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diǎn)鐘,兩個服務(wù)員終于將一只香噴噴的烤全羊抬上了餐桌。
“林哥,不要客氣,敞著肚子放開吃,量大管飽。”
劉俊峰隨手扯下一個羊腿,毫不顧形象的大口吃了起來。
他也是餓的夠嗆。
“我喝水都快喝飽了。”
歐錦林狠狠地剜了劉俊峰一眼,卻也舍不得放過眼前心心念念了這么久的烤全羊。
只能化悲憤為食量,盡可能的不辜負(fù)自己苦等了四個小時的胃。
他倒要嘗嘗,這慢烤出來的烤全羊,跟普通的烤全羊有什么區(qū)別!
結(jié)果吃了一口——
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口感還不錯。
嗯,真香!
……
半個小時后,烤全羊還剩下一大半。
“林哥,你多吃點(diǎn)兒,別浪費(fèi)。”
劉俊峰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將盛放著烤全羊的載體往歐錦林這邊推了推。
“你這就吃不下了?”
歐錦林挑了挑眉。
“專門給你點(diǎn)的,你吃好最重要,我吃那點(diǎn)兒就夠了。”
劉俊峰擺了擺手。
“好,那剩下的就全歸我了。”
歐錦林抬頭喊了一聲:“老板,打包。”
“……”
劉俊峰吃驚的看向歐錦林。
“怎么?”
歐錦林也抽出一張餐巾紙擦嘴巴。
宿舍里有冰箱,還有微波爐。
把這剩下的羊肉全部打包回去,夠他吃好幾頓了。
這,可不光是他心心念念的美食,還是他等了四個小時才吃到嘴里的戰(zhàn)利品!
……
把打包來的羊肉放進(jìn)宿舍冰箱,歐錦林查了一下地圖。
梨花村距離他們學(xué)校有二十公里路,大概四十來分鐘就能到,還不算特別遠(yuǎn)。
他帶上工具,下樓去超市里買了個新的背包,便騎上山地自行車出了門。
“這梨花村雖然離學(xué)校不算特別遠(yuǎn),但七繞八繞的,還藏的這么隱蔽,也不知道周佳倩和她室友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到了梨花村,歐錦林沒有直接進(jìn)去,而是先在村子外面的一個山坡上觀察起了這個村子里的情況。
“這個村子看上去很普通,總共也沒有幾戶人家,不知道周佳倩的室友是怎么認(rèn)為這里風(fēng)景不錯的。”
歐錦林搖了搖頭,又仔細(xì)觀察起來。
“據(jù)周佳倩所說,這個村子里有一個禁地,禁地里的梨花在這個時間還開得很艷,這個禁地是在哪里呢?“
歐錦林觀察了許久,也沒看出來那個禁地是在哪里。
這個村子里確實(shí)種有很多梨樹,很多梨樹也都結(jié)了果子。
但要說梨花開得很艷的地方,他一個都沒看到,甚至沒找到有一棵梨樹開花的。
“難道,是周佳倩騙了我?”
歐錦林心生疑惑。
“不太可能,周佳倩今天的表情不像說謊。”
“如果周佳倩沒有說謊,我又沒看到她所說的禁地,總不可能是我找錯地方了吧?”
歐錦林在地圖上確實(shí)查到了許多個梨花村,但在銀城的梨花村,只有這一個。
“周佳倩和她室友不會那么精力旺盛,跑到別的地方的梨花村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歐錦林當(dāng)真無力吐槽。
不過,他沒有周佳倩的聯(lián)系方式,暫時也無法確認(rèn)。
“小伙子,你在這里看什么呢?”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兒背著一筐梨,站在了歐錦林的身后。
“呃,沒什么……”
歐錦林面露尷尬,就好像做虧心事兒被人現(xiàn)場抓到了一樣。
“我們村子里就這么點(diǎn)兒梨,也沒什么可偷的。”
老頭兒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警惕的說道。
“大爺,我不是小偷。”
歐錦林無奈。
他這樣一個英俊帥氣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會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壞人就沒有承認(rèn)自己是壞人的。”
“……”
得,剛被當(dāng)成是小偷,現(xiàn)在直接成壞人了。
歐錦林在這里沒有什么收獲,打算騎著山地自行車離開。
“你認(rèn)不認(rèn)識昨天到我們村子里的那兩個女孩子?”
老頭兒突然問道。
“……”
歐錦林腳下一頓,原來真是這個村子。
“大爺,你說的是跟我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穿的比較清爽,另一個頭發(fā)很長?”
穿著清爽的,是昨天晚上歐錦林吃完飯后在校門口見到的那個女生,那個女生雖然頭部包裹嚴(yán)實(shí),但穿的就相對比較涼快了,應(yīng)該是周佳倩的室友。
至于周佳倩,則是頭發(fā)很長。
“你們果然認(rèn)識。”
老頭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
“她們有沒有在村子里做過什么?我好像聽她們說,這個村子里有一個禁地。”
“哎,她們果然還是進(jìn)了那個禁地嗎?”
老頭兒嘆了口氣。
“那個禁地是在哪里,里面有什么?”
歐錦林問道。
他下午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村子里的禁地。
但他觀望了這么久,也沒看出哪里像禁地的樣子。
“傳聞,我們這個村子在兩百年前,突然某一天,有一個山洞里長滿了梨花。”
“村民們感到驚奇,就全到那個山洞里去看,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時候,所有村民都不約而同的把自己全身包裹嚴(yán)實(shí),背對著月亮朝拜。而這種朝拜,他們的身體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老頭兒說道:“第二天,村民們對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感到恐慌,便聚集在一起討論處理方法。有人提到長滿了梨花的那個山洞,村民們忽然驚醒,他們昨天就是去那個山洞里看了梨花,昨天晚上才都出現(xiàn)那種情況的。”
“后來有人說,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山洞里的梨花,只要放一把火,把那個長滿了梨花的山洞放一把火燒了就沒事兒了。村民們都覺得這個說法有道理,便全體出動,準(zhǔn)備放火燒了那個山洞。”
“誰成想,那一把火,卻成了罪惡的源泉。”
說到這里,老頭兒蹲在地上,開始哽咽起來。
“大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歐錦林好奇問道。
“自那一把火后,不管晚上還是白天,所有村民都猶如被控制的提線木偶,甚至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自那一把火后,那山洞里的梨花非但沒有被燒點(diǎn),反而長的漫山遍野都是。”
“災(zāi)難,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