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塔外,收拾完幾人以后,夢長安搓了把因為罵人而導致的有些僵硬的臉頰,揮手道:“走!”
“會長,去哪兒啊?”鼻青臉腫的王陸看見會長走了,小跑著跟上去。
“去處理你們搞出來的爛攤子啊!難不成在這里等死不成?”
夢長安沒好氣的說道:“你愿意,我他么的還不愿意呢!”
溪城通可是他夢想的基石,關乎到他未來互聯網的布局。
雖然如今已經是一團糟了,可夢長安卻不能就這么放棄了這一塊啊!
這要是放棄了,飯碗丟了是小,夢想丟了事大啊!
最主要的是,他這老婆還沒討到一個呢!這就事業崩塌了,他下半輩子可怎么整呢?
難不成指望他那個不靠譜的老爹?
他不傷口撒鹽就不錯了,還雪中送炭?
夢長安可不敢指望。
眼看著夢長安遠去,王陸幾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喜滋滋的跟了上去,看會長這樣子。
他們的飯碗看來是保住了啊!
...............
白玉京,夜色朦朧!
在這迷離的月色下突然有幾個黑衣人影從陰影中走出來,然后向著白玉京的生產廠房逼近過去。
為首一人一邊前行,一邊揮手吩咐道:“你們幾個去這邊,你們幾個去那邊。”
劃拉著手勢,他再次傳音道:“小心行事,一會兒在這里集合,若欲緊急情況,伺機而動!”
話落,其他一種黑衣人并不言語,只是微微擺動了下手勢,便分散開來,各自尋著一個方向前去。
而當這一隊黑衣人潛行進入的同時,其他幾個地方也有人潛入了進去,他們的動作很小,幾乎不發出聲音,真如暗夜里的貓頭鷹一般。
只不過,盡管他們很小心,可這一切的動作,依舊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一側的角落里,葉圣行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手上卻是動作不停,不住的在書上寫寫畫畫。
過了一會兒,他才感嘆道:“好家伙,什么牛鬼蛇神,這是都跳出來了啊!光是成隊伍的都有十幾個了。”
他的語氣里壓抑不住的驚嘆,原本在他看來,這次能來個幾十個人就算不錯了。
可剛才那一幕,卻打破了他的認知。這那是幾十個可以剎住的啊?這怕是幾百都不止了。
“都是一群送死的家伙,來再多又有什么用?”
陸經年雖然也沒料到會來這么多人,不過表情還算沉穩,畢竟在他看來和妖族有關系的家伙都該死。
這些來的人都是死有余辜,對死人可就沒必要驚嘆了。
“你啊!”
葉圣行指了指陸經年,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有說什么。
暗夜中,一個個人就像是一只只螞蟻一般,悄無聲息的潛入到白玉京之中。
雖然說白玉京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輪換制度,不過為了照顧人的情緒,半夜工作的人比起白天來說,還是相對少一些的。
因此雖然白玉京整個看起來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模樣,可有些地方還是暗的,這是休息整修的部分。
雖然知道這些地方隱藏溪城通核心的可能很小,可這群黑衣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先一步前往了這些地方。
畢竟比起這里,其他地方太容易被發現了。
側里一間幽暗的房間里,唐明正兢兢業業的研究著溪城通,雖然夢長安要求他做的那些他都已經做好了。
甚至連特供版的他也已經研究出來了。
可他還是在孜孜不倦的繼續往深處研究著,這也算是一種有備無患了。
畢竟依唐明對夢長安的了解,他遲早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的,所以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不如現在早早的準備好。
翻開符文大錄,唐明仔細的尋找,看一看怎么樣的組合才能更好的揮發信息,傳遞信號。
雖然這本符文大錄,他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可是再一次回顧,他還是能尋到不一樣的感覺,也能給他別樣的靈感。
因此,他雖然已經全部背會了,可他還是更喜歡翻書查找。
這能帶給他更多觸動和靈感。
在漆黑的房間里,唐明一頁一頁的翻著書,也不開燈。他早已經進入了筑基境界,身體通明,開燈與否于他并沒有區別。
再加上他是一個喜靜的性格,所以他很少開燈。
因為燈光總是會引人注目,而他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和往日一般,唐明盤膝而坐,一頁頁的翻找著書籍,查探著那些早已經看過很多遍的信息,期望在其中有新的收獲。
呼哧~~~~
寂靜的房間里,唐明突然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響,剎那間他的身體如一柄長劍一般,挺直起來。
“誰?”
一聲冷喝,唐明手掌旋轉,手中的書籍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尺長的長劍,寒光凜凜刺骨逼人。
嘩啦~~~~~
劍光閃爍,好似虛空都被割裂了一般。
剎那間銀光閃爍,一道刺眼的光芒劃過漆黑的房間。
而唐明的身影卻早已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只見他手握長劍,劍下則有著一個顫巍巍不敢動彈的男子。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黑衣男子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怕死,這大半夜的黑漆漆的房間里,突然跑出個人,手里還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擺明了要砍你的模樣,這事擱誰身上誰不怕?
就算他是來偷東西的他也怕啊!
黑衣人的話并沒有讓唐明動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是一個保鏢,只負責殺人和抓人,放人的事不在他的業務范圍內。
“誰?”
正當黑衣人以為自己能夠逃得一命的時候,他就聽到剛才響起的那道死亡之聲,隨后他就感到脖頸一痛。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而唐明則是在話音落下的一刻,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另一個地方,依舊是相同的動作,依舊是相同的冷漠,依舊是相同脖子架劍。
或許唯一的區別便是黑衣人換了。
在這個黑衣人也忍不住求饒的時候,藏起來連氣都不敢喘的一眾黑衣人便再次聽到了那道死亡之誰。
“誰?”
隨之的還有一道閃爍的銀光,以及一個倒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