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四人把礦洞內搜尋一遍,確定沒有萬劍城之人,才出了礦洞回到鑄劍城內。
等待了四五天,鐵劍宗派了三名長老乘坐飛舟火急火燎的前來救援,當然結果出乎他們的意料,萬劍城之人已經被全部斬殺,唯有劍丁僥幸逃脫。
鑒于鑄劍城乃重中之重,四位長老同葉城主商量后決定留下兩位長老鎮守,加上鐵洪長老一共有三人鎮守,可保鑄劍城萬無一失。
飛舟上僅剩的那名鐵劍宗長老打量陸豐兩眼,略有些忌憚地道:“陸豐,你的毒術真的那般厲害?無形之中能讓風境修士中招?”
陸豐看到長老異樣的眼光,心中暗道不妙,若是長老把自己精通毒術的事情抖出去,以毒術的殺傷力,整個鐵劍宗恐怕都沒人敢跟自己玩了。
“長老,當時情況緊急,雖然我的毒術還行,但毒翻風境修士這種事,長老你認為可能嗎?其實是陸某在行動中奮不顧身,感動了鐵洪長老、葉城主,他們故意夸大其詞其實也是為了讓我能得到宗門的提拔和賞賜。”
長老長出一口氣,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放心吧,你在鑄劍城的英勇表現我會告知宗門的。”
“多謝長老。”
鐵華等幾人只是暗暗冷笑,聯想迷霧森林陸豐識破米老頭的毒酒,他的毒術或許真能毒翻風境修士,其中鐵華更加相信幾分。
鐵華并沒有說破,當面戳破萬一得罪了陸豐,暗中給自己下毒,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路無話。
飛舟停在鐵劍宗宗門前,陸豐等人走下飛舟,各自回宗不提。
話說鐵華回宗,他的朋友紛紛前來道賀,鐵華少不得款待眾人。
席間鐵華添油加醋的訴說著此次鑄劍城之行的危險,當然陸豐毒翻劍丁這個風境修士的事情自然沒有說,而是話鋒一轉。
“你們知道鐵劍宗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嗎?”
“鐵劍宗最不能得罪的人自然是你鐵家的人了,鐵家就是鐵劍宗的皇姓,誰敢得罪!”
“不對不對,鐵姓雖是皇姓,但宗有宗規,也不能隨便草菅人命,犯了門規鐵姓子弟也是要受到處罰的。依我看自然是劍意堂弟子了,鐵劍劍意霸道無雙,得罪了劍意堂弟子那就慘了。”
“我倒認為是執法堂弟子,畢竟很多時候都是執法堂在執掌刑罰,得罪了他們無疑是非常麻煩的。”
盡管鐵家是鐵劍宗的皇族,幾位朋友對其也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想到陸豐的毒術便搖了搖頭,同桌弟子盡皆露出疑問神色,除了鐵家子弟、執法堂弟子、劍意堂弟子還有誰這么可怕?
“還請師兄告知一二。”
“是啊,師兄是誰這么厲害?讓你都這么認為?”
鐵華低頭小聲說道:“陸豐。”
“陸豐?”
“是那位鎮壓彭宇的劍意堂弟子嗎?”
“正是。”
同桌幾位朋友雖然沒出言反駁,但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不信。
陸豐能鎮壓彭宇,實力尚可,但還算不上可怕,畢竟鐵劍宗還是有規矩的,我們不招惹你陸豐,他難道還能故意傷人不成,再說有執法堂呢,他敢傷人也要被執法堂鎮壓。
“你們不信?”
“不信。”
“這么跟你們說吧,陸豐要殺在坐的各位,各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鐵華端起酒杯輕輕押了一口,欣賞著幾位好友臉上的滿是問號的詫異表情。
那幾位弟子也聽出了什么,好像陸豐有什么鬼神難測的本領一樣。
“鐵華兄,還請你告知一下這陸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領?”
鐵華見幾位好友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輕聲道:“整個鐵劍宗可能都沒幾個人知道,這次前去鑄劍城執行任務,功勞最大的是陸豐,你們知道這次鑄劍城之行的兇險嗎?萬劍城高手劍丁劍意無雙,碾壓鐵洪長老。”
“你們知道鐵洪長老嗎?恐怕你們不知道,鐵洪長老常年坐鎮鑄劍城,宗內很少有人知道,雖然他常駐鑄劍城看似不強,其實他的修為高深,若論劍意修為,除了劍意堂堂主、鐵劍宗宗主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在劍意修為上超越他的。”
“但是鐵洪長老在劍丁手上不堪一擊!”
鐵華幾位好友聽到這里,露出震驚之色。
劍域五大頂尖勢力,萬劍城、天劍宗、金劍宗、銀劍宗、鐵劍宗,每個勢力都很強大,雖說萬劍城以一敵四,實力超越四大劍宗一籌,但在鐵劍宗弟子心里認為若論劍意,鐵劍劍意不輸萬劍城之劍意的。
如果劍丁用其他手段秒殺鐵洪長老心里還能過的去,但萬劍城之劍意也能秒殺鐵劍劍意就讓他們心里很難受了。
鐵華也能理解,如果本命鐵劍劍意都不堪一擊的話,鐵劍宗拿什么跟萬劍城斗。
鐵華幾位好友一時間臉色都有些復雜。
“當此之時,一旦鐵洪長老被殺,劍丁等人的陰謀得逞,就會對前方戰場產生巨大影響,甚至有可能讓鐵劍宗節節敗退,萬劍城勢如破竹,一往無前直搗鐵劍宗!”
“好在危急時刻,劍丁突然靈力全失!”
“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走火入魔了?”
鐵華幾位朋友紛紛猜測,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情況導致靈力全失!
“錯了,你們恐怕永遠也猜不到!是陸豐師兄!”
說道此處,陸豐故意停了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
“劍丁靈力全失,劍丁身為風境修士,實力強悍,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靈力全失,唯一可能的是走火入魔或者本就身有暗疾,因為施展靈力導致舊疾復發。”一位朋友猜測道。
其他幾位朋友也深以為然,雖然這個理由也很牽強,但卻是最合理的解釋了,若說是陸豐,他們可不信,陸豐雖然實力不錯,比之鐵洪就差了許多,更不要說萬劍城劍丁了。
“嘿嘿,實話告訴你們吧,是陸豐的毒術!原來陸豐暗中撒了一種毒藥粉末,這種粉末無色無味,甚至撒到空氣中會立刻化為一種氣體,令人防不勝防,劍丁就是中了此毒。”
“幾位是我鐵華的好友,我才告訴你們的,出去千萬對別人說,你們各自記下千萬不得跟陸豐為敵就是了。”
幾位朋友紛紛道謝,如果不知道這個消息,無意中得罪了陸豐,被他暗中下毒,靈力全失,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可怕。
對于修士而言,自身的實力比生命更加重要,如果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他們寧可死也不愿意失去靈力的。
這種情況還在鐵劍宗其他地方繼續上演,特別是參加鑄劍城之行任務的幾位弟子,紛紛把鐵劍宗最可怕最不可得罪之人說給自己的親朋好友。
一時間,陸豐之名令人聽聞而色變。
這一段時間陸豐過的也比較充實,除了睡覺用寶箱修煉之外,就是去丹藥堂、功法堂、武技堂各處講課。
這一日,銘牌震動,鐵朗的聲音傳出。
“劍意堂普通弟子速來劍意堂大殿。”
陸豐起身收拾一下,想著會不會又是什么任務,便匆匆出門,向劍意堂大殿而去。
路上行人不多,可能有些人收到信息沒有及時看到,陸豐也不著急,不然到了大殿也要等上半天,不疾不徐向劍意堂大殿而去。
不多時,路上劍意堂弟子陸續出現,陸豐心中一動,朝著一位行色匆匆的弟子拱手問道。
“這位師兄可是前往劍意堂大殿?”
這位師兄陸豐有些印象,是劍意堂弟子,但并不知道名字,所以陸豐還是很有禮貌的拱手而問。
“正是,師弟也是劍意堂弟子吧。”那位師兄也看了看陸豐,腦中有一絲印象陸豐是劍意堂弟子,對陸豐印象頗好,這么謙遜有禮的弟子不多了。
于是以師兄的身份對陸豐道:“這位師弟,看你應當進門不久,可知這次堂主召集大家所為何事?”
這正是陸豐心中要問的,罕見的笑臉相迎,道:“不知,還望師兄告知。”
那位師兄對陸豐的品格愈加欣賞了,道:“如果師兄所猜不錯應當是為了核心弟子考核之事,核心弟子考核競爭激烈,每一屆核心弟子競爭都會爭的頭破血流,而且每一屆核心弟子只選拔一名,這也是競爭激烈的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劍意堂核心弟子考核,陸豐早有耳聞,聽說競爭激烈,但沒想到激烈到這種程府,數萬名普通弟子決出一名核心弟子,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多謝這位師兄,小弟陸豐,不知師兄大名?”
陸豐拱手再次一禮,心中對此人印象頗好,可以交個朋友。
那位師兄滿臉欣喜,拱手而道:“……”
突然間,那位師兄反應了過來,陸豐?那位毒翻劍丁的弟子?
“小弟陸豐,不知師兄大名,兩個朋友?”
陸豐以為他沒聽清,再次說了一遍。
那位師兄的確是聽清了,咽了口唾沫,笑容凝固在臉上,陸豐毒王,還是遠離為好,命要緊。
以己度人,陸豐身為鐵劍宗弟子一般情況下不會隨便下毒害人,但要是成為了朋友,走的近了,難免產生摩擦,萬一陸豐心情不佳,隨便撒了一撮藥末,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就悲哀了,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啊……肚子疼……嘶……嗬……”那位師兄突然像是要拉肚子,捂著肚子一溜煙地跑了。
“這位師兄別跑,你是肚子疼嗎?我這里有上等的靈藥……”
陸豐想追上,卻發現他跑的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