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周也感覺腹中有些餓了,隨即也不客氣的喝酒吃肉了。席間得知此時正當光和元年,朝中以外戚大將軍竇武、宦官張讓、士族太傅陳蕃為首,互相傾軋,勢力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錯綜復雜。
劉宏感覺皇權旁落,遂指使宦官罷了一些士族的官,以安插親信。如此引起士族大為不滿,可在京都時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不好使力,士族則謀劃了一出皇帝巡幸祖宅的一碼戲,并在中途截殺,好使朝廷混亂,再渾水摸魚從中得利。
說道士族時劉宏恨得牙根都癢癢。任周此時明白了,自個兒算是被拖進了這趟渾水中,不過任周心想,也好,保他一路,以后在這大漢中也算是落根了,這世界應該還沒有武藝超過自己的,如此則須小心些陰謀詭計即可。管他呢,乘機行事我還能落于旁人不成,活出個自我即好。想通了這些,任周頓覺神清氣爽,腦海中響起得了煙兒的聲音。”哇,哥哥,好舒服啊,好精純的能量,哥哥是怎么辦到的。””哈哈,哥哥厲害吧,喝個酒還能進步,哈哈。”
精神頭好了,任周也跟劉宏胡鄒起治國之道,什么以仁教化萬民哪,什么以德架奴百官啊,總之揚揚灑灑,唾沫亂飛,劉宏也是聽得紅光滿面,覺得已天下大治,萬世久安,那是一個心潮澎湃啊。
見劉宏聽得如此高興,任周心想,得了,就當講故事吧,隨即又起談興,說起國富則軍強,說起生意有道之事。聽得劉宏是頻頻點頭,劉宏想啊,國富了,就有錢招兵買馬了,就有錢訓練軍隊了,就有錢發軍餉了。這不是軍強是什么?只是劉宏呢,對這個國字有些誤解了,認為朕即國家,國家即朕,那只要朕富了,那就是國家富了,頓時好像頓悟了,他的生意天賦生根發芽了,改做生意了,劉宏想啊,這賣官不錯誤,一本萬利的,這就有了以后的賣官了,這是后話。
要是這時任周知道賣官的主意是從他那想到的不知作何感想。一番交談后,劉宏對任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直呼圣師。得,任周這一稱號跑不了了。不知傳到孔孟后人時會不會拿刀殺來,居然搶了先賢的稱號。那是肯定會的,沒跑了。嘿嘿,這劉宏聰明啊,給士族立了一個大敵,給自個兒拉來了一個強援啊,這是任周的想法。算了,由他吧,這個東西也有利的,利用得好也不失一利器。
一路無事,黃昏時來到了河間國治所樂城,百官迎接進城,安置于河間王府內,內有皇帝的親衛軍,外有御林軍,將王府守個水泄不通。是夜,劉宏宴請百官,一夜無事。
清晨醒來,任周用了早點之后,心想第一次到了古代城池,得好好逛逛,欣然出門而去,本有皇帝派遣得侍從跟著,被他喝退,獨自來到街上,腳下是青石鋪面,光溜锃亮又平滑,青石縫隙使用碎石停充,平整無暇。
街道兩側屋舍林立,高矮不等,有高門大院者,有小門小戶的。此時估摸著得有個六七點鐘吧,街上店鋪大多還沒開張,但有些鋪面前已有人灑水清掃鋪面前街道和檫拭鋪面內的座椅地板之類的,打算開張營業了。任周有點進入園林的感覺,不過這個園林有點大。
任周溜達溜達的就溜達到了西門,這一圈明顯比王府那一圈有差別,地上鋪的只是碎石,也不是很平,有點擱腳,四周屋舍也有點破損,都是些小門小戶的。
城門口四周有波男女老少依著城墻腳跟,三個一堆,五個一群的,手中拿著五花八門的家伙什兒,有土撬,有木棍,還有抹布,水桶啦,亂七八糟的。一打聽,好家伙,這些都是等找東家找些活計做的,有些是家里農閑了,出來弄點家用補貼,有些是老婦老頭帶著孫子孫女常年在這等活的。
正聽著門口一老兵說著呢,路上來一青年,大聲喊著,牛家今兒翻新房要用工,管吃,青壯每日有工錢5錢,要青壯20人,老頭老媽5人。頓時一大堆人圍了過去,這個說我行,那個說我力氣打,還有說飯量小的。青年隨手撥拉了一群人,點了點數,還差幾個青壯,又撥拉了幾個,手一揮,走了。
任周在邊上看了后想到,這年頭找工太好找了。想了想,對那老兵說,你這熟,你看如果我想找一些佃農這里能找著不?老兵說,找佃農啊,直接到城外邊去,那里一撈一大把,只是這進城有人頭稅,得使些錢糧,還問帶家屬的不?我說,那行,我給你500兩銀子,帶家屬的,能找多少你看著就成,再告訴他們是要往京城去的,完事兒了,我給你50兩銀子酬謝如何。
老兵直說酬謝不用這么多,這都夠他十年的兵餉了。我說就這么辦吧,人找來后給我送到王爺府,就說我任周要的。給了那老兵550兩銀子就走了。
“哥哥你要這些人干什么啊”,”嘿嘿,回京城后買了地,有了房都得有人辦事兒啊,這的人帶著,在京城也好辦事,拖家帶口的,還不都得看我的啊”。任周看看逛了不短的時間了,也該回去了,又一路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回到了王爺府。正進門呢,迎面走來張讓。
“圣師,您可回來了,圣上讓咱家問您是否用過點心了,如果沒有圣上讓您過去一起用點兒”。
“還沒呢,這一路逛來,肚子真有點餓了,那個張...”,任周想了想說,”張公公啊,我問您個事兒啊。”
“您說,咱家聽著呢。”
“你說這500兩銀子大概能雇傭多少佃農呢,您別笑話我啊,我這長久在山里頭,對這行情還不太懂呢。”任周和張讓二人邊走邊說上了。
“爺,您要雇佃農啊,這不要錢糧啊,這只要說出去那些個泥腿子都擠破頭皮要來呢”,任周一聽,猛然停止了腳步。
“來,你給我說說,我還真不清楚里頭的道道。”
“爺,我跟您說啊,這大漢的天底下的良田啊十有八九都被士族給占了,長久以來士族們為啥都養那么多的家奴啊,有大部都是為了耕種的事兒,這樣田就在他們自家了,但是天下的田也不能全占了,也就留些荒地啥的分給給那些個呢腿子們種著,當然那些呢腿子們可沒錢買地,于是就有了士族買下那些荒地啊啥的分給他們,地契他們拿著,耕種5年后還得無償的返給東家,如果有意再種那再簽,除非他們在5年中給東家當時買地10倍的價,那地才歸他們,所以這樣的地契也叫賣身契,除非他們攢夠了贖身的錢,要不然祖祖輩輩都得給東家種地。租子呢是三七開,東家七。不夠租子時得欠著有收成時還。”
“這樣啊,佃農是這么一回事兒啊,那皇帝給我得萬畝應該是良田吧,值金萬斤嗎?”任周又問道。
“爺,您玩笑了,陛下給的自然是良田,萬畝在京城得有千萬金呢,陛下那是贈送您呢。”臥槽,千萬斤,那得多少黃金,那此時的大漢得有多少黃金啊,不行我得問清楚了。
“張公公,你看啊,我這在山上久了,不知金一斤有幾何,你有金么,給我瞧瞧。”
“一金沒有,這是十金,您瞧瞧。”說著張讓拿出一小段細條黃金。
任周一見,拿過來在手上墊了墊,不過兩把重吧,臉上是一臉的懵逼,這就是十斤,這還不到一兩吧。我再問問。
“張公公,你給我詳細說道說道這大漢錢幣單位。”
“好,不過咱們得邊走邊說,要不陛下等急了那才是奴才的罪過呢。”張讓伸手一個請的姿勢。邊走邊說,”大漢有錢,以錢為小,十錢為一吊,十吊為一貫,十貫為一兩銀子,十量銀子為金一金。”(各位,別找茬啊,這是本人胡亂編的)。
聽了張讓說后,任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個一金啊。說著說著就來到了吃飯的地兒。大眼一瞧,嘿,這叫用點心哪,那滿桌子的菜,要是吃飯,那得多少菜啊。吃完了點心,任周拿著不知哪來的牙簽正使著在那剔牙呢。
“陛下,”這聲憑空響起,嚇了任周一跳,一瞧是張讓,這幫子太監都養成了走路帶飄的,一點聲兒都不出,瞅瞅劉宏,他倒是鎮定自若。”門外一漢子說找圣師,說是辦完了圣師交辦的差事,回來交差了。”
“嗯,是有這么一檔子事,我出去看看”。
”奴才送您”,這一準是張讓。
任周邊走邊剔著牙,還哼著小曲兒,拿眼飄了一下張讓,看到他臉上的一臉古怪像跟起先劉宏那一毛一樣。心想,壞事,自個兒高冷的形象沒了。
“張公公,你呀,別驚訝,我這形象不好看吧,別說話,我知道這形象不好看,主要是我沒拿你當外人才這樣的,按我說啊,你們宮里人啊,付出了那么大的犧牲,還得整天提心吊膽的當心皇帝哪天不高興了,拿你們是問,平常人啊,不高興了,最多摔摔東西,皇帝要是不高興了可就不是摔東西了,是摔你們的腦袋。”任周看著張讓說道。”所以說啊,給你們點權也是應該的,不過呢,不能過,過了腦袋就不保了。”
“誰說不是呢,爺,您說得太好了。”張讓一臉高興的道。兩人邊走邊說,就到了房門口了。果然是那老兵在門口候著。事情是辦了,但是人數太多,居然有五千多人,而且有近4000人是不帶家屬的壯漢。任周當時就感覺不對勁,這時,煙兒說話了。
“哥哥,這老頭騙你呢”,”咋騙了呢,人多也是好事兒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老頭只拉來了幾百人,連帶家屬也只有千人左右,另外那4千人是有人送來上門的。”
“還有這好事兒,還有人送人來,莫不是張讓他們送給我的以獻殷勤?等會兒,這事等會說,只是你怎么知道的,你還會讀心術?”
“那當然了,不過讀心術太out了,我會的可高級了,能把他小時后尿床的事兒都找出來。”
“我去,搜魂啊,你這個金手指太給力了,你咋不早點說呢?”
“哥哥啊,搜魂多out啊,你看我找到他的一切記憶,他還跟沒事人兒似的,搜魂能辦到?我本事可大了,哥哥又沒問我,你咋會知道呢?”
任周想了想讓那老兵在門口候著,等候人員安置辦法。
“張公公啊,你看這許多人員有何辦法暫時安置,然后再想個辦法弄些個馬車給搭乘帶回去。”任周看向張讓說道。
“辦法倒是有,只是得請示一下陛下。”
“你先說說看。”
“這個來時,我們御林軍有5千之數,與逆賊廝殺后如今只剩這2000多了,可軍營中帳篷還是一應俱全,可讓那些人擠擠還是能安置得下得,至于馬車,可立即操辦,5000人,弄個百輛擠擠就行了。”張讓張口就來。
“好,不愧是宮里辦事兒的,這事一想就成,走著,我去跟皇帝說說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劉宏跟前任周將事情說了一遍,皇帝聽說了,立馬就給張讓吩咐照辦了。任周一看這皇帝還真給面子啊。就暗暗對煙兒說。
“煙兒,你看看,那皇帝對我有什么圖謀不?”
“哥哥,我早就看過了,這個皇帝啊還算聰明的,知道你是不可能聽命于他的,于是拼命的幫你,讓你落下人情,以后你就得幫他了,他對你還稍稍有點敬畏,因為你太強了,強得不像話啊。”聽了這話后,就讓張讓去傳令去了。然后使眼色讓皇帝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就留下他倆。
“圣師,可是有話要說。”劉宏問道。
“皇帝啊,你別覺得我這人對你不敬啊。我這人就這樣,今兒呢,我就給你交個底,只要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就保你平安,這回到京城我就幫你訓練百人功夫,讓他們刀槍不入,以保皇帝。”任周收起了笑臉,鄭重其事的對劉宏說道。”總之一句話,你要是不覺得我是高攀,我就認你這兄弟。”
“這這這,好好,我們是兄弟,兄弟好啊,你別看我是個皇帝,說起來是一國之君,可太累了。”劉宏滿臉紅光激動的說道。”要是有你幫襯我,我就踏實多了。”
“別別,先說好啊,我不會到朝廷中做官的,幫你也就是在后面出點主意啥的,最多保你平安,別的大本事我可沒有,還有咱這兄弟之說,外人可不能知道,要不然天下要是知道你這個陛下多了個兄弟,還不知道變成啥樣了呢。”
“對對對,我剛才還在想著什么時候昭告天下呢,還好還好。”
“好了,你應該比我大,我就喊你一聲大哥,大哥啊,你也別壓力太大,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活出個真我來就好了。”任周說道。”還有啊,這宮里宮外的得有個傳話的,我看那個張讓就不錯,你看就讓張讓給咱哥倆傳話如何。”
“好啊,就這么定了,哥哥我的江山就交給你了。”
“嘻嘻,哥哥好厲害,就這么就忽悠了個皇帝把江山都交出來了。”這是煙兒的聲音。
“別介,老哥啊,你還做你的皇帝,你那什么江山我可管不了啊。”
一番交談一番嬉鬧,氣氛十分的融洽。一會兒功夫屋內穿出劉宏的聲音:”來人,宣張讓來見。”
“陛下,奴才來了,您有什么吩咐要奴才去辦的嗎?”張讓來到了劉宏跟前問道。
“圣師想要你在他跟前聽使喚,這樣,你不在宮中的時候就聽從圣師安排,圣師有事要跟朕說的時候,你要立馬進宮跟朕交代,在宮中朕有事要找圣師商量時你就替朕傳話給圣師,照圣師說的這就是聯絡官,你就加上這個官,等同么,等同大鴻臚。”好家伙劉宏直接給張讓封了個九卿的官。
“奴才領旨謝恩,奴才一定做好這個聯絡官。”張讓一臉興奮的跪地謝恩了。
“好吧,你先出去替圣師分憂吧,朕有些乏了。”劉宏對張讓說道。隨即張讓退出了房外。
“老弟,咋樣,我這事辦得順溜吧。”劉宏一臉邀功的像。
“得,我先辦事兒了,你休息會。”任周笑了笑。走出房間。”煙兒,你看這劉宏咋了。”
“嘿嘿,哥哥你這樣啊,以后啊,說不定就造出個紈绔皇帝來了,以前他時刻當心這個性命不保,現在可好,他一聽說性命無憂,徹底放開了,真打算放飛自我了。他呀,打算回宮后就把一切事務交給以張讓為首的太監了,自個兒想法子取樂了,現在正想著呢。”
任周聽后頓時愣住了,我去,皇帝也這么有個性。什么都不管就自個嗨去了?他就不怕江山丟了。搖了搖頭把那些想法扔了出去,算了,想那么多干啥,先想當前的事。
“張讓,你跟那老頭去把那些人找到,然后就按你說的辦法安置下,最重要的是要摸清所有人的底細,一定要摸清,這個很重要,需要人手你向皇帝要,就說我要用的,皇帝肯定答應。”
“得令,奴才這就給您辦差去。”張讓急忙說道,打了個禮急急忙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