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眾人都覺得放松了不少,尤其是瀟瀟,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她便真正成為一個可以行走天涯的女俠了。
“瀟瀟,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頭顱會在那洞里的?”
映寒終于想起來問師妹了。
“師兄你還記得嗎,幼年時江勛師傅曾給我們講過一個故事。”
瀟瀟說的那個江勛師傅,是他們小時候負責給他們教授藥理的師傅,當時便已是一把年紀了,但學識淵博,可以說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尤其是在藥理方面造詣極高。
“什么故事?我怎么不記得了。”
駱敏很顯然已經(jīng)忘了。
“江勛師傅說,在很久以前有一些虛空流派的教徒,他們都是千年冤魂,幻化成了人形,苦于沒有肉體支撐,所以即使成行,最多也只能存活三個月便會再次魂飛魄散。”
瀟瀟記性可真不錯。
“好像是有這樣一個故事,但這和頭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映寒一看都是平時不好好聽師傅授課。
“當然有關(guān)系了,聽江師傅說,這些虛空教徒,為了讓自己的身軀能夠多存活一些時日,每隔三日,便要挖食一個人腦,而且還要在幽暗之夜,用新鮮的人腦,祭祀虛空之主。祭祀之地,必須選在人類活動頻繁,且用以祭祀神靈,用以為亡魂超度、做法事的地方。”
瀟瀟終于把其中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那這么說,這些死者的頭顱,都是這些教徒砍掉的?”
映寒好像有些聽明白了。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有人專門替這些教徒砍下來送上去的。”
這是駱敏的猜測。
“師兄,我們在山洞里見到的那些怪物,為何以前從未見過?那些到底是什么?”
瀟瀟還在想那些恐怖的怪物。
“我曾在師傅那里見過一本《千年蟲草錄》,里面記錄了很多奇怪的動植物,我們在洞里見到的那些,都是生長在幽靈地獄的惡魔,我也不知道它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這一點的確令駱敏很是疑惑。
“對了映寒,師傅給你玄幽劍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為什么這劍可以吞噬鮮血?”
“父親什么也沒說啊,自我習得七宗劍法之后,父親便把這劍給我了。”
映寒的確對這些一無所知。
“爹爹不是說了嘛,這玄幽劍與青幽劍,不都是那個幽靈將軍的佩劍嗎?”
瀟瀟忽然想到那天父親在密室里說的。
“可那不是傳說嗎?”
映寒覺得這個理由不能說服自己。
“不,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我覺得,師傅說的有些故事,或許并不是傳說。”
映寒與瀟瀟聽了駱敏的話,感覺有些后怕。
是啊,最近發(fā)生的怪事太多了,為什么那些惡獸會出現(xiàn)在這里?山洞里那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又是誰?這些目前都沒有答案,一切都等著他們慢慢去解開。
三人回家心切,很快便到了上官府門口。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的確讓他們驚到了……
只見府衙的人都被殺了,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外面,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三人急忙下馬,沖進房內(nèi)。
只見映軒也躺在房門口的臺階上,三人趕緊沖了上去。
“二哥。”
“映軒。”
“你怎么了,快醒醒……”
瀟瀟照顧著映軒,駱敏和映寒推開門進了房間,只見月兒也昏迷著趴在桌子上,床上卻空無一人,婉兒不見了。
“月兒妹妹……快醒醒。”
映寒抱起月兒,放到床上,然后再出去把映軒也扶了進來。
駱敏給他們把了把脈。
“沒事,只是昏迷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就好。”
瀟瀟在跟前小心的照顧著二哥和月兒。
映寒與駱敏去周圍的房間看了看,除了失蹤的月兒,其它沒有任何異樣。
兩個時辰過去了,時間已到晚上,月亮掛上樹梢,皎潔的月光將整個上官府照的通亮。
在瀟瀟的細心照料下,映軒慢慢蘇醒了。
“二哥,你可算醒了。”
“映軒,你好點了嗎?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駱敏著急的想要知道答案,他明白,如果婉兒出現(xiàn)意外,那尋找寶物之事,可能就夭折了。
“大師兄,大哥,妹妹,你們總算回來了……”
能聽出來,映軒還是有些虛弱。
“先喝點水,慢慢說,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哥哥映寒給他遞上了熱水。
“黑衣人,好多黑衣人……他們闖進來,什么也不說,打暈了我和月兒,還殺了門口的守衛(wèi)。師兄……快去找婉兒,快去找婉兒,他們把婉兒姑娘帶走了。”
從映軒的語氣能聽出來,他又擔心又著急。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和月兒妹妹好點了再說。”
映寒雖然也很著急,但也只能先照顧弟弟和月兒。
此時的月兒還在昏迷,畢竟是女孩子,再者從來也不習武,承受能力自然差一些。
又過了許久,月兒也蘇醒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他們兩個也都清醒了好多。
“我們今晚先休息,一切等到天亮了再說吧,映寒,你在房間里休息,照顧他們,我在門外看著。”
作為大師兄,駱敏覺得他有義務保護師弟師妹的安全,所以他決定在外守護。
“大師兄,我們兩輪流休息,一會兒我出來接替你。”
“對啊大師兄,你一個人守一晚上怎么行,我和大哥輪流出來接替你,先過了今晚再說。”
映寒映軒兩兄弟,都希望能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別爭了,就這么決定了。映寒你胳膊有傷,需要好好休養(yǎng),映軒,你昏迷了那么長時間,也多多休息一會吧,瀟瀟,你今天也受了驚嚇,晚上踏實睡覺,有師兄在外面給你們守護,你們都安心入睡吧。”
駱敏說完,便拿著寶劍出去了,他抱著自己的劍,蹲下來,靠在門外的柱子上,呆呆的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他從小就是這樣,總是那么有擔當,有責任心,小時候,無論是誰犯了錯誤,駱敏這個大師兄,都會站出來替他們扛著,他替映寒映軒挨過師傅的打,替瀟瀟承受過來自師傅的責罰,可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從小便沒有了至親,他把師傅,當做自己的父親,把映寒和月兒他們四個,當做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
他希望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能替自己的弟弟妹妹們承擔一切。
同樣,他也把所有的親情,都寄托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月光毫不吝嗇的灑下來,照在地上,照在駱敏深邃的眼眸里,照出了他深藏在心底的孤獨。
沒人見過他的眼淚,沒人見過他的脆弱,沒人知道月下的駱敏心里想的什么,眼里盼望著什么。
“大師兄……在看什么呢?”
原來是映寒,他想出來陪師兄一起守著。
“在看月亮,好久沒有這樣坐著欣賞月光了。你怎么出來了,身體有傷應該好好休息。”
“不礙事的,皮外傷,你看,活動自如。”
為了不讓師兄擔心,映寒強忍著痛晃了晃胳膊。
兩兄弟此刻都靜靜的坐在月光里,相顧無言,卻又相視而笑,彼此心照不宣,撇開那些悲慘的尸體,今晚,倒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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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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