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這幾個月你都怎么過來的呀,一定受苦了吧,當初老老實實跟謝春林來我們這里多好!”泉靜因為之前見過秦柯,所以這次災難后的再會使她格外的開心。
但泉靜卻不知道秦柯真正感嘆的原因,在秦柯的記憶中,李代江可是將無數名幸存者擠成了肉球。想到這里,秦柯微微一皺眉,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泉靜看秦柯皺起了眉頭,以為自己讓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便一把摟住了秦柯,說道:“姐姐叫泉靜,你現在安全了,咱們回去營地聊吧!”
這幾人的道紋也是他們自己外形的形狀,但無一例外,都是緊緊貼住他們的外表,不像秦柯一樣,距離皮膚足有十公分。
“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里呀?”路上,泉靜又忍不住問道。
秦柯想了想,感覺自己是從心底知道為什么的,但卻說不出來。怎么會這樣?秦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一直以來都是觀感通達的人物,怎么這時反而說不出口了呢?
“有什么事你直說嘛,大家誰不是遭了難過來的,說出來就好了。”泉靜勸慰道。
“不,我好像忘了什么事,不過,應該也沒什么影響。”
泉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等你到了我們營地,我帶你去見見玥姐,你原本就是覺醒者,應該很快就能和我們一起戰斗了!”
秦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
“對了,你當初為什么要翻進秦門大院呢?現在結合你的身份想想,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吧?”
“秦門里的人現在怎么樣了?”秦柯沒有回答泉靜的問題。
“哼哼,那就要問玥姐了,我不知道,聽說是送總部去了。”
“火種”營地坐落在一個大型的體育公園里,入口處壘起了高高的尖刺籬笆,還有幾個人坐在里頭。
“喲!”泉靜跟他們顯然很熟,剛剛碰面便招起了手。
體育公園里有各種露天的場地,現在都被帳篷擠滿了,不露天的場館里也都被隔開成各種小房間。泉靜領秦柯去的卻不是場館,而是一棟低矮的辦公樓。
“等一下!”一個冷峻的聲音忽然從后方傳來。
秦柯察覺到了極為強烈的敵意,他扭頭去看,發現一個渾身黑色,連腦袋上都戴著黑色頭盔的家伙正指著自己。
“雀?”泉靜不解地問道:“怎么了?”
雀?這個名字真有意思。秦柯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對自己有如此強烈的敵意,但還是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被泉靜叫做雀的人,自然是方青雀,雀只是一個簡稱。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直覺異常敏銳的人,他嗅到了眼前這個人身上的血腥味,是數萬人的量級。
“這個人很危險,你要帶他去做什么?”雀問道。
“嗯?”泉靜不解地望向方青雀:“很危險?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我感覺的到,他很危險。”雀認真的說道。
“我要帶他去見玥姐,他是覺醒者。”
“我跟你一起去。”
雀沒有跟秦柯他們并排走,而是緊緊跟在秦柯后面。秦柯感覺得到,那一種針一般扎人的目光,仿佛他稍有異動,就會被立即制服一般。
“咚咚……”
“進來。”房門里面傳來一個女聲,想來就應該是他們口中的玥姐了。
泉靜推門進去,秦柯也跟著走進了這個房間。房間里一片通亮,白色的光從窗口投射進來,照在白色的床上,四周白白的墻體因為光芒的折射而顯得熠熠生輝。
但秦柯眼前卻有兩個人,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個人坐在床邊。
“玥姐,我們在外面找到一個人,他應該是個未登記的覺醒者,名字叫秦柯。”泉靜說道。
“哦?他看起來很年輕。”坐著的那個人目光轉了過來,看了秦柯一眼然后說道。
“嗯,他和謝春林碰過面,速度好像比謝春林還要快。”
方青雀也走了進來,站在秦柯旁邊。
許玥有些奇怪地看了方青雀一眼,然后對秦柯說道:“你好,我叫許玥。”
秦柯看著許玥,這是個年紀不大,長相英俊的女孩子,他笑著說道:“你好,我叫秦柯。”
“你是一直在某個地方避難嗎?是一個人嗎?”許玥問道。
“我是一個人,但我不是在避難,我是在流浪。”
“那你遇見過其他人嗎?”
“遇見過,但他們都被殺了。”
“被你殺了?”方青雀忽然問道。
秦柯翹著嘴角望向方青雀,他知道在那面具之下一定藏著一張仇恨的、狠辣的、猙獰著的臉,即便他不曾見過,但他感覺的到,方青雀正用這張臉死死地盯著他。
“雀。”許玥叫停了方青雀的目光。
“當然不是我,那可是數萬人,我即使有這樣的心思,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呀。”
許玥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她問道:“數萬人,是誰殺了他們?”
“誰有這樣的本領?外星人。”秦柯自問自答道:“你們應該慶幸哦,還能聚集這么多人,那片區域所有人可都被抓走殺死了。”
許玥跟秦柯確認了是哪片區域,秦柯說完后,許玥嚴肅認真的臉一下子又變得煞白起來。
泉靜嗚咽道:“難怪他們沒有回來……”
災難發生時,一部分人趕去回援總部,然而他們的總部就在李代江的掠奪范圍之內,他們都被李代江的大嘴蜻蜓帶走捏成肉團了。
許玥整理好了情緒,和躺在床上的人說了幾句悄悄話,領著幾人去了一個會議室。
“你可以形容一下外星人的攻擊手段嗎?”許玥問道。
“這沒有意義。”秦柯搖頭說道,他心里明白,這些人遇上李代江的話,任何反應都沒有意義。
“為什么?”
“他比地球上所有人加起來更加強大。”
“那你是怎么見過他又活下來的呢?”
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呢?秦柯反問自己,他心底產生了遲疑的情緒,但卻很快回答道:“這沒有意義,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幸運使我存活了下來。”
會議室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