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不允許云墨這樣做，所以他要阻止云墨的做法。
狄青不是很了解云墨，但是他跟范陌認識。
范陌對于云墨的評價很簡單，簡單的只有一句話——給云墨一個機會，他能夠改變汴梁城。
狄青同范陌很熟悉，他自然明白范陌這句話里面的重量，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這樣做。
地上的熱油到處都是，云墨的鐵鍋落在地上，王川站在云墨的身邊，狄青看著云墨。
兩個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都沒有意義。
兩個人的想法跟理念不同，他們的態度自然也會不同。
“你確定要這樣做？”狄青看著云墨說道。
云墨點了點頭。
“如果我阻止你呢？”狄青看著云墨有些高傲的說道。
“韓琦不會答應的。”云墨看著狄青，“大宋的將軍不多，如果我跟你鬧起來，我們身后的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聽到云墨提起“我們”這兩個，狄青眼里的寒意更深了一些，“你身后真的有人？”
“有人又何妨，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你們沒有辦法阻止。”云墨看著狄青說道，“我跟你有一點不同。
”
“什么不同？”
“你太在乎這里。”云墨看著狄青說道，“可是我從來不在乎這里。”
云墨很清楚自己跟狄青的不同，狄青是一個很在乎這里的人，他希望汴梁城不會被改變，因為他一直都對這個城市有著善意，但是云墨不同，他只是一個來客，對于這個城市來說，他只想要把這個城市變成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狄青看了云墨一眼，“你的意思是要繼續做下去？”
“這個問題我給過你答案了。”云墨看著狄青說道，“我會改變汴梁城，當然我也會讓黃金樓在汴梁的價值變低。”
“你的意思是還沒有放棄黃金樓？”狄青看著云墨，“韓立人還有那個郭老三都是你用來對付黃金樓的，可是他們都已經失敗了。”
“但是我還有很多方法。”云墨看著狄青說道。
“我拭目以待。”狄青看了云墨一眼后，然后轉身離開。
狄青不是不想對云墨出手，可是王川一直都在云墨身邊，要是他對云墨出手，王川一定會阻止。
王川是張載的弟子，他不想跟張載為敵。
狄青走后，王川看著云墨，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云墨點了點頭。
“可是你沒有銀子。”
“銀子是可以掙得。”云墨回答道。
“要是你賣煎餅馃子的話，會掙不到多少錢，而且還有交房租。”王川看著云墨說道，“而且我們不是很熟悉，所以我不會借給你錢。”
“我不需要借你的錢。”云墨看著王川說道，“我能夠掙很多錢。”
“怎樣掙錢？”
“寫書。”云墨說道。
“你以為你是李白？”王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云墨，他是張載的弟子，自然讀過很多書，而且知道在汴梁城就有很多有才人，想要靠寫文章出名，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
“我不是李白，但我知道貓膩。”云墨看著王川說道。
“貓膩是是誰？”
“一個寫文章的。”
……
書店門口，掌柜看著云墨手中的稿件，臉色難看的看著云墨，“這寫的是什么東西？”
“應該算是小說吧。”云墨看著那個掌柜很認真的回答道。
“你確定他會有人喜歡看？”
“會有人喜歡的，起碼比你賣的其他詩集要好看很多。”云墨說道，“現在的孩子天天學習這些之乎者也，也不怕學傻了。”
“可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故事。”掌柜的有些為難的看著云墨。
“我也是第一次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云墨回答道。
……
古城的陽光依舊明亮溫暖，洛水跟翠花朝著里面走去。
這座古城看上去很安寧，跟其他的古城很相似，至少看不出什么不同來。
即使昨天夜里發生了一場大火，對于洛水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青色的石磚，還有一些人山人海的人群，感到有些擁擠。
洛水跟從翠花很熟悉的走進一條小巷，然后朝著里面走去。
那條小巷有些擁擠，小巷的盡頭是一扇門，一扇很普通的木門。
木門一直緊緊閉著，看不出里面的樣子。
洛水走到門前，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
一股惡臭味從里面傳來，地上死去的母雞，還有一位老人。
洛水走到尸體面前，他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有那些殘余的腳印。
“有人來過。”翠花看了一眼地上的母雞，然后將目光望向地上的那具已經腐爛的尸體，說道：“不過那個人是自殺的，我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不需要什么理由，因為他們從來不需要理由。”洛水對著翠花說道，“因為這里的一些事情與那個人的死亡有關，他們只需要懷疑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殺死了這位？”
“對，不過他們沒有動手，而是看著他死去。”
“他要是死了，我們應該怎樣去尋找那位？”
洛水再次將目光望向地上，他看著地上的那個腳印說道，“既然他想要留下一些痕跡，就是想要我們去找他！”
“找誰？”翠花有些疑惑的問道。
“找官府！”洛水說道。
……
官老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最近的案子有些多，而且都是一些小事。
而且這是洛水第二次來到這里。
他上一次拒絕了洛水，但是沒有想到洛水會來第二次。
“你們想要怎樣？”
“找到兇手，我們需要知道真正的原因。”洛水看著官老爺說道。
“既然想要解決問題，那就拿出該有的證據，不是像你們這樣直接擊鼓，把周圍的人都集聚在這里。”
官老爺說的話聽上去有些義正言辭，叫人不得不信服度，可是洛水知道他這些話里面的意思，那就是沒有證據的話，就不用在說這些沒有用的話。
“我們當然有證據！”洛水看著官老爺說道，“在那個屋子里面，那些死去的母雞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