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大家圍著篝火唱歌的時候,風雅頌宣布了明天的行程,明天他們將會穿過幽鳴澗的小溪和樹林到幽鳴澗的另一頭去,在那邊有一座莊園,是此次行程最為重要的目的地。
“莊園里有什么?”南宮博弈好奇地問道。
“你猜?”風雅頌故作神秘。
“你猜我猜不猜?”南宮博弈油腔滑調地說道。
“愛猜不猜?!憋L雅頌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在篝火上烤起了自己的豬蹄。
風雅頌隱瞞了這么久,聶瑾瑜知道她什么都不會說,把風雅頌的戰術板拿來當作“擊鼓傳花”的道具,戰術板傳到誰那里停下,誰就得站起來唱首歌。
戰術板很快傳到正在聚精會神烤豬蹄的風雅頌手里,風雅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那邊“擊鼓”同學已經喊了一個停。
大家起哄著要風雅頌來一首歌,風雅頌也不怯場,咽了咽口水,把手中的烤豬蹄交給聶瑾瑜,起身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時下最流行的一首歌曲。
風雅頌的歌聲很好聽,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風雅頌唱完最動情的高潮部分,斜眼去瞥聶瑾瑜,向看看聶瑾瑜聽到她歌聲后的反應。
然而她看到的確實聶瑾瑜在大啃特啃她的豬蹄。
風雅頌手上的戰術板正好沒地方放,朝著聶瑾瑜就啪啪地招呼了過去。
“讓你偷吃我的豬蹄!讓你偷吃我的豬蹄!讓你偷吃我的豬蹄!”
“我吃的是豬的豬蹄啊,不是你的豬蹄,我喲我錯了,是你的豬蹄,別用你的豬蹄打我,哎呦!”
聶瑾瑜一邊啃著豬蹄一邊抱頭討饒,眾人笑得前仰后合。
南宮博弈和眾人玩著玩著就玩到了吳詩詩那邊去;和風雅頌一個宿舍的學姐莫涼在放烤架的地方和年傲生學習烤串兒;卓天縱則死皮賴臉地混在一眾“芳草”之中;左守和石原又開始抱著啤酒劃拳,兩人誰也不服誰,誓要一醉方休。
聶瑾瑜又給風雅頌重新烤了一個豬蹄,風雅頌眼都不眨地看著他,生怕一轉眼這豬蹄又被聶瑾瑜偷吃了去。
“明天應該會很有意思吧?!甭欒柕?。
風雅頌俏皮地笑了笑回答道:“有沒有意思,明天去了才知道?!?p> 聶瑾瑜指了指豬蹄,“要不你別吃了,都幾點了,吃多了該胖了?!?p> “不吃睡不著覺?!憋L雅頌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給我分半個怎么樣?!?p> “不行,你敢!”
風雅頌用一種“就知道你對我的豬蹄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聶瑾瑜,隨后一把搶過豬蹄,干脆自己烤了起來。
夜深后,大家各自搭起了帳篷,偶爾體驗下在帳篷中睡覺的感覺很是愜意。
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在營地之上,睡飽了的同學們陸續從帳篷中鉆了出來,最數南宮博弈出來的早,頂著重重的眼袋坐在晨光下懷疑人生。
“老子放著房車不住為什么要來住帳篷?!蹦蠈m博弈悔恨自己沒能早早躲到房車離去,結果被石原強迫和他住一個帳篷。
南宮博弈把領口拽緊了些,凄涼地自語道:“太可怕了。”
聶瑾瑜走到楚楚可憐的南宮博弈身旁問道:“怎么了南宮少爺,你好像對今天即將開始的人生失去了希望啊,怎么,昨天沒睡好?”
南宮博弈生硬地抽泣了兩下,幽怨地說道:“感覺被人糟蹋了。”
聶瑾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石原對你不太溫柔啊?!?p> 南宮博弈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太可怕了,我就沒見過有這種睡相的人,整夜地打呼嚕,還把腿壓在我的身上,把我當個枕頭一樣死死地抱著,我特么想跑都跑不了?!?p> 聶瑾瑜哈哈笑了起來,“你這種大少爺是沒住過宿舍,住了宿舍也就習慣打呼嚕這些東西了?!?p> “可怕,太可怕了,跟石原睡一覺簡直要命啊?!?p> 聶瑾瑜笑著說道:“我那邊還好,卓天縱睡覺還算安穩?!?p> “我先去房車里睡會兒,一會兒大家走的時候叫我?!蹦蠈m博弈說著向房車走去。
“好的,你去睡吧。”
大伙兒陸續起床,在用完早餐后,集體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進發。
在穿過一座樹林和那條小溪之后路就變得好走了很多,路兩旁依舊是茂密的林地,陣陣清脆的鳥鳴聲從四面傳來。
走了好久之后,風雅頌指著遠處隱約出現的一片莊園說道:“就快到了,就是這個地方,不鳴庒?!?p> 這莊園不僅藏得深,名字也怪的很。
“為什么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修建一座莊園?”卓天縱好奇地問道。
“莊園的主人比較喜歡清靜而已,里面雇傭了很多員工,主家出門都是用的直升飛機?!憋L雅頌說道。
“也就這些有錢人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手里錢多了大概就會冒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想法。”卓天縱望著遠方的莊園說道。
“有了錢自然就會追求更適合自己的生活方法,活著的人努力奮斗著不都是為了有一種更適合自己的生活嗎?”風雅頌指著莊園后的山群說道:“不鳴庒依山傍水,就算在風水學上也是個絕佳的地方呢?!?p> 聶瑾瑜耳邊似乎聽到了一些流水的聲音,他問道:“這山莊附近不會有瀑布吧?!?p> 風雅頌點頭道:“有的,我們現在聽到的聲音就是瀑布的聲音,瀑布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樣子,也算壯觀。”
“那要好好去看一看了,”聶瑾瑜頓時來了精神,“那種飛流直下的壯觀氣勢我很喜歡。”
“喜歡這種跌落的美感嗎?”風雅頌問。
聶瑾瑜微微思考了下回答道:“它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美感,是因為前期的蓄勢,只有讓自己站到高處,才能產生這樣絕美的沖擊。”
風雅頌欣賞地點了點頭。
石原扛著行禮,一邊走著一邊嘀咕,他總覺的少了些什么。
“我說教練,我們是不是忘記什么東西了?”石原問道。
風雅頌清點了下東西回答道:“沒有啊。”
突然風雅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環顧四周問道:“南宮博弈呢,怎么沒看見他?”
走在隊伍前面的聶瑾瑜一拍腦門,“忘了。”
南宮博弈還在房車里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