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明囡已經近身,槍成了無用之物。
“嘭嘭嘭!”
隨著幾聲槍聲,幾個警察全部倒地。
童嬌嚇壞了,她從未這么近聽到過槍聲。
直到許明囡過來把她拉走,動作很快。
槍聲驚動所有人,頓時,警方開始注入許多力量。
三樓的混混們也跟著下樓,卻沒想到,人已經救走,弟兄們也倒一片。
很快,警方制服了所有犯罪嫌疑人。
但是,沒發現人質童嬌。
警方將這個消息告訴童嬌一家時,童嬌媽都哭了。
“嗚嗚~我的嬌嬌啊!”
結果當天夜里,童嬌就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眾人都很驚訝。
問童嬌,童嬌說是趁著他們窩里斗,逃出來的。
童嬌想起在路上的時候。
許明囡走在前面,童嬌跟在后面。
她看不懂許明囡這一身從哪里來的。
想起之前種種,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同學。
“明囡……。”她想問許明囡,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說。
“回去說是他們內亂,你逃出來的。”許明囡不溫不和。
“哦哦。”童嬌應下,所以回家才這么說。
但是警方卻模糊了,還未出手,對手倒一片,怎么個意思?
看不起警方是吧?
而且家屬還送上錦旗,他們硬生生被推搡著收下了。
打臉啊!
為了良心,他們暗中調查。
他們以為是興虎幫的人插的手,因為以興虎幫的名義,他們的形象受損。
暗中調查卻屢屢受挫,讓人不禁懷疑不是興虎幫。
沒有辦法,行動小組隊長只能找到請求上級,上級也很中視。
因為這個隊長從事多年,能力不用說,結果查不出,就是個隱患。
而且這個城市屬于暴力城市之一,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所以上級派來一個多年在越南有著深刻經驗的特種兵教官。
教官現在已經六十多歲,邁入中年,已經不能從事戰場,所以依據多年經驗以及特長,回國作為刑警。
他本事某刑偵隊的一員,卻被上級調集這里,他想不通。
來到這里后,經行動小組隊長探討,說這是個很厲害的對手。
下手從不留破綻,而且非常隱秘。
有一隊人,集中被擊倒,但誰也沒看到面孔。
有幾個說,那人頭發蓋過臉,身材嬌小,全身黑色無異。
活生生一個孩子。
高乾源笑了笑,一個孩子?
都市再怎么暴力,也不是一個孩子能挑起的啊。
只有在越南,那種被稱為娃娃兵的,才最可怕。
他想起他的一次從事經驗。
那是一場境外毒品追查。
他們前往越南,卻不曾想,被泄露消息。
他們剛下飛機,在越南一個民宿遭到襲擊。
對方很厲害,破壞了民宿的整個電源。
陷入黑暗之中,他和他的隊友不敢聯系。
他在黑暗中摸索中,四周并沒有聲響。
可他沿途只發現他隊友的尸體以及越南民眾的尸體。
幾分鐘下來,他不清楚他的隊友還剩幾個。
說起來有點搞笑,他以為是碰到鬼了。
毫無聲響。
但隊友被匕首抹脖,或者擰頭,這不是假的。
終于,他在黑暗中與那人交了手。
因為害怕,他來到窗子邊。
透明玻璃以及外面的燈光映射進來,給人一種安全感。
他覺得這樣又太容易暴露,于是想去躲在窗簾一邊。
他剛一走,后面就來了一匕首。
還好剛走,只是劃破了他頸上一個口子。
不深,沒有觸及到血管。
他立馬反應過來,轉身看見那個殺手。
一張蒼白小臉,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包裹著光腳,最重要的是,嘴里還叼著一塊壓縮餅干嚼著。
殺手也立馬上前,手上的匕首通過窗外的燈光鋒芒畢露。
他掏出腰間的槍支,對著殺手。
嘭!
一槍沒有打中。
那殺手跳到了窗前,朝他襲來。
他立馬收起手槍,上前反抗。
誰知殺手和他路過,腰間被匕首劃破。
他捂著腰間,鮮血汩汩。
他不顧手指拾得殺手什么東西,毅然跳窗逃出。
來到一戶人家,他鉆了進去。
卻在另一邊鉆出,爬上屋頂,躺著不動。
他聽見匕首抹過的聲音,這戶人家也遭災了。
問,世上真有這么冷血的人嗎?
他絕對答,有,而且還是個孩子。
風波過后,躺在屋頂,天亮了。
他舉起手中的一物,發現是壓縮餅干的外包裝袋。
這才是厲害的對手。
毫無聲響,自己的隊友已經喪命。
而自己拼死一搏,舍下中國的臉面,逃,才逃出來的。
牽連的人和事,都被抹殺。
冷血,無情,孩子童真呢?
搞笑,只有殺戮。
“高教?高教?”隊長連叫幾聲,才把他從那個可怕的噩夢中醒來。
高乾源愣了愣:“你剛才說什么?”
隊長這才又說道:“我說,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引出這個殺手?”
“這是她第一次出現嗎?”高乾源問道。
“是第一次。”隊長坐在旁邊。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嗎?”高乾源又問了問整個屋子里的人。
“沒有,除了那些嫌疑犯。”小澤回答。
他也很惱火,在馬路上那么空曠的地方被別人近身。
他還沒有發現。
高乾源想了想,還是先從她的手法分析入手。
“那你們是怎么被擊暈的?”
高乾源不問還好,一問更奇葩。
很多人都是被背后近身,后腦勺來一下下小拳拳,就暈過去了。
“我感覺身后有動靜,然后轉過頭去。”所有人盯著他,結果那人扣了扣腦袋,笑了笑:“沒有看見模樣,被前面擊倒了。”
唉!大家唉聲嘆氣。
“我……,”小澤說不出口。
但隊長聽見,發話了:“小澤,你是怎么被擊倒的?”
小澤有些羞愧:“我……是在空曠的馬路上被后背近身擊暈的。”
哇!這個奇葩了,空曠的馬路上,還近身,大老遠都看得到好不好。
但是大家都默默不語,因為他們感受過。
毫無聲響,就算是空曠又如何?
高乾源感覺這氣氛,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不禁說:“我看看你們被打的位置。”
大家紛紛轉過頭,一頓動作好和諧。
隊長跟著高乾源,一個一個地去看。
誰知高乾源越看眉頭越皺。
“高教,怎么了?”隊長看到,不忍乎。
“帶我去看看那些被擊倒的嫌犯。”高乾源神色嚴肅。
隊長也不敢怠慢。
當高乾源看到嫌犯后腦勺上的擊痕,神色一下變得更加嚴肅緊張。
“看來是個熟練種。”高乾源忍不住自言一句。
“什么?高教。”隊長沒聽清楚。
“我說,這個估計是職業殺手。”高乾源解釋。
“職業殺手?”隊長疑惑了一下,突然想到前后種種,也這么認為。
他也是才從高乾源了解到越南的知識。
在越南,后腦勺的擊痕,往往代表著多種意思。
警方的擊痕,是叫他們不要管,交給她。
這是個硬來的方式,對方可能不是站在你這邊,但恰巧她也要做這件事,不想要你們插手。
一擊下去,只會睡上一個小時左右。
嫌犯的擊痕,才是她的目標,因為一擊,夠睡五個小時。
而每個擊痕下手都準,一看就是熟練到了一種地步,比職業還上檔許多。
但隊長就疑惑了,說這是越南的手法,又是職業說法,那殺手應該是越南的另一方面雇來的,可是是誰雇來的?
面對隊長的說辭,高乾源沒有給出具體答案,只是說:“這不是你們普通警員能夠應付的,可能只是偶然一次。”
他深呼一口氣:“我會請示上級,派專業的刑偵隊下來,在此之前,你先幫我查一下某個壓縮餅干,在這市買的人最多的是誰。”
……
童嬌安全無恙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
暮新城也舒了一口氣。
因為那天從床上醒來,他非常擔憂。
因為許明囡不見了。
即使后腦勺發疼。
不用說,暮新城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
在家擔心了半天。
打游戲一直輸,他也隱隱感覺要出事。
晚上,快十一點了,暮國聲也發現許明囡不見了。
往常誰下廚,他不知道?
他下了面,看到暮新城聞到面香,剛剛好在碗里,就出來了。
他沒說什么。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幾分。
但他吃飯時,還是忍不住問:“新城,明囡呢?”
“呃……她,她……。”
看到兒子支支吾吾,他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結果恰巧童嬌家那邊來了電話。
童嬌媽打來的:“童嬌已經回來,哎呀,嚇死我了,不用擔心了?(ˉ﹃ˉ?)。”
暮國聲回道:“哦,回來了就好,那把手機給童嬌一下吧,我關心關心她。”
于是電話里來了童嬌媽一到靚麗嗓門:“嬌嬌!過來一下!”
童嬌刨著飯,接上一句:“誒!”
暮國聲看到暮新城在旁邊,故意把免提開啟。
結果一聲誒,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這是遭到了綁架?還是被請去山珍海味供著?這么有精神。
為什么有精神,因為童嬌以為是暮新城打來的,結果:“喂?暮叔叔?”
“童嬌,你誠實告訴暮叔叔,許明囡是不是救你去了。”暮叔叔不在意她的情緒低落,而是這一句。
暮新城一驚。
童嬌一愣:“是的。”
暮國聲說完,瞟了一樣呆住的暮新城,說:“好的,謝謝你的誠實,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新城,過來跟她說句話。”
暮新城聽到,回神奶聲奶氣不情愿:“老爸~。”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