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派了
原本白露是和同事去登山的,誰知一不留神就從山上滾下去。再一睜眼就感覺頭疼的要命,像被人拿錘子敲擊一樣,伸手一摸才發現頭上還纏著一圈紗布。
白露正感嘆自己從那么高的山上摔下來,竟然還有命在醫生實在太給力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殿下醒了。”
那聲音有些刺耳,白露不由說了一句閉嘴。
向外看去才發現床上還了好幾排風姿卓絕的美男子。而且都穿著古裝,就連整個房間都是古香古色的,只是裝修風格太耀眼了。
要知道這個屋子的地面和墻壁都是用黃金鋪設的,屋子里的家具飾品大到桌椅,小到茶杯,都是用黃金,玉石,翡翠打造的。
每樣家具和器皿上所雕刻的圖案都栩栩如生尤其是其中的鳳凰。每只似乎都在游動,就像活的一樣。
這屋子的主人真是壕的沒有天理,就是審美差了點。
這么多珍寶聚在一起,白露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巨龍的城堡里。這金光閃閃的實在無處下眼,還是看看美男洗洗眼睛吧。
不得不說雖然這屋子里的擺設充滿了暴發戶的氣味,但屋子里的男人真是俊俏的很。
清一水的小鮮肉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個個嫩的能掐出水來,比起這幾年電視上那幾個新興的綜藝節目里的男藝人都不遑多讓。再加上都穿著長袍就更顯著他們身長玉立氣質沛然了。
咦,那邊那個紅衣小美人怎么在瞪她,尤其是發現白露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羞憤欲死,就連眼角有些泛紅。
哪怕跪在地上身子怕的有些發抖后背卻依舊挺的筆直,活脫脫一個傲嬌受。
不對,這些人怎么會跪在地上?還都穿著古裝。
白露因疼痛有些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她剛從山上滾下來,應該不會有人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吧?
就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她絕對是穿越了。以這屋子的裝飾來看,原主絕對是個有錢人,怎么就沒有個丫鬟撲上來給她講解一下現在的情況啊。
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人,白露覺的她應付不了,現在她急需一個講解員。
說來也奇怪古時女子對貞潔看的極重,更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
可這跪了一地的男人少說有十幾個,從氣質衣著來看應該不會是雜役仆人之流,卻都跪在她這介一小女子的床前。
以白露混跡晉江多年的經驗來看,她這次穿越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說不定還有什么陰謀在等著她。
為了小命著想她還是向眾多穿越前輩學習先裝失憶吧。
于是白露問出了在穿越界的經典臺詞,“這是哪里?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
果然此話一出口世界都安靜了,驚訝無措還有幸災樂禍出現在眾人的臉上。
尤其是之前說話的黑衣人更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嘴巴張張合合,想說話又不敢說。
白露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讓人家閉嘴來著,難怪她剛醒時連個解說都沒有。白露看向黑人對他說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這是哪里你們又是誰?”
至于白露為什么要看向那個黑衣人?原因很簡單,因為整個屋子里只有黑衣人是站著的,明顯地位不一樣嘛。
黑衣人本就急不行,現在終于得到命令可以說話。連忙說道“殿下莫不是受了卓言那廝的委屈才說這般氣話。殿下請放心您可是陛下心肝寶貝,您這次受了重傷皇上已經震怒,更何況這傷害女子本就是大罪。
卓言現在不僅小命難保,恐怕連武安侯都要受到影響。卓言現在就是您砧板上的魚肉,任殿下揉搓。”
眼前的黑衣人還在說話。但白露的腦中只有三個字,完蛋了!卓言、武安侯這不是她剛看完的那本男多女少的小說嘛。
如果按照黑衣人所講白露現在所占據的身體正是這本小說里最大的反派,也是整本小說里唯一死掉的角色。梁國的大皇女葉未唏。
跟據小說的設定,原主所在的梁國因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女子的出生率一直不高。
據說是因為前朝律法對女子極為嚴苛。在前朝女子的地位等同于奴畜,可以任意打罵販賣。太多的女子含恨而亡,怨氣凝聚驚動了天上的神女。
神女震怒之下,降了一場紅色石雨石,而石雨所過之處便再無女嬰出生。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男人并沒在意。可是連續幾年下過石雨的地方都沒有女嬰出生,他們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由前朝皇帝下令開始搜羅天下美人填充后宮,權貴富豪緊隨其后更加大肆掠奪剩余的女性資源,而窮人們被搶走家中的年輕女性更是訴說無門。
出于對絕嗣的恐慌是他們忘記了皇權的壓迫。各地的窮人紛紛揭竿而起,一場以女人為名的戰爭就此開始。
可無論哪一方的戰爭對女人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在這場戰爭里,她們充當的角色只不過是被搶奪的戰利品和炫耀權力的工具。
經過多年的戰爭和掠奪那個曾經的王朝被推翻,一個新的王朝建立了。
隨著這場戰爭的結束,他們才發現本就不多的女人在戰中不堪折磨屈辱,很多選擇自殺或是已經病逝,剩下的女人已經十不存一了。
同時他們更加驚恐地發現,這個國家里那些沒有下過石雨的地方,也開始沒有女嬰降生了。
絕望和無助籠罩著這個新的王朝,因為新皇深深的明白正是因為女性的缺失他才能坐上皇位,但同樣的他也有可能因此而失去皇位。
一旦這個國家不再會有女嬰出生的消息傳出整個國家都會動蕩,之前那個被亂刀砍死的的亡國之君就是未來的他。
直到有一天,一個少女突然出現在皇宮,她自稱是神女的使者。
在取的皇上信任后,她告訴新皇,因為這個國家對女人所犯下的罪過罄竹難書,神女震怒之下不肯再讓女子投生在這個國家。
除非這個國家肯善待尊重天下的女子,并且在全國各地建立神女廟虔誠的信奉神女,真心反省自身的過錯,神女才有可能在給這個國家一線生機。
新皇大喜之下令全國各地建立神女廟,同時制定了法律以女子為尊。因女子過于稀少,所以女子可以娶三夫四侍,而男人所掙的錢要全部交由女人管理,在家庭里女性要處于主導者的位置。
同時男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去傷害女子。若違反輕則杖刑超沒家產,重則可處以極刑。
而男人25歲還未成婚,就需交納重稅。如果30歲還未成婚就由官府強制執行婚配且不得為人正夫。
要說原主她也算是男主的前妻,二人是由皇上賜婚。相較于男主的高潔雅正,原主就是京城的毒瘤之一。
雖然貴為一朝皇女原主卻生性殘暴,最喜歡血腥暴力,據說還會生飲人血,皇女府每隔七八日就會從角門抬出一具死尸。那尸體上遍布傷痕,極為恐怖。
又因男主實在無法忍受大皇女的殘暴,在大婚之日選擇付出極大代價后與原主合離。
梁國的律法本就對被妻主休棄的男人極為嚴苛,再加上大皇女從中作梗男主不僅丟了官職,還被流放到一個偏僻的小鎮,從一位世家貴公子淪落為一介平民。
經過這次挫折,男主對婚姻心灰意冷,更是對世界的女人失望透頂決意終身不婚。
直到后來遇見穿越過來的女主,被女主與梁國本土女人所沒有的溫柔和善良所吸引,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才終于被治愈。
最后小說以男主戰勝了所有被女主吸引想給女主做小的男配后,和女主過上了一生一世一雙人沒羞沒臊的小日子后歡樂結束。
而原主作為小說里最大的反派,一個一直以生命為代價不斷作死來提高男女主感情線的炮灰,當然是敗給了光環強大的男主,在男主的設計下失去了皇帝爸爸的寵愛,最后凄慘的死去。
回想了一下小說的情節,白露瞬間就崩潰了。雖然說現在女主還沒有穿過來,可她和男主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如果處理不好可是會被男主一直記住的。
想想原主的下場,白露不禁扶額頭更疼了,怎么辦?
隨著白露的思考,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而黑人還以為說到了白露的傷心事連忙安慰白露“殿下不用傷心奴才這就剁了他的手來給殿下消氣,再挑了腳筋,讓他這輩子也別想走路。”
偌大的房間里只能聽見黑衣人在不停地訴說要如何對付卓言。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已經在卓言身上口頭實踐了好幾種酷刑,眼中充滿了惡意,說到興奮處更是手舞足蹈恨不得馬上實施。
而跪在床下的幾個人大多是面露驚色連頭都不敢抬起,極力縮小著自己存在感,有的還不自覺地摸著手臂。
只有剛才瞪她的那個紅衣小公子還抬著頭,看上黑人的目光里恨不得噴出火來,看著倒是與卓言關系不錯。
白露有一種近似于野獸般的直覺,在與人接觸過程中她能通過對方的語言和行為感受到對方隱藏起來的情緒。
這種直覺通常都很準,尤其是在它幫助白露規避過幾次職場以后,白露對這種直覺越發地信任。
如今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白露十分緊張,周身的直覺小雷達簡直全開,她能感覺到站在一旁的那個黑衣人,雖然一直在說著關心她的話卻沒有什么真情實感,倒像是在算計什么。
而且他的話語中處處都透著挑撥,以男主的身份即使他犯了天大的過錯,懲治男主這種事也不應該由她動用私刑。
這一屋子人就沒有一個對她懷著善意的,倒是之前的那個紅衣小公子,看著她的眼神雖然兇悍,可眼底干凈的卻如同山中的溪水。
這樣的人向來的敢愛敢狠,可以為認定的人赴湯蹈火,這種人最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