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清楚了,這一個村的人都不見了,可別為了轉(zhuǎn)折個笑點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啊!特么搞笑小說也不是靠這么生硬的轉(zhuǎn)折來搞笑的啊!”
熊貓為著莫名其妙的緣由勸說著神湯,希望他把這當(dāng)四格漫畫的下一幅四格一般,說一句符合當(dāng)前情況的話,然后看官們就把之前說的話當(dāng)笑料忽略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這話這么一說,神湯斷無可能再改自己之前的話,不過他覺得熊貓說的有道理而且也不太想按旁白說的做,抬起頭一臉好奇的對著熊貓道: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態(tài)度不是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也不是胸有成竹的反問更加不是走投無路下的隨口亂問,而是仿佛靠直覺猜到了點什么卻又說不清楚的疑問。
熊貓等人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僅僅只是猜測的魔王仆人直接說給神湯聽,他們先由熊貓出面安撫了一下神湯: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隨后菊花斬釘截鐵道:
“但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魂淡魔王仆人干的好事。”
如此委婉的方式自然是成功的震驚了神湯,只見他一臉驚愕的驚呼道:
“魔王仆人!那是什么?”
其實說到是仆人,神湯自然也知道這勉強是對人的稱呼,但是他對魔王這種位階的生物毫無概念,倒不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而是他對這玩意的理解只來自于村里圖書館的故事書。
村子里的圖書館還真沒啥歷史書,更何況上古諸神時代的魔王本就算是歷史中的野史,神湯看過的書里也就沒有對這號歷史人物的記載。
其實別說神湯,這個時代的大量記錄歷史的書籍筆墨都著重于秘銀時代的各號神仙與癲癇,上古諸神時代是個什么樣基本是沒有什么人想要去理解的,畢竟秘銀時代后期那些頂尖人物的實力已是比那些個本就描寫得舉手投足間可以引發(fā)土地異動的諸神還要表現(xiàn)得離譜。
那個時代的大佬舉手投足間不能隨便修改個天地法則什么的,那根本就是給那群頂尖人物做小弟都不夠。天地間的法則被這班神經(jīng)病像小孩涂鴉一樣左涂右抹,睡覺怕打呼嚕吵到老婆就直接揮手抹除掉世間“打呼嚕”這個概念這種妖怪事情層出不窮。
至于那些個打個魔王都要集體犧牲的諸神,對比起來實屬擺不上臺面,至于魔王本身,大陸早在秘銀時期就開始將諸神封印魔王論當(dāng)成一種偏論來看待了,而且隨著那個時代的頂尖人物們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展露出超越記載中諸神之威能時,這個論點基本已是大陸主流了。
畢竟這么頂?shù)囊蝗喝顺霈F(xiàn)后也沒有一點和這個魔王有關(guān)的消息露出,這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解釋。
要知道,傳說中魔王是被諸神封印的,而不是被擊殺的,而按白銀時代那位用著名為“卜卦”的什么都能算的神秘占卜術(shù)的【八卦鬼】那種四處翻人老底,把占卜術(shù)當(dāng)成傳聞測謊儀的神仙操作,諸神時代多少傳說被他一卦爆出背后黑幕,魔王這種東西他必然有試著去算過一算。而從未聽他提過這方面的消息,自然也就側(cè)面證明了這一點。
于是熊貓等人也沒將神湯的驚呼當(dāng)一回事,只把他當(dāng)成是不信魔王存在那一類人,而自己等人若非親身經(jīng)歷,又何嘗會相信世上真有魔王呢?
甚至到了現(xiàn)在,他們對魔王仆人這家伙的印象還是“這就是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神經(jīng)病”。對于魔王的存在也是沒有那么篤實的相信。
不過神湯問的是魔王仆人,不是魔王,也就沒有什么難回答的了。
不過......
熊貓看了一下周圍,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一臉懵圈的豪豬......
“其實就是個把我們坑到精靈城外面的神經(jīng)病,具體的......”
熊貓剛想把自己等人寫成小說差不多三十章的經(jīng)歷給大家細(xì)細(xì)講來,就被大黃拉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停了下來,看著大黃想知道他還有什么想法。
大黃也不拖拉,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準(zhǔn)備出發(fā)吧。”
見眾人還是一臉的疑惑,大黃繼續(xù)說道:
“夜很長,對方可能還在附近,而且敵暗我明。”
眾人立刻意識到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其實若非大黃上次在自家女朋友家中有見到那個魂淡還留在原地偷窺他們,連他也不會注意這一點。
神湯也就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他從頭上的黑色棉花糖一般的召喚獸體內(nèi)掏出了一套書冊,丟向了身后的圖書館方向,隨后只見那書在半空中飛散開來,在這不太光亮的夜空中,書頁相碰形成的啪啪聲響成了一份寂然。
而他的火元素召喚獸一把躍過這些空中的紙頁,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點燃,隨后這些點著火的書頁如同火紅色的蝴蝶一般,向著神湯身后那寫著圖書館三個大字的木制建筑悄然落下。
那火勢開始并不太快,沒能給神湯的背后制作出電影里不看身后爆炸的主人公那種效果,配合上神湯臉上那份看似輕描淡寫的微笑,卻另旁觀的人別有一副滋味自心頭油然而生。
隨后他一揮手,身邊的土元素便一把扎入廣場中心的土里,再一把躍起,霎那間,一座石碑就立在了村子中間,卻又沒有寫著任何字,不過確實,村里人只是不見了而已,生死未卜的情況下立個無字碑,其實更多的只是顯示著神湯心中的一份感觸。
神湯幾步間已是走在其他幾人前面,頭也沒有回一下,只是將手放到了身前,用非常平淡的聲音說道:
“那走吧,我也應(yīng)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全部人中只有菊花靠著自己那精靈族的銳利眼神看到了神湯揮手時,掌心有血跡露出,幾個指甲印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