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站著別動!”
“我的魚啊!站住!”
一個老頭手上高舉著狼牙棒,沒錯,就是狼牙棒,追著兩人在后山森林里一頓跑。
“呼呼,你們…站住!看我不一棍子把你們屁股打成向日葵,我這學院長我就不當了!”
老頭不管怎么追也追不上在他面前那個朝他扯鬼臉的威爾。
“走吧,艾克森,這老家伙追不上我們的!”
威爾拉著艾克森快速消失在了老頭的面前,可這不經意的喊出來的名字,讓學院長可是咬牙切齒,嘴里叨叨著艾克森這個名字。
威爾不知道當艾克森回到家時,等待他的卻是家法侍候。
“老爹,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烤了條很好吃的魚,實在是太好吃了!”
威爾跳上歐斯的背雙手挽著他的脖子。
“你小子,有好吃的也要和小伙伴們分享分享啊!”
歐斯聽到了腳步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每次喝茶都要被小威爾撲上來所嗆到,幸好這次沒在喝茶,伸手把后背的小家伙提了起來。
“兒子,今天上學沒闖禍吧?不行,我得去問問艾文森家那小子,看看我兒子今天在學院的表現如何。”
歐斯說著便放下了茶杯,把威爾放在沙發上,就要往門外走,威爾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飛身向著自己的父親撲去,歐斯正好看到地上有一個銀幣,便彎腰撿了起來,就在這時,威爾越過了歐斯,撞在了墻壁上掉下來,暈了過去。
“我的兒子啊!小威爾啊…威…爾!”
歐斯聽到墻壁上咣的一聲連忙沖過去抱起了威爾喊著,可威爾已經暈了過去了。
迪諾斯在床上躺著,要不是身體隨著呼吸的微微起伏,都不讓人覺得現在得他還活著。
“我這是在哪?噗,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么多血在這,噫!黏糊糊的!”
迪諾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便睜開了雙眼,看著四周,這里是哪里啊,捂著額頭下了床,來到房門,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不管怎么擰怎么推都推不開門。
“小子,你醒了啊?門沒鎖,門往里拉就好了。”
一道女聲在房門外傳來。
“小子,好些了吧,經過我給你用藥來調理過身子,現在至少你是可以走可以動了,你小子也真夠窮的,身上竟然一絲財物都沒有,怕是在趕路上時遇到山賊了吧,幸好沒被殺掉,被殺掉了,就算神仙下凡你也救不了你。”
女人以為迪諾斯是在趕路途中遇到山賊,看這小子窮不拉幾的,身上一個銅板子都沒有,把他打了個全身不遂的樣子,扔在原地,被自己的弟弟撿了回來。
“小子你出來坐這吧,你應該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吧,我這只有些草藥粥,你先吃點緩和緩和吧,久未進食,走路也沒力氣吧!吃完記得去把房間收拾下,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但干點活也是應該的嘛!”
女人端著一碗綠油油的稀粥,雖然這粥看起來怪怪的,但卻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藥香味。
女人把粥放下后又打了一大桶的水搬到迪諾斯一直呆著的房間里,撲鼻的腥臭味,讓她皺了皺眉。
“記住了,把房間打掃干凈些,等后面些日子,你就幫我弟到外面采集些草藥回來,就當是還我救了你吧。”
“嗯,好的。”
迪諾斯看那女人走后,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勺子,勺起了一勺綠色的稀粥,聞著倒是挺香的,不知道吃起來是什么味道的呢。
“!!!”
他吃了一勺后,連忙把粥吐了出來,這干澀的藥籽吃起來還帶著些許苦味,而且這藥籽竟沒有一絲它自身的味道,完全就是只有苦,他忍著苦澀的味道襲遍了整個口腔,拿起勺子勺起了第二口放進到嘴里,這時的草藥粥的味道發生了變化,苦澀的味道慢慢變成了甘苦,雖然還是苦,但卻是多了回甘,還有幾許甜味留在舌頭上。
把草藥粥吃完了以后,用打來的水把碗洗干凈放回到了女人所指的地方。
此時的女人,正在編制著藥簍,白皙細嫩的雙手上布滿著讓人心疼的繭子。
迪諾斯回到了房間,用那女人給自己打來的滿滿的一桶水,把一塊干抹布丟進水里,擦拭著房間里,自己血跡弄臟的地方。
看著房間終于快要被自己收拾好的時候,頭痛欲裂一陣陣暈眩感襲來,迪諾斯只好放下手中的抹布捂著頭,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很快暈眩感過去了,睜開眼的時候,自己便回到了一個叫威爾的男孩身上。
“兒子,醒了嗎?頭沒事吧!”
歐斯放下手中的紗布,抓著自己兒子的肩膀說道。
“父親,我頭是不疼了,為什么感覺到頭這么沉啊!”
威爾剛想伸出手去摸摸自己沉重的腦袋時,手被父親打落了,都腫起來,摸著是會很疼的。
只見,威爾的母親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舉起手便給了父親一個暴栗。
“你腦子有問題啊,把我兒子腦袋綁成這個什么鬼樣子!”
威爾的母親從一旁拿出一面鏡子,給威爾照了照。
“父親,你怎么把我捆成了一棵大蒜頭了。”
威爾托著沉重的腦袋,脖子都快酸了。
—修克斯男爵府—
“父親,我回來了,咦?父親人呢?”
艾克森回到了家卻看不到自己的父親,想著父親應該又是流連在哪個女人家里風流快活了吧。
自從艾克森母親逝去后,他的父親艾文森整日流連在風月場所里,女人對于他來說,有些時候甚至比自己的兒子還重要。
每次看到兒子,他總會想起那個他寵愛的女人,每次看到兒子,便會想起,因為他,自己最愛的女人因為難產被家族的人保小棄大而死的,他恨啊,都怪自己因為打仗錯過了與自己最愛的女人最后的一面,讓家族里的長輩決定了她的生死,他不恨,因為艾克森是他和她愛情的結晶,她給自己最后的一份禮物啊。
此時的艾文森在會客廳里,而桌子的另一邊坐著的卻是學院里拿著狼牙棒的老頭。
“次次前來拜訪艾文森男爵,實為討債一事!”
學院長捋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了笑說道。
“噢?學院長?我可記得沒欠過學院任何一個人的錢,而且學費我也交足了的吧?”
艾文森說著,把站在旁邊的嬌艷女子拉進自己的懷里逗弄著,可是一眼也沒看向坐在對面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