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成了焦點,光束追隨著她,直到設(shè)計師牽她站到穆斯蕓前面。
穆斯蕓盡量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以免被記者拍到,拿去大做文章。
音樂聲中斷了一分鐘左右,再次響起,設(shè)計師挺直脊背和周凝上了舞臺,穆斯蕓頓了一下,和身旁的一個女孩子也上了臺階,前后之間大概有一步的距離。
穆斯蕓沒有周凝高挑,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可她仍舊仰著頭,臉上維持恰好的笑容。
傅遇川與她一上一下正好平行,中間隔著一條很窄的空檔,她故作鎮(zhèn)定,可還是能感受一道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片刻,她想起了昨天早上傅遇川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氣不過,不理智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傅遇川。
穆斯蕓不知傅遇川有沒有看見?也不知他看見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不過她也不后悔,要是過后傅遇川找她算賬,她可以說當時眼睛被閃光燈閃的抽了筋,反正她是忍不住。
其實,傅遇川的注意力全在她下唇上,暗紅色的口紅遮不住發(fā)黑的結(jié)痂,只是一點點,卻讓傅遇川對著飽滿的唇瓣再次產(chǎn)生了覬覦。
似乎也覺得自己猥瑣了,傅遇川垂頭,舔了舔嘴角,眼梢眉宇浮出一抹悅色。
他這輩子很少對什么東西上癮,唯獨穆斯蕓的唇,像是抹了蜜,嘗過一次還想再嘗。
終于,周凝搭在設(shè)計師肩上的手臂放下,她也緩慢轉(zhuǎn)身,將位置讓給穆斯蕓。
可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腳尖兒的落點正好是穆斯蕓的裙角,穆斯蕓不妨,一個踉蹌向一旁歪倒,音樂聲再大,蓋不住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穆斯蕓的視線定格在周凝得逞的笑容上,她忘了給回應(yīng),極力的想控制已經(jīng)失去重心身體,雖然舞臺距離地面并不算高,可她的姿勢很怪異,這么摔下去一定走光,而且一邊的下頜骨很可能會碎裂。
幾秒鐘,她想不了太多,最后一刻,她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
然而,她并沒有走光,下頜骨也沒有碎,是傅遇川起身接住了,她的睫毛顫動了兩下,才睜眼,傅遇川的俊臉微微沉,冷淡的睨著她。
這時,她才記起他們還在鬧別扭,可與眼前相比別的都不重要,她心中控制不住的生出委屈,撅了撅嘴,想哭又憋了回去。
也許換成是穆教授,穆斯蕓一定會肆無忌憚的哭出來,在她短暫的人生里,只有穆教授是真正的縱容她。
一時之間,他們成了焦點,穆斯蕓的情緒平復(fù)了一些,她掙扎著擺脫了傅遇川的雙手,十分客套的說了一聲:“謝謝”。
無疑,穆斯蕓這是在撇清關(guān)系,雖然她沒有別的目的,可傅遇川聽來卻有些不舒服,他皺起眉,目送穆斯蕓走遠,臉上現(xiàn)出寒霜。
本來,三人之間就曖昧不清,現(xiàn)在又搞出這樣的動靜,更讓一眾記者們浮想聯(lián)翩。
周凝還停留的在原地,她本想讓穆斯蕓出出丑,卻成了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