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冷汗再次滲出，中年人顧不得抹掉，他絕望的閉上眼睛，似乎大限將至。

　　“是我干的與其他人沒關系”。女警挺身而出，白皙的臉頰上五個指頭印分明。

　　梁黛瞇起眼睛，欣賞起自己的杰作，幾秒后，得意的勾起唇。

　　“你身為一個警察，竟敢濫用職權，還不快點道歉”。中年人急于撇清關系，他拉下臉，義正言辭的訓斥。

　　“憑什么讓我道歉？是她先來挑釁我的”。女警不忿，抬手扯下扣在頭上的帽子，眼角有濕潤在蔓延。

　　“讓你道歉就道歉，哪那么多廢話？！”中年人咬牙切齒一陣，脖頸漲紅，偶有青筋暴起。

　　女警不敢再頂嘴，垂下頭，倔強的不肯開口，衣袖被人拉了拉，她視而不見。

　　“哪來的給我滾回哪去！”隨著一聲怒吼，女警的眼淚終于傾瀉而出，她咬著下唇，肩膀抖動不止。

　　她是剛從下屬的轄區調上來的，家里托關系花了不少錢，幾乎傾家蕩產。

　　“所長，這……？”有人提出提出異議，被中年人一個眼神制止。

　　“傅總，您看這樣的處理結果可以嗎？”

　　“穆小姐，你覺得呢？”傅遇川拋了難題給穆斯蕓，穆斯蕓一僵，成了全場的焦點。

　　女人應該不會太為難女人的，這樣想著，眾人都松了口氣。

　　唯有梁黛毫無波瀾，認識穆斯蕓這么久，什么德行早就摸清楚了，這妞是個表里不一的，一貫睚眥必報，不是善茬。

　　不過不像她硬來，穆斯蕓最是討巧，這不剛才只裝裝可憐，有人就替她出頭了。

　　“不可以”。穆斯蕓斬釘截鐵的拒絕。

　　都打回原籍還不可以？眾人不禁在心里為女警叫屈，可誰讓她運氣不好，碰到了一個不善良的女人。

　　“我……”。女警怕了，想道歉又難以啟齒。

　　“你什么？”穆斯蕓似笑非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我臉已經這樣了”。穆斯蕓聳了聳肩，又懊惱的皺起眉。

　　“我可以陪給你醫藥費”。女警自知垂死，卻還想掙扎。

　　“醫藥費？”穆斯蕓不屑。

　　“你的臉疼不疼？”

　　穆斯蕓的思維實在發散，讓人摸不著頭腦。

　　女警詫異，誠實的搖頭。

　　“我疼”。

　　說完，穆斯蕓轉頭，埋怨的白了梁黛：“沒用全力？”

　　“失誤”。梁黛吐了吐舌頭。

　　“也好”。穆斯蕓嘀咕了一句，還沒等眾人回神兒，揚手扇在女警的臉上，她這次用了全力。

　　“疼么？”她問。

　　女警懵了，半晌，搖頭。

　　又是一耳光。

　　“疼么？”她又問。

　　女警還是搖頭。

　　穆斯蕓還要再扇，手腕被人握住，她偏頭，目光銳利，趁對方躲閃，她抽出手腕，再次扇在女警臉上。

　　如此，直至女警嘴角滲出血絲，才暫停。

　　“疼么？”她還問，似瘋魔。

　　女警終于點頭。

　　“那我們兩清了”。

　　“這次是你走運，下次小心一點”。穆斯蕓揉了揉泛紅的掌心，她轉身，正對目瞪口呆的中年人：“可以了”。

　　“不過她的去留你決定，我不背這個鍋”。

　　“我們走吧”。穆斯蕓沖傅遇川眨了眨眼，他給的難題，她解決了。

　　沒吃虧，也沒占便宜。

　　傅遇川用舌頭在腮上畫了個圈，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