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過天底下還有如此詭異的功法,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真是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了。”奕星宇望著地上的兩攤血跡,心想道。
能夠寄身在別人影子里的功法,他奕星宇不禁對這《鬼影邪典》產生了許些興趣。
“據此人交代,《鬼影邪典》是由金鷹展翅盟盟主在保管,那么《戰軀神典》呢,又在誰的手里?”奕星宇眼底有精芒在閃爍,他承認他覬覦了。
假若他日把三部曲籌齊,他十分期待到底能造就出多少個何等可怕的恐怖的殺人機器。
“奕大人,我們恐怕已經被七殺宮泄露了身份,還請大人做好對敵準備。”這時,一隊的暗衛統領走進屋內,現出身形,拱手鄭重提醒道:“假若《鬼影邪典》真的在金鷹展翅盟手里,那我們就麻煩了。”
他身為原禁軍隊長,自然知道三部曲的可怕之處。
一旦金鷹展翅盟拼死打擊,加上韓大統領不在,韓家說不定真會有家破人亡之危。
他相信被韓大統領委以重任的奕大人,一定也不希望看到那副樣子。
“區區金鷹展翅盟,任他也掀不起多大風浪。”奕星宇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這......,是!”一隊統領剛要再勸,但見到奕星宇眼神射來的冷漠,只好艱難點頭,隱藏身形離開。
“太白,歐兄,這陣子就麻煩你們了。”奕星宇溝通兩人道。
“放心罷,有白坐鎮,定要他們有來無回!”李白哈哈笑道。
“倒是奕兄,白前些日子說要授你《青蓮劍歌》,如今看來,倒是白有違君子之約了。”
“太白說笑了。”奕星宇連連搖頭。
當天朱果酒被歐冶子和他飲了,李白不但沒有喝上一滴,反而因此沉睡,饒是他連皮再厚,也不敢提《青蓮劍歌》的事。
“什么《青蓮劍歌》,是絕世劍法嗎!?”歐冶子忽然哈哈大笑道:“絕世劍法需得配絕世神劍,而絕世神劍需得本公子出手煉制.......”
“要不這樣,本公子為白兄煉制一把絕世神劍,那三十六口飛劍的事就莫要再提可好,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你做夢!”李白毫不客氣的拒絕他,義正言辭道:“那三十六口飛劍,乃是白用于布下“逸仙劍陣”的,莫說缺三十五口,就是一口都不行!!”
“原來是要組劍陣啊.....”歐冶子恍然大悟,沉默片刻,竟罕見的沒有再討價還價。
天元城,天御行會。
眾人突然被召集,得知是高層將要公布在七殺宮對他們發起懸賞的懸賞者身份后,狹隘的議事廳內一時間站滿了擁擠的人群。
每個人臉上都是陰沉與憤怒的表情,他們緊緊盯著坐在椅上的余長老,迫不及待想要從其口中得到那個發布懸賞者的人的名字。
他們已經受夠了!
看著一個個親人慘死在殺手刀下,他們心如刀割!
他們要報仇!他們必須要把孽源之人千刀萬剮,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發布懸賞令的人,是處于帝都境內的叛賊——韓府!”
余長老眸光冷如冰,每說一個字,身上散發出的滔天殺意赫然就暴漲一成。
他做夢也沒想到,發布懸賞令的人居然會是韓府!
他們金鷹展翅盟還沒動手,倒是韓府先給予了他們臨頭一擊,差點沒把他們打死。
“什么!怎么會是韓府!!!”有人不敢置信,似乎想到什么,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該死!這該死的叛國賊,我們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好,殺了我全家!”也有人悲憤捶胸,血目怒睜,痛苦低嚎。
“我今晚就去殺了他們,我要血洗韓府!”某名背著大劍的魁梧壯漢,重重怒哼道。
“放心,歷來背叛者注定都不會有好下場。”余長老閉目緩了半響,等眾人重新安靜下來,才道:“但當務之急不是找韓府報仇,也不是為我們慘死的親人辦喪事......”
“為什么!?”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大聲打斷,憤怒的反駁道:“韓府可是殺了我們五百余人,我們若不為他們報仇,他們的在天之靈會作何想!”
余長老沒有說話,眾人亦是表情不甘。
“他們在九泉之下的英魂會有多痛苦.......”
余長老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眉頭輕皺起。
“他們會死不瞑目........”
“夠了!再不住口老夫現在就先讓你死不瞑目!”
余長老面色驟然一沉,抬手往虛空打出一道可怕的掌勁與那人擦身而過,嚇得后者渾身冒冷汗,連忙閉嘴。
“哼!”
余長老見狀冷哼。
絮絮叨叨個不停,煩死人了!
墻體出現一個陷入半寸的掌印,這一出手,鎮住了所有人。
“所有人收拾好東西,于明日晚全部往南撤離!”
余長老冷冷丟下一句話,隨即轉身離開,連讓他們撤離的理由都氣的懶得再說了。
“我們為什么要撤退!”等余長老離開后,方才那人才敢又大聲嚷了起來,鼓動人群:“我們難道不應該去血洗韓府嗎,為什么要撤退,同胞們,我們絕不能膽怯退縮啊.......”
“白癡!”混在人群中的瑤紀靈見狀冷笑一聲,搖頭離開。
得知發布懸賞令的人是韓府后,她心中即是憤怒又是復雜,總之五味雜糧。
她十分能理解余長老和高層做的決斷。
既然敵人能讓七殺宮的殺手到這里來襲殺他們,那么他們是否也完全可以逆推出——韓府已經知道這里就是他們金鷹展翅盟的總部?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所以說,相比在那大吼大叫,嘴里喊著“十萬個為什么”的人,她駭然發覺,他們或許真的不是一路人啊。
太弱智了.......
“韓府......韓府......這是你的計謀嗎。”瑤紀靈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日奕星宇坐在馬車上時的波瀾不驚的冷峻面龐,臉色忍不住微微蒼白。
時隔多日,她依然對那一天有著抹不去的淡淡恐懼,特別是知道奕星宇是個懂得隱忍,老謀深算的智者后。
她有預感,能導出這讓金鷹展翅盟感到恐懼不已的一幕表演,絕對是出自奕星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