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棋臻便起身吩咐廚房做上可口的飯菜,早起她著了一身淡藍色的紗衣,腰上系著一個蝴蝶結。簡單的發髻上插著一支梅花小簪,長長的頭發猶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間,樸素而不失優雅。
長君醒后棋臻便幫他更衣剛換上官服,長君卻握住她的手說“凌縣的鼠疫已經一個多月了,凌縣鼠疫肆虐,縣官鄉醫救并無成效,前幾日上書向太守求救,昨日議事,太守大人讓我帶著郡里的醫官前去救治務必控制住鼠疫。今日給我換一身便裝即可。”
“鼠疫會傳染的,那不是很危險?”
“無事,有醫官一起不礙事的,這幾日我不在府上,你無事少去母親那里,每日請完安就早點回來。”崔長君一邊說一邊灼灼的看著愛妻。
被他這樣看著棋臻雙頰泛紅,羞澀地說道:“我知道了。”
棋臻為他換上一件淡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又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
棋臻朝玉菱吩咐道:“去把前兩日在觀音廟求的平安福拿來。”
她一邊將平安福系到長君腰間,一邊柔聲道:“你把這平安福帶上,讓它護你日日平安早日歸來。”
“好,有你在府里等我,我必早日回來。”長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小元早已經收拾好了他的行囊,吃過早飯長君便去向母親拜別。
此時的雨芳閣內,楊紹芳剛剛起身梳洗。
梳頭的小丫鬟是剛撥過來的,一邊梳著一邊說:“娘子,聽說一大早老爺去給老夫人請安了,娘子快些說不定能遇上。”
“遇上了說什么?”韶芳想起了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感覺今早來伺候的丫頭,嬤嬤都在看她笑話。“都給我出去。”
彩鶯從院里一進來就看到主子在發脾氣,她連忙勸道:“娘子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待會您給老夫人請安,讓老夫人知道您的委屈她自然會替您出頭。”
楊韶芳嘴角閃過一絲獰笑:“給我更衣,我要先去瞧瞧王氏,然后再給老夫人請安。”
未晞閣內,崔長君走后,玉菱問道:“夫人,再休息一會嗎?”
“夫人,楊娘子求見。”蕓兒輕聲進門通報。
玉菱眉頭一皺,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夫人不必管她,還是再休息一會吧。”
“呵,你呀。”棋臻寵溺的敲了一下玉菱的小腦袋,轉身對蕓兒說道,“且讓她在正廳候著。”
玉菱思索著說道:“夫人,她這么早過來,恐怕不是請安這么簡單吧?”
棋臻含笑說:“若是請安自然是先去存慈堂了,怎先來我這兒?”
玉菱不甘地問道:“夫人,那我們還要見嗎?”
棋臻莞爾一笑,說道:“自然要見,我倒想瞧瞧她又想折騰什么。”笑話,南陽王氏女難不倒還怕見一個小小娘子?
“夫人到——”
“拜見夫人。”韶芳草草地行了個禮,便一屁股坐下了。
棋臻瞟了她一眼并未發作,緩緩的說:“楊娘子起得好早,昨晚睡得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