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柳蕪然便急著告別。
“多謝二位,來日若有緣,必將報答。”
“柳姑娘嚴重了!”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其實雙方并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客氣罷了!
一聽她要離開,方毅便奈不住了。滿懷希望問道:“柳姑娘不想與我們一同前往九重山去拜會一下仙君嗎?正好我們少主在,九重山之人定會入你入內的。”
“多謝好意!只是現在多有不便,待日后相見,柳某必定赴約。”柳蕪然客氣的說到。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再見呢,先混過再說吧。
方毅的臉上明顯的掛著“失望”二字。
沈逸寒的眉此刻皺得更彎了!看向柳蕪然道:“在下身份已表明,希望下次相見還望柳姑娘告明身份才是。”
柳蕪然明顯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但也是允了。
“自此別過!還望保重。”話說完她便已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曾停留!
沈逸寒就這樣看著她。微風輕輕吹起她的發梢,在他前方的那個背影默默彳亍著。只有背影!
回眸間,他們已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她的背影已漸行漸遠。
“少主,現在起程前往九重山嗎?”
“嗯!”
“可惜了,柳姑娘那么崇拜仙君卻沒機會了。”
“怎么,你很喜歡她。”語氣中帶著些沈逸寒自己都沒發現的傲嬌!
“嗯?少主不喜歡嗎?我看柳姑娘不像壞人呢!”方毅現才早已對柳蕪然該了觀,便這樣天真的問道。
“你真是想氣死我!算了懶得說你,反正此女不簡單便是。”
沈逸寒注視著樹葉跳動的脈搏,忽的想起了那人的眉眼,心頭一動!
“走吧!”
赤魅山
今夜是月圓之夜,柳蕪然必須想方設法掩蓋嗜血珠的魔力,不然還不知會引發難以預料之事。
說到嗜血珠,柳蕪然根本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不過確實在她體內,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來的。但既然是她的,坦若她不愿,也沒人能把它奪走!
這赤魅山魔性重,卻也正與體內的嗜血珠相合。
柳蕪然盤腿于地,開始調節自己體內氣息。
一柱香后
一睜眼便見面前樹上多了一人!不慌不忙站起后,她望向那人道:“閣下是?”那人轉過頭。
只見一張絕美的臉,五官猶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一身熱烈紅袍加身,眸含春水,比女子還要媚上三分。
柳蕪然呆了,就這樣盯著那男子看,那男子到也不惱。
對著她微微笑著,吐露出幾個字,“終于,還是找到你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柳蕪然還是有些羞愧的。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她清楚的看到,當她問出這話是,那雙桃花眼中有那么一秒的落魄!
他卻不回話只是說道:“阿然,還好不晚!”
“!”他竟識得她!
這樣想著,柳蕪然那張傾城容貌覆蓋了層冰霜。緊接著羽翎便指向了眼前之人。她已經許久不曾用羽翎了!
那男子卻還在笑,只是那笑未免有些蒼涼,到讓柳蕪然不知所措了。她這才發現兩人這身紅在一起,好不搭配!仔細一看,那男子的赤瞳讓她感到熟悉,卻不不知在哪里見過。兩人就那樣注視著。
半響,男子開口道:“對不起。”
九重山
“令尊近來可好?”一男子低沉著眼臉,深邃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長長的睫毛溫順的覆在眸子上,面如冠玉,姿容既好。
“有勞仙君掛念,家父一切都好。只是晚輩有件事想請教下仙君。”
“喔?”紫淵抬眸示意他繼續。
“是有關嗜血珠一事。左日,晚輩查到嗜血珠的線索,不像追去卻不見半分影子。”
“昨日乃為月圓之夜,那么應當是嗜血珠早已融入他人之體。只是釋放了魔氣罷!”
“融入他人之體?”沈逸寒眼前浮現了那傾城之姿。不由自主道:“不可能會是她吧!”
“嗯?誰?”紫淵頗有興趣的問道。
“我想我家少主說的應是柳故娘。”
“誰?”聽到那字,紫淵不由得想起了那個人。
“就昨夜在山下遇到的一位絕色女子,說是姓柳。人也不錯,關鍵是她對仙君你很是崇拜呢,昨夜一直打聽著您的事。”
“是嗎?”紫淵自嘲的說道。作為九重山德高望重的仙君,此時的他卻很是脆弱,仿佛一陣風就會將他吹到。
“我到覺得那柳姑娘不像壞人。”
“好了方毅,就你多嘴!”說罷,轉身對紫淵恭敬的道:“這嗜血珠已是給仙門派尋了百年之物,好不容易有點線索,望仙君看在往日的情分下給晚輩指條路。”
“嗜血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不然這些年來為何尋不到一絲蹤跡。此事必有蹊蹺,看在令尊和……看在令尊的分上我且與你一道去。”
沈逸寒驚得像木頭般靜靜的戳在那兒,也難怪,自三百年那事過后紫淵仙君便再沒下山,繞是各大仙門親自拜訪邀他出山,也不見他有半分動搖。
此事不簡單!
“待我準備一番便即可啟程。”
他站在紫竹林中看著那清幽山泉從山的縫隙流淌出來。朦朧中似是看到了那小姑娘向他一路奔來。
“師傅待我那么好,要是有一天師傅離開了阿然怎么辦呢!”
“傻瓜,師傅怎么會離開你呢。”
樹林里的空氣特別新鮮,讓人覺得幽雅寧靜,仿佛置身于無聲世界。
這曾是她最愛之處,現在卻只留一人。這曾是她最愛之人,如今卻只剩空殼。
“想阿然了呢!”
轉身走出。
“?”為何這人要對她道歉?
柳蕪然收了劍,那雙眼眸打量這眼前之人,似是在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