解我心頭之恨,其實說到底我們兩個沒多大仇恨,你命苦就苦在你們家樹敵太多,不然以你候府公子身份我也不敢下定決心收拾你。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明面派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