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月輕輕錘著腦袋進(jìn)府,沈宸楓摸著容歌的腦袋出府。
“皇兄當(dāng)真不在坐會兒?”容歌露出懇請的目光,希望沈宸楓這能不忍拒絕他一次。
“皇城離容歌的府邸最是相近,何愁見不上朕?”沈宸楓知道容歌還小,正是依賴人的時候,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可容歌的府邸卻最是常來。這近日皇城瑣事繁多,他就是有心多留,也不可用國事?lián)!?p> “江公公,車馬可備好?”
江公公早就為沈宸楓打點好了一切,“回皇上,都妥了。”說罷為沈宸楓撩開簾子。看著江公公備好的一切,沈宸楓知道時辰不早了,但想起容歌的不舍眼神,他依舊有些心疼,抬手又摸了摸容歌的腦袋。
蘇小月剛進(jìn)門便與他們撞了個滿懷,還沒來得及行禮問安,突然一雙溫?zé)岬拇笫志垢缴纤念^頂。
“朕今日便回去了,過兩日再來看你。”
蘇小月呆呆的站在那,任憑這手摸著自己的腦袋,是許久沒體會過這樣的安慰了,穿越這段時間無人知曉她究竟是誰,守護(hù)著一份說了也無人相信的秘密,那種孤單落寞感一瞬間涌上心頭,恍惚間竟霧了雙眸。
沈宸楓也覺察到了異樣,這腦袋比容歌小了不少,這是容歌嗎?他的手確認(rèn)的摸了半天,最后竟鬼使神差的落在了蘇小月的臉上,也就在這一瞬回過了頭,看清了身側(cè)之人究竟是誰。
沈宸楓對上了蘇小月霧蒙蒙的雙眼,趕緊抽回了手,蘇小月卻看著那張和自己前男友一樣的臉,不由得張了張嘴,所有情感在這一刻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灑落一地。
她猛然間不顧一切的沖進(jìn)沈宸楓的懷中,什么渣男,什么腳踏兩條船,什么小狐貍精,她統(tǒng)統(tǒng)不想再想了,只是抱著他大哭,“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等了你那么多天,你就像是失蹤了,不給我一點消息,沈奇她們說你有了別的喜歡的人,讓我放棄,我不死心偏偏不信,還好我沒有相信,你終于來找我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不敢吭聲,空氣在這一瞬間都仿佛靜止了,聽得到每個人的呼吸,只有蘇小月聽得到懷中人規(guī)律的心跳。
“放開。”沈宸楓平靜的說到,他從未和人有過這樣的接觸,從小生在帝王家,也令他性子十分淡漠,畢竟從他有意識開始,他和自己的母妃都不曾這樣擁抱過。
“我偏不。”蘇小月故意把手又勒的緊了點,這可是自己喜歡了兩年多的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憑什么讓自己放手?
“把朕放開。”蘇小月咬咬嘴唇,這聲音,她慢慢松手抬起頭,這臉雖長得一樣,可注視著她的目光相差太遠(yuǎn)了,前者還有幾分溫度,現(xiàn)者不僅冰冷,而且感覺如果她再不松手,仿佛下一秒便會被生吞活剝。
在驚訝了一秒鐘后,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小月給皇上請安,給王爺請安。”她蹲跪在地上,頭也不曾抬一下,“是小月愚笨,勿把皇上當(dāng)成他人,請皇上責(zé)罰。”
蘇小月此時此刻的確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先是忘了已經(jīng)跟仙者告過別,現(xiàn)在又是勿把沈宸楓當(dāng)成前男友,還做出那么丟人的舉動,這次不讓她死,她也沒臉見人了。
沈宸楓雖覺得蘇小月不正常,但這次她遇事后,認(rèn)錯的舉動竟是見過沈宸楓以來最正常的一次了,莫不是病快好了,現(xiàn)在還有點后遺癥?也罷也罷,看她剛才那樣的難過失落,怕也是壓抑了很久吧。
“江公公,走吧。”沈宸楓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別說蘇小月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象之中的暴風(fēng)雨并沒有來臨,在聽到那句‘走’的時候,蘇小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余光目送著沈宸楓上了馬車,不敢多說多問一句,也不敢亂瞟一眼。
可就在馬車簾子放下來的剎那,她清晰地看見沈宸楓紅了耳根。
蘇小月緊張的捏著拳頭,他是在害羞,還是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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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辭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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