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籮身形靈動,如同狡兔。
在陳秀眼中依舊太慢。
但兩人交手,卻不相上下。
“學姐好棒!”
“籮籮加油啊!”
林婉兒見兩人不相上下,更加相信楊云生的說法,原來學長真和陳秀五五開。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陳秀是讓著陳籮,不然勝負已分。
三長老淡淡道:“他上臺以后就沒有移動過半步,王航你能做到嗎?”
“不能。”王航羞愧道。
“連內勁圓滿都覺得不能,恐怕實力接近宗師。”三長老笑了笑,不由羨慕。
擂臺上,陳籮使出渾身解數,依舊不能撼動陳秀,“你混蛋,就不能假裝讓我贏!”
“憑什么?叫聲哥。”
陳秀有些得意。
他要是認真,陳籮已經輸了。
“你混蛋。”
“那我認真了。”
陳秀看準時機,一拳落在陳籮的小腹,后者捂著肚子倒退,面容痛苦,“陳秀,你敢打我,你完了。”
“我回去要告訴娘。”
陳籮小臉滿是委屈。
“你贏了。”陳秀認輸。
他可不想被娘嘮叨。
聞言,陳籮揮舞拳頭將陳秀打出擂臺,武院弟子見狀歡呼,其實那一拳連陳秀衣服都沒碰到。
觀眾臺上,陳伊得意道:“你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三姐也很厲害。”
陳籮一點也不開心,沒想到連陳秀這么厲害,以后要更加努力練武,不然對付他還得搬娘出來。
楊云生等人對陳秀充滿敬畏,他們明白,陳秀是故意輸的,畢竟是他妹妹,這種人去武院,恐怕也是天榜上的佼佼者,只能交好,不能結惡。
三長老起身,對著眾人鄭重道:“你們現在應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切勿驕傲,以后要更加刻苦練武。”
“現在解散,中午集合進山。”
“諾。”
解散后,陳籮纏著陳秀問:“說,你怎么這么厲害,你是不是陳秀,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我是你哥,小時候你犯錯,都是我替你受罰,你居然還懷疑我。”
“好啊,居然還奪舍記憶!”
“都讓你別看小說,都是假的。”
陳籮不信,陳秀敲了敲她額頭,嚴肅道:“我還有重要的事,進山再聊。”
陳秀甩開妹妹后,來到林家,這次進山估計要幾天,提前通知林輕語,免得她擔心。
林輕語在家修煉,院子里彌漫著寒氣,連陳秀都覺得詭異。
“輕語,這幾天我要和武院弟子進山,所以提前來陪你。”陳秀坐在她身旁。
林輕語點頭,俏臉含笑。
球球從陳秀懷中爬出來,它前肢搭在衣領上,探出黑不溜秋的小腦袋,好奇的盯著林輕語。
“哇,好可愛。”
“它叫球球。”
陳秀把它抓出來。
球球嗷嗷的叫喚,不喜歡別人抓它的后頸。
“我能摸摸嗎?”
“當然可以。”
林輕語將球球捧在手心,臉上笑的很開心,陳秀見她這么開心,大方道:“送你了。”
“嗷嗷,嗷嗷,嗷嗷......”
球球不情愿,直接蹦回陳秀懷里,林輕語掩嘴甜笑:“好可愛,球球好聰明,還能聽懂人話。”
陳秀拿出一袋氣血丹。
“這些糖果在修煉的時候用。”
“嗯。”林輕語點頭。
球球看到這一幕,立即跳到林輕語懷中,蹭著她的手臂,討好她。
“小可愛,你想要什么?”
“這家伙想吃糖果,你收好。”
聞言,球球在林輕語懷中打滾兒。
心軟的她給球球喂了枚氣血丹。
球球很貪心,纏著她繼續要。
陳秀冷冷道:“得寸進尺,信不信我收拾你?”
“嗷嗷~”球球躲進林輕語懷里。
這把陳秀羨慕的,又不敢伸手把它擰出來,林輕語將它抓出來:“球球好有靈性。”
陳秀感慨神獸能不聰明嗎。
“讓我看看它是公是母。”
“是母的就好。”
林輕語好奇道:“如果是公的怎么辦?”
陳秀平淡道:“給它絕育。”
“好殘忍。”
“哈哈,母的就算了。”
球球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見林輕語這么喜歡球球,陳秀決定把它留下,林輕語獨自在家,也不至于無聊。
“不準搗蛋明白嗎?”
“嗷嗷。”
球球點了點小腦袋。
陳秀怕球球會餓,又多給林輕語十枚氣血丹,叮囑她半天喂一次,不能慣著它。
下午,陳秀跟隨武院弟子進山。
主要鍛煉大家野外生存和狩獵。
陳秀看著這些天驕,不禁搖頭,他們武功雖強,但遇到妖獸,恐怕會不知所措。
“大家注意安全,遇見野獸不要大驚小怪,就算是妖獸也不能隨意擾亂陣型。”王航提醒眾人。
陳秀找到三長老:“長老,進山五十里為宜,再往前會有妖獸出沒。”
“我們這次進山有獵妖的項目,籠子里的妖獸失去了獸性,這次我想讓他們見識真正的妖獸是什么樣的。”三長老沉聲道。
他是宗師,自信十足。
陳秀沒有多言,他知道斷背山脈的恐怖,反正他的任務是保護妹妹,其他人是能幫則幫。
進山八十里后。
“你們看,那里有妖豬。”
“殺了這只妖獸!”
陳秀坐在樹上發呆,心想一群天驕追著野豬砍,這是認真的嗎?
這些溫室的花朵,生存能力完全趕不上王旭他們,連他們都葬身斷背山脈,這些人和炮灰似的。
三長老讓弟子在這里扎營。
一半弟子打獵,一半負責扎營。
這里屬于斷背山脈外圍,在這里扎營同樣有危險,三長老不聽陳秀的勸告,陳秀也沒辦法。
陳籮帶著弓箭外出打獵。
陳秀跟著她。
“陳秀,等會兒我給你表演百步穿楊。”陳籮揚了揚手中的弓箭,她在武院練了好久。
“好啊。”
陳秀不禁想起寧城,那家伙箭術高超,最后死的真慘。
山中多野兔,陳籮搭弓射箭,空了十幾支箭,其余人也沒有收獲,他們平時打的死靶子,這次遇見活靶子,全部射空。
陳秀怕他們晚飯沒著落,撿起地上的石頭扔出去,破空聲響起,聲勢驚人。
百丈外的兔子應聲倒地。
唰唰唰!
一顆顆石頭在天空劃出完美的弧線,全部擊中獵物,連皮糙肉厚的野豬都被砸死。
眾女忍不住驚呼。
“我的天,這臂力。”
“我想......”
“你們別想,他是我哥。”
大家帶著戰利品回到營地。
夜里,眾人在營地生火做飯。
陳秀感覺他們在拿命作死。
“喏,獎勵你的。”
陳籮遞給陳秀半只烤糊的兔肉。
“謝謝。”陳秀接過烤兔。
陳籮見陳秀用銀針扎烤兔,眉頭微皺:“什么嘛?我還會給你下毒,不吃給我。”
陳秀只是謹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籮搶回烤兔,嘗了口,眉頭皺的更深:“都糊了,這只還是你吃吧。”
“難吃不要命就行。”陳秀嘗了口,味道真要命,還是楚瀟湘烤的兔子美味,不過他以后都不敢吃。
突然,陳秀放下兔肉。
“怎么?”
“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