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訣別晚餐
今天晚上,我聯(lián)系了老萬他們我們?nèi)チ饲闇\緣深酒吧表演,結(jié)束后王經(jīng)理給我們轉(zhuǎn)了200塊錢,我們也沒有平分,反而倒貼了一些錢去吃了火鍋。
回到家后已經(jīng)23點,表弟林遠已經(jīng)帶著行李離開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他朋友那邊,給喵喵添加了一些貓糧,我躺在沙發(fā)吸了一支煙。
思索著彬哥今晚應(yīng)該跟紀(jì)雅說離職的事情了,明天去公司辦完離職手續(xù),明晚的晚飯后,后天他便離開這個生活了4年多的城市,一路南下...去那個出名卻又陌生的大都市——深圳。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彬哥的離開也警示了我若不是因為夏情的緣故,我想我也離開W市,回到家鄉(xiāng)的省城,謀一份工作;或者,回到河?xùn)|縣,沒有房子的壓力,平凡而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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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我穿了正裝直接去公司,C市華東地區(qū)總部下來兩個行政部和客戶部的培訓(xùn)師,給我們?nèi)肼毱诒容^晚的員工進行了業(yè)務(wù)培訓(xùn)以及產(chǎn)品知識培訓(xùn),所以就不用去發(fā)單。
早上的培訓(xùn)結(jié)束后,黃彬來到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xù),我和田井予、馬創(chuàng)、李浩然一起把黃彬送到樓下,我們在下面抽著煙聊著閑話。
“黃彬,你真的要走了啊?”馬創(chuàng)問道,“去深圳后,打算做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到那邊再說吧!”
黃彬坦然說道。
我在旁邊聽著他們閑聊,沒有多問什么,該知道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況且今晚也還有機會在飯桌上說起。
“我走了,朋友們,祝你們早日開單,有緣再見!”黃彬說完這句話后就走了,騎著他的電瓶車用著他的背影給我揮揮手,我朝他的背影笑了笑。
這段時間,我看到了許多同事的來來去去,但大多都沒什么感覺,因為關(guān)系不到位,感情沒那么深,通常都是司空見慣的心態(tài),黃彬的離職我猜想會讓我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怎么適應(yīng)。
下午,是一位姓湯的女培訓(xùn)員給我們講課,年紀(jì)不是特別大,講課時滔滔不絕,水平一流,過程中摻雜著許多小互動,特別是我、田井予、馬創(chuàng),我們?nèi)藚⑴c度極高,李浩然則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狀態(tài)。
釘釘打卡下班后,我就回了桂花巷的家。微信上與田井予約好6點30分左右在柳巷地鐵站碰面,然后在買一點禮品去黃彬住處,也不至于空手而去。
換了身休閑服,手機就彈出一條消息,是林遠發(fā)來的:“表哥,你工作那么忙就不打擾你了,我已經(jīng)到朋友這了,明天上南京玩幾天,然后去上海玩幾天,我就回家了,希望今年過年能看見你帶著一個未來的表嫂回來,夏情我沒見過,不過借給你車那個姑娘挺不錯的,再不濟...等你回家了,我?guī)湍銧繕虼罹€,約上秦箐姐一起吃個飯,你們冰釋前嫌吧!”
“呵呵,哥的事情別瞎操心了,你秦箐姐的事情我先申明,你可別亂來啊!好好在這邊城市玩玩吧!我努力,爭取帶你夏情姐回家鄉(xiāng)過年!”回復(fù)這條消息后我對著手機搖了搖頭,林遠這家伙什么時候?qū)ξ业慕K身大事這么上心了,看來...我是真的步入社會了,晚輩再也不會把當(dāng)哥的當(dāng)做學(xué)生看待。
說來輕巧,哪怕夏情已經(jīng)和我捅破這層窗戶紙,說到帶回家過年談何容易,先不說琴聲傳媒公司給不給她放足夠長的年假,夏叔叔也不一定允許作為女兒的夏情離開家到外邊過年的,更何況...夏叔叔也還不知道我喜歡夏情,并且已經(jīng)跟夏情許下了約定。
我與田井予先到柳巷站,小等了一會兒,他終于從電梯口出來,我對他說道:“井予,咋兩手空空也不太合適,出個建議,買個什么去好!”
“一箱啤酒唄!”田井予輕描淡寫說道,恨不得今晚來一個一醉方休!
“喝不死你!”
心里覺得還是有些單調(diào),我說:“在買一水果吧!這樣搭配也好看一些。”
“都行!”
我扛著一箱啤酒,田井予領(lǐng)著一袋水果,我們步行到了星龍佳苑,尋找20-601,找了七八分鐘都沒找著,天色太暗。
虧我還是做過房產(chǎn)銷售的,之前上班的門店就在附近,星龍佳苑這個小區(qū)我們跑樓盤的時候經(jīng)常來,樓層分布圖也畫過,并且我還在這個小區(qū)租了一套房子給一對年輕夫妻女方的父母,心中不禁嘆道:前些日子,白干了!
哎,做一行愛一行,換一行忘一行!最后還是還是黃彬在微信上打開實時共享位置我們才找到具體位置。
“誒喲我去,我說你倆來就來嘛!還買東西干啥,明天我就走了!”
黃彬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接下這箱啤酒,“我正在做飯呢,你們倆隨便做!”
接著他朝關(guān)閉的房間喊道:“欣欣,我朋友他們來了!”
里面的人沒有回應(yīng)黃彬,接著他回歸崗位到廚房繼續(xù)炒菜。
我和田井予做在餐桌上面面相覷,彼此使了顏色,欣欣應(yīng)該就是黃彬女朋友,片刻,房間打開...走出來一個長相一般的女人,她簡單的對我倆打了聲招呼就繼續(xù)忙著收拾她的東西了。
并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夏情那么楚楚動人,我想我是幸運的,已經(jīng)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哪怕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成為別人羨慕的情侶,卻已然是我心中一支大步大步向前沖的藥劑。
“好了!菜上齊了,開吃吧!”
黃彬把最后一道湯放在桌上,脫下圍裙,說道:“家常菜,四菜一湯,不要嫌棄!”
“彬哥,可以啊!手藝不賴啊!”
我嘗了一道芹菜牛肉,田井予在一旁也不斷夸贊,我疑問道:“你女朋友不吃嗎?”
“別管她,她吃過了,我們吃我們的!她咋收東西呢,一會搬一些東西回家。”
“好吧!”
我們?nèi)烁闪艘槐【疲渤院攘艘粫S彬的女朋友就不斷反反復(fù)復(fù)下樓上樓搬東西,田井予問他怎么不幫女朋友搬,要不要我們幫忙,黃彬說不用。
“我好難啊,累死了,來來回回,一會幫我開門哦彬彬!”彬哥女朋友的話聽的我和田井予全身肉麻。
“欣欣,我?guī)湍阋淮涡园嵯氯グ桑 秉S彬試探性說道。
“不用了,你才忘記了,昨天你怎么罵人家的?”
聽到這話我瞬間覺得有問題,直到黃彬的女朋友下樓離開。
田井予才八卦詢問,黃彬才說起,原來來幫她女朋友搬東西回家的不是貨拉拉司機,而是一位男性朋友,并且昨天黃彬還罵過那個男的,具體什么情況黃彬不說我們也沒多問。
不過田井予我倆也大致猜出來怎么回事,更何況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車,路途遙遠,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沒多說,我也沒那么八卦,或者真的只是單純的友誼。
不過,黃彬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端起一杯酒我們又是干了一杯,今晚之后,黃彬去了深圳,相見一面就不是那么簡單,于是這個晚上,我們都不在乎醉與不醉,只圖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