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灘公園。
陳楓按照綁匪的要求,來到江灘公園,把密碼箱放在一個垃圾桶內(nèi)。
然后就離開公園,來到對面一棟居民樓的樓頂,遠(yuǎn)遠(yuǎn)看向這邊。
雖然隔了數(shù)百米距離,但陳楓覺醒武脈后,五感異于常人,看得無比清楚。
等了半個小時,只見一個黃毛來到公園,一邊走,一邊和人打電話,然后來到垃圾桶旁邊。
黃毛站著抽了幾根煙,四處觀察了許久,確定安全,才從下面摸出一個密碼箱。
“燦哥,東西拿到了!”
“我這就回來找你!”
黃毛拿著密碼箱,快步離開公園,坐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臺黑色轎車。
可他剛啟動轎車,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脊椎骨沖上來,讓他打了個冷顫。
陳楓面無表情,坐在后座位。
伴隨著一陣嚎啕慘叫,黃毛很快就堅持不住,交代道:
“...饒了我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燦哥讓我來拿東西的!”
“誰是燦哥?”
“洪燦!”
這個名字,陳楓聽得有些熟悉,好像是本市一個頗有背景的二世祖。
“帶我去找他!”
“好...”
黃毛艱難地點頭,強(qiáng)忍劇痛,發(fā)動車輛,直奔市區(qū)的白馬會所。
此時,會所的帝王廳內(nèi),洪燦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在嗨,剛磕了幾顆藥,來了興致。
‘嘭!’
突然,包房的門就被一腳踢開,接著就是黃毛從外面飛了進(jìn)來。
“怎么回事?”
洪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只手捏住喉嚨,整個人雙腳懸空。
“你、你是誰?要干什么?”
洪燦猛烈掙扎,當(dāng)他看到趴在地上的黃毛,還有密碼箱后,頓時反應(yīng)過來:
“你是夏家派來...”
話音未落。
陳楓就一拳砸在林燦臉上,打得林燦牙齒碎了一半。
“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
“我老婆在哪?”
“哈哈哈哈,你是夏家那個廢物女婿啊!”林燦滿嘴的血,笑得愈發(fā)猙獰起來,“你要救你老婆,我偏不告訴你,我就不信你敢殺了我!”
“是嗎?”
陳楓冷冽一笑。
這種嘴硬的家伙,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直接把林燦按倒在地,拿起茶幾上的一瓶酒,直接摔破,用玻璃渣割開林燦的褲子。
“你要干嘛!”林燦突然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化學(xué)閹割的技術(shù)很成熟,不會有多大痛苦。不過我這里沒有麻醉藥,也沒手術(shù)刀,可能過程沒那么好受!”
陳楓這句話,直接讓林燦嚇得魂都飛了。
敢情這貨要當(dāng)場閹了他?
“別別別!”
林燦不顧一切,死死保護(hù)住自己兄弟,叫道:
“夏小姐沒事,只是被我藏起來了,我、我?guī)闳フ宜 ?p> “走!”
陳楓揪著林燦,走出帝王廳。
外面的諸多保鏢,看到這一幕,都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走出白馬會所的大門,就看到外面停著十幾臺黑色轎車,將整個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從車上下來的,清一色都是黑衣男子,手里拿著各種武器。
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上百人!
“哈哈哈哈哈!”
“有人來救我了,你死定了!”
洪燦哈哈大笑。
這時候,遠(yuǎn)處有一臺奔馳S600轎車,掛著五個數(shù)字連號牌照,從遠(yuǎn)處駛來。停在會所門口,首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壯漢。
“豹哥!”
看到這名壯漢,洪燦仿佛看到了自己親爹一般,驚喜道:
“豹哥,你快來救我啊!”
“他媽的,阿燦你也太能惹事了吧?剛好輝叔就在這附近,聽說你有麻煩,輝叔立刻組織人手,弄這么大陣仗,過來救你。”林豹說道。
“我大舅也來了啊?那簡直太好了!”
洪燦大喜過望。
他之所以這么飛揚(yáng)跋扈,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那個大舅,人稱輝叔的林宗輝,南江市赫赫有名的大佬,掌控著整個南江市的黑色灰色產(chǎn)業(yè)。
最起碼在南江市,還沒有人敢和林宗輝硬碰硬的。
可讓洪燦萬萬沒想到的是。
林豹帶著人,氣勢洶洶走來,就只是看了陳楓一眼,林豹就猛地停住腳步。
“等等,我請示一下輝叔!”
說完,林豹三步并兩步,跑到奔馳S600外,趴在車窗上,和里面的林宗輝說了幾句。
“輝叔,綁架您外甥的,就是那天那個...陳先生啊,現(xiàn)在咋辦?還要不要救他?”林豹苦笑道。
“陳先生?”
林宗輝先是愣了下,旋即猛地意識到什么,臉色大變道:
“救,救個屁救!那個混賬,差點把我害死!”
“趕緊走!”
林豹點點頭,直起腰板,看了一眼洪燦,抱歉道:
“阿燦,不好意思啊,輝叔突然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竟然真的招呼眾人,紛紛上車離開。
前后不到半分鐘,整個街口就被肅清,半個人影都沒留下。
洪燦直接傻眼。
沒想到連自己最信賴的親大舅,竟然都不管自己,洪燦這回徹底沒了心機(jī)。
為了保住自己小命,只好乖乖給陳楓帶路,穿過熱鬧的市區(qū),來到一片棚戶區(qū)。
“大哥...我和你交個底吧,其實這事和我沒關(guān)系,都是夏晨那混蛋指使我的!他簡直是個人渣啊,連自己的親堂妹都不放過!”洪燦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敢擔(dān)保,真的沒把夏小姐怎么樣...您都把我打成這樣,能不能高抬貴手,饒我一馬啊...”
“只要饒了我的小命,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啊!”
棚戶區(qū)的一棟老樓房內(nèi),幾個老賭棍正在打牌。他們普遍都年紀(jì)不小,是本地的村民,好吃懶做,不學(xué)無術(shù)。
“白天阿燦從外面弄了個女人回來,讓咱們幫他看著。我瞅了一眼,那女的是真特么漂亮啊!”一個頭上長了癩子的賭棍提議道:
“要不咱們...”
“再漂亮那也是阿燦的女人,你敢動一下試試?信不信阿燦弄死你?”旁邊的牌友嗤笑道。
“嘿嘿嘿。”
癩子頭笑了幾聲,表情愈發(fā)猥瑣起來:
“阿燦現(xiàn)在又不在,我們?nèi)ヅ慌徽f不就完了?他還能怎么知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覺得有道理,相互對視幾眼,不少人都動心了。
于是他們放下?lián)淇伺疲瑳_進(jìn)內(nèi)屋。
只見內(nèi)屋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女性,正是夏初然。
她的手腳都被牢牢捆住,頭上還罩著黑色布袋,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嘖嘖嘖,還真是極品啊...”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我也不行了!”
聽到耳邊傳來老男人戲謔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夏初然心中一涼。
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