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大公子,你快醒醒啊!額賊來了,咱們也快點跑啊!”王牧耳邊傳來急促的聲音。
“唔,這是哪里~這里是……泰山下的樹林里面嗎?我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都還沒被摔死嗎?”王牧捂著腦袋自言自語。
一旁的布衣老頭見王牧自己在哪,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還以為他腦子魔障了,于是就使勁搖晃著王牧的身體,想讓他清醒點。
王牧正想喊老頭停下的時候,腦部又傳來劇烈疼痛,突如其來的刺痛,刺痛著王牧大腦每一個神經,王牧痛苦著捂住腦袋,倒在地上呻吟。
老人看見王牧痛苦的樣子,立馬上前攙扶他,王牧艱難的睜開雙眼,映入臉前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頭。
“老人家!麻煩您幫我叫下120,我的腦子估計被摔出問題了!”王牧捂著腦袋痛苦的說道。
“幺二零?是為何物,大公子啊!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那些蛾賊馬上就要追過來了,您趕緊起來和我逃命吧!”老人家說完后,還沒等王牧說一句話,他就架著王牧。帶著他一起往樹林里面跑。
王牧就這樣被一個老人家架著跑,漸漸的跑著跑著,他突然發現自己頭居然不痛了。
“我靠!什么時候跑步都能治療腦震蕩了!醫學奇跡啊!”王牧頓時有些愕然。
王牧掙脫了拉著自己的手的老人家,邊跑邊打量著周圍一堆跟著自己跑的人,四周都是一些穿著粗布衣物的古裝群眾演員。
“老人家!您體力可以啊!你們到底在拍什么戲,您都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賣力,再這樣跑下去,你這把老骨頭行嗎?你們劇組的人都這么拼嘛?在拍的什么年度古裝大戲啊!”王牧邊跑邊打趣道。
王牧非常佩服這個老頭,一路傻傻的跟著跑了很久,連他這個大小伙子都累了,這老頭也沒有停下來過,這種老戲骨也是夠拼的。
“大公子……你……咋個回事,打個盹……的功夫咋就……像……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你……你中邪了……不成!”老人氣喘噓噓的說到。
王牧還沒來得急說下一句,老人一把將他拉進一大堆的灌木叢里,灌木叢中的荊棘有很多,扎的兩人直哆嗦。
“我靠,你咋把我拉進……”王牧話說到一半,老人家咬緊牙關,忍著疼一把用手把他嘴巴捂的死死的。
“您別出聲了!不然咱們今日都得死在這里了!”老人家急忙輕聲喊道。
話音剛落,透過灌木叢縫隙可以看得見,一群頭裹黃色頭巾、赤裸上身的兇惡漢子,他們手上揮舞著一柄柄亮晃晃的鐵刀,從后面追了上來。
“這難道是黃巾賊?又在翻牌三國?”王牧趴在地上心想。
這群賊人沖向離自己最近的人,每當追上一人就會先在背后劈上一刀,砍翻一個人后就會上去搶走其隨身的包裹后并在尸體上補幾刀,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一個倒在血泊之中,一個個死相極其難看,草叢里的看見這一幕的王牧,已經被嚇的魂兒都飛了。
“血!臥槽!大腸……這不是演戲!額……這是真的……”
王牧從小到大哪里見過殺人,忍不住在哪里鬼叫了幾聲,幸好老頭急中生智,反手一拳把王牧給打暈了。
在被打昏迷的時間,他做了一個奇特的夢,夢中的他容貌甚偉,周圍的將軍一個個英武不凡。
自己統帥這百萬大軍,羽扇一揮,千軍萬馬如洪水滾滾,沖入敵人陣中,敵陣瞬間被撕開一個口子,千軍萬馬沖入正中心,敵人瞬間潰不成軍,接連敗退。
但是在一旁,卻有一支小股敵軍騎兵沖向他,更奇怪的是,縱使自己周圍有千軍萬馬,卻擋不住這支小隊騎兵,不一會就沖到了不及百步范圍,領頭的將軍漆黑的臉龐王牧看不清楚,只不過他已經搭好弓瞄準自己。
這時候王牧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了,只能站在這里等死。
箭矢“嗖”的一聲射向王牧,不偏不正,正好射中他的心臟。
王牧雙手艱難的扣住馬背上,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一直等到看著敵軍大旗被斬落的那一刻,心中的執念一輕,換來的是短暫輕松,他在周圍一眾將軍驚呼中搖搖晃晃墜下了馬。
“啊!呼!呼!呼!”王牧猛的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喘氣。
四周黑漆漆的,王牧摸了摸周圍,能感覺到自己應該在一間屋子的床上,借著遠處的木窗投射點點微光亮,王牧艱難的站起來,向木窗慢慢摸過去,緩緩推開木窗,強烈的陽光映在王牧的臉上。
“啊!啊!啊!我的24k鈦合金狗眼啊!”王牧仰躺在地上,抱著雙眼打著滾大喊道。
地上躺了半天也沒人回應他,王牧才緩過勁來,自己也不曉得睡了多久,多久沒過見光了,一見到陽光就差點離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這木窗透光性太差了,緩緩的站起來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加上自己身上奇怪的衣服,奇怪的襪子,王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心中有強烈不安的情緒越發頻繁。
王牧沒找到鞋子穿,迅速走到木門面前,雙手輕輕推開了木門。
映入眼中的是一棵桃花樹,一個小池塘,簡簡單單的小小院子,卻給人一種世外高人隱居的樣子。
王牧慢慢走到池塘前,撥開自己額頭前面長長的頭發,俯下身子看向水面。
“變了,變了,這絕對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自己也沒有這么耐看,怎么可能會是自己的臉。”王牧撕扯著自己的臉頰。
撫摸著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時不時拉扯了下,臉上能回贈疼痛感,仿佛給自己提醒這不是夢,王牧大致可以確定了,要么自己被整容了,要么自己就是穿越了!!!
嘭!物體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院門口一個粗布衣裝打扮的女孩,手中水壺掉在地上,水壺里的水撒了一地,女孩一溜煙邊跑邊喊著。
女孩跑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王牧剛想叫住她,她人就已經跑不見了,空氣中只聽見她在喊:“大公子醒了!”
不一會的功夫,一群人走進院子中來,領頭衣著精美的美婦人,手中抱著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女孩,她后面跟著一堆丫鬟、仆從向他迎面跑了過來。
“牧兒啊!我的牧兒啊!你可算醒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要娘怎么活啊!”婦人一上來就用另一只手,緊緊抱住王牧哭天搶地道。
“娘!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王牧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
半個月過后
王牧腦子混亂的記憶,終于像融合在一起了,半個多月前,王牧還是一名當代大學好學生,對著未來還有美好的憧憬,在暑假出去登山游玩的時候,發生意外墜山后,穿越到這里,附身于一名同名同姓的小士族子弟。
記憶融合完畢的王牧,記得現在應該是中平六年五月中,自己此時位于北海朱虛縣,父親名叫王社,瑯琊王家的分支,頂著王家子弟的名號又善于經商,使得他在北海小有名氣,母親孔氏與淄博孔氏是同為一脈,王牧還有一位年幼的妹妹名喚清韻。
父親王社時常對于商人的身份很自卑,所以王牧打小就在族學中學習,王牧從小天資聰穎長大后更是在名士門下做門徒,盼望著有天能得族中推舉就可以做官。
這樣的身世等于開局送一個起步神裝啊!但是主家派系復雜,王社站錯隊,與幾個嫡系族人交惡,他們都對于王社是個商人的身份,更是不屑一顧。
雖說王牧有才,但對于推薦王牧做官從來不提,加上王牧老師是隱士也無心涉足官場,幫不到王牧半分,這讓王牧的官途雪上加霜。
此次王牧出師回家,王社本想著讓王牧跟著他從商,從小讀圣人書的王牧,認為經商是貧賤的,兩人為此大吵一頓。
王牧負氣離家,管家前去追趕,也就是自己剛來東漢看見的第一個人,1路上遇到殘余的黃巾賊寇,王牧看見黃巾賊寇殺人的畫面,當場暈倒然后,被剛穿越過來的王牧代替后沒走幾步有看見殺人,又給嚇暈了,等賊人走后,管家背著王牧回去過了半個月才醒。
盤坐在坐在案前,翻看幾卷案上的竹筒,都是些名家之作,對于王牧來說,其含義都理解的差不多了,就沒必要一天天死讀。
“大公子,該喝藥了!”旁邊丫鬟端著一碗不明液體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
王牧每次聽見這句話,總是感覺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些天,天天喝這藥,每次喝完,都總是要流鼻血,不喝!拿走吧!”王牧擺了擺手示意她拿走。
“這……不行啊,主人吩咐過奴婢,一定要候著大公子喝完的啊!”小丫頭跪在地上磕頭道。
“……”王牧白了她一眼,起身端起藥碗,走到樹下,將碗內不明液體撒到桃花樹下,再將碗扣放在案上,然后將她扶起來。
“我喝完了,你可以拿走吧!”王牧擺了擺手道。
“大公子……您怎么能將這么貴的藥給倒了啊!”這丫頭顫抖的指著王牧倒藥的地方。
“你不說,我不說,我爹會知道?還是說我的話你要違背?”王牧臉上出現一絲不悅。
“知道了!大公子,奴婢先退下了。”丫頭收拾起扣在桌子上的碗。
“等等!最近有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比如說國事。”王牧雖然知道年號,但是卻不曉得具體是哪年,只能問問有沒有著名事件發生來判斷一下時間。
“嗯~最近最大的大事,肯定就當屬天子逝世了,然后就是皇子辯繼位,大公子難道忘了。”她回頭想了一會兒之后,對著王牧說道。
“嗯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以后你就跟著我了,我父親哪里問起來,就說是我要你這么做的,明白嗎?”王牧對著她說道。
“諾!奴婢先退下了。”丫頭端著藥碗退下。
看見丫鬟退下后,王牧隨意翻看一下案上的書卷,融合了記憶的王牧,能看的懂上面寫的什么,隨意翻看一會后,無趣的將書卷丟到一旁。
自己從后世穿越過來,論智謀,王牧肯定不及這時代的謀士,但是王牧是個穿越者,他能知道這歷史的走向,他也知道那些人用到哪里最合適,這也就是王牧的優勢。
不過現在的王牧只想著如何在這亂世生存下來,這必須得抱大腿,至于抱誰王牧還沒想好。
如果抱曹老板的話,剛開始可能會得到重視,越到后來的話,自己頂多能躋身進入普通謀士行列,平淡無奇,而且后期的曹老板有點多疑,此處還有待考慮。
抱孫老板大腿的話,問題就是現在孫權還是個小屁孩,自己還要等他繼位,而且人家不一定看的上自己,看上自己人家不一定會聽自己的,江東世家根深蒂固,自己一個外來人干的過?。
抱劉老板大腿,才是最刺激,能體驗發家致富的過程,而且劉備一開始謀士少,競爭壓力小,憑著自己對了歷史了解,在劉備哪里混,最有可能裝到頂級水平去,且劉備這個人能同甘苦,共享受,只是跟著他會憋屈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這么看來只有,三巨頭中,劉備和曹操是最理想的兩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