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駱敏慢慢地醒了,到底是習武之人,經過休息,身體也是恢復了很多。
他慢慢睜開眼睛,原來天已經亮了,太陽透過林間,投射在身上,感覺異常的溫暖。
他突然一驚,好像想到了什么?
趕緊看了看四周,還好,其余眾人也都躺在身邊,只不過都還在昏迷中。
所有人當中,只有映寒傷的最重,肩膀處被那惡虎留下了傷疤,衣服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
駱敏想趕緊叫醒映寒他們,可是自己仍然渾身無力,異常的虛弱,他搖了搖身邊的瀟瀟。
“師妹,師妹,快醒醒。”
一會兒,瀟瀟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好在瀟瀟傷得不重,只是昏迷的時間太久了。
“師兄,我們在哪?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瀟瀟微微睜開雙眼,說話都還迷迷糊糊的。
“沒有,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哥……月兒姐,婉兒姐……”
瀟瀟看到其他人還躺在自己身邊,瞬間清醒了好多。
又過了一會,除了映寒以外,其他人都慢慢蘇醒了。
“太好了,我們都沒死,只是映寒哥哥他……”
婉兒還記得昏迷之前映寒用身軀保護著她。
“哎……你們看,森林,陽光……”
月兒驚喜的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出來了,有人救了他們。
周圍不再是漫無目的的沼澤地,而是翠綠的枝葉,溫暖的陽光,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原來,他們已經脫離那荒蕪的蘆葦蕩了。
“師兄,我們怎么出來了,我記得我們還在和那只惡虎打斗啊?”
映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應該是有人救了我們。”
駱敏一點也不奇怪。
“啊,對了,我記得,我好像聽到了一陣悠揚的口哨聲,會不會是這口哨聲救了我們?”
月兒也想起來了。
“目前還不確定,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大夫,醫好映寒的傷。”
駱敏更在乎映寒的身體狀況,畢竟映寒一直昏迷著。
大家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這里他們還是有點印象的,他們就是在這里下馬徒步往進走的,不過現在馬兒早都不知去向了。
駱敏雖然有所好轉,但身體還是虛弱,映軒和月兒一起攙扶著映寒,他們想先返回東都城。
往回走了許久,還未走出這森林,來時心切,竟不知他們居然走了那么遠。
“嗨喲喂~”
森林里仿佛有人唱歌,眾人都聽到了,可是歌聲婉轉,若隱若現,無法判斷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他們只能努力的順著大致的方向尋了過去。
歌聲漸漸清晰了,聽聲音好像是個牧童,他們聽見了牛兒脖子上的鈴鐺聲。
又往前走了一會,他們仿佛看到了遠處升起裊裊炊煙。
終于見到人家了,太好了,大家都好像看到了希望,連步子也邁得輕快了。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們看清楚了,的確是一個牧童,戴著柳條編織的草帽,穿著布衣,手里拿著鞭子,悠閑地趕著幾頭黃牛。
天無絕人之路啊,他們趕緊湊了上去。
“孩子……孩子……”
駱敏他們邊走邊喊。
牧童聽到了聲音,瞧了過來,看到眾人都傷痕累累尤其映寒渾身是血,而且昏迷不醒,每個人還都拿著寶劍,可把這孩子嚇得不輕。
“妖怪啊……”
孩子邊哭邊跑。
“孩子別跑,姐姐不是妖怪,有人受傷了,你可以幫幫我們嗎?”
月兒邊追邊喊,或許是她溫柔的聲音,使得牧童不那么害怕了。
他試探性的停了下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在這。”
牧童警惕的問他們。
“孩子別怕,姐姐不是妖怪,我們來自東都城,現在都受傷了,你可以告訴我們附近哪里有大夫嗎。”
月兒顯得非常有耐心。
“我娘說了,從這黑楓山里出來的都是妖怪。”
牧童明顯還是放不下警惕之心。
“哎呀小孩,我們可不是妖怪,我們是去山里打妖怪的,你看,我們幾個都是被妖怪所傷,尤其是這位哥哥,你看他傷的多重的。”
瀟瀟可真有辦法。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是去打妖怪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你可以幫幫我們,告訴姐姐哪里有大夫嗎?”
月兒看到牧童的態度有點轉變了。
“好吧,你們跟我回家吧,我娘知道哪里有大夫。”
不得不說,小孩子總是那么善良。
“太好了,你家離這遠嗎?”
“你看,拐過這個彎,那里冒青煙的地方就是我家了。”
牧童指了指山腳那里的幾間茅草屋。
趕上黃牛,眾人跟著小牧童,一路來到了他的家里。
“娘,我回來啦,你快出來,有幾個哥哥姐姐受傷了。”
茅屋內一個穿著補丁的父女聞聲走了出來。
“大嫂,多有打擾了。”
月兒上前趕緊打招呼。
“你們……你們是誰?”
這位婦女也顯得有些吃驚看來這里不經常有人來。
“我們來自東都城,本來是要進黑楓山找人,可是遇到了危險,都受了傷,所以不得不出來了。”
一聽是從黑楓山出來的,這位大嫂的緩緩松了口氣。
“那趕快進來吧。”
真是個善良的人。
“大嫂,萍水相逢我們不敢打擾,只希望大嫂能告訴我們哪里有大夫,我們需要盡快趕到。”
這位大嫂看了看后面的眾人,也發現了昏迷中的映寒。
“你們先進來,后面那位小兄弟一看就是受了重傷,他怎么能跟著顛簸呢,你們先在我家安頓下來,然后去找大夫。”
不得不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月兒看了看映寒,的確不能再拖著他趕路了,他的傷口一直在滲血。
“那便多謝大嫂了,實在感激不盡。”
“別說了,快進來吧。”
月兒他們相互攙扶著走了進去,房間內陳設簡陋,連一張像樣的床和桌子都沒有,只有一個鋪滿了干草的木板當床,那床上的被子,滿是補丁。
再看看鍋里的飯菜,野菜加黑面饅頭,唉……
可真是讓人心里難受。
安頓好了映寒,替他清理了傷口,眾人也簡單的作了休整。月兒迫不及待的去問大嫂。
“敢問大嫂,這附近可有良醫?”
“有倒是有,沿著我家后面這條小路一直往西走,有一個喜鵲山,山上倒是住著一個神醫,只不過呀,聽說那神醫性格古怪,他要是愿意給人醫治呢,便分文不取,如果不愿意呢,你就是給他金山銀山,他也不會替你瞧病的。”
“怎么會有這么古怪的人,大嫂可否見過?”
“只聽說過,倒未曾見過,據說他呀,云游四海飄忽不定。”
月兒心里有些發愁了,此地距離東都城甚遠,現在有沒有馬匹,如果趕回去找師傅幫忙,恐怕映寒性命難保啊。
“多謝大嫂,不管怎樣,我們都要一試。對了大嫂,此地為何就你們一戶人家,而且為什么這家里只有您和孩子兩個人?”
這可是問到大嫂的傷心處。
“唉……孩子他爹前兩年去山里打獵,可是再也沒有回來,鄰居們都說山里有野獸,都搬走了,我們想在這里等孩子他爹回來,所以一直沒有搬走。”
可真是感人至深啊。
“大嫂放心,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月兒安慰大嫂過后,便準備出發了。
師兄和映寒有傷在身,身邊必須有人照顧和保護,幾番商議,決定留下瀟瀟在這里照顧二人,月兒和婉兒還有映軒去喜鵲山尋找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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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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