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位,我們就在此別過了。”
陸啟明笑道。
看著面前的祁溫與蕭博衍,以及那對父女。
他成功陪祁溫從蕭博衍那里要回了生意,也算是了結了祁渙留給他的一個囑托。
“陸大俠,此番真是多謝您啦!”說著,祁溫便走到陸啟明身前跪下。
他當然知道,這次倘若不是陸啟明帶著“天下第一”的名號陪著他一塊來,人家人再好也不會高高興興的把生意還給他。
陸啟明凌空一托,祁溫便站了起來。
“阿渙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好他的家人,我也只是完成他的一個遺愿罷了。”
祁溫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短匕,恭敬地遞給了陸啟明:“這把匕首是我祁家代代相傳的寶物,是我先祖在機緣巧合中得到的,陸大俠您是我祁家的大恩人,今日我就把它送給您!”
陸啟明笑了笑,也沒多想便接了過來。
可是剛接手的一剎那,這把短匕上似乎傳來一股強大的電流,使陸啟明全身猛的一顫。
德川朔察覺到陸啟明的異樣,忙問道:“上仙,你...你怎么了?”
后者緩過神來,對著德川朔一笑:“沒什么,你把這個先收好。”
說完,將手上的短匕扔給一旁的德川朔。
德川朔伸手一接,可是剛一入手,那股強大的氣息也是如同閃電般的侵襲了他全身。
“啪。”
德川朔急忙將短匕往地上一擲,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地上的短匕又看了看陸啟明,開口道:“這……”
陸啟明笑而不語。
蕭博衍看了看這怪異的兩人,又看了看此時因家傳之寶被人扔在地上而一臉尷尬的祁溫,無奈之下只好彎腰撿起那把短匕。
“這把匕首難道有什么魔力嗎?”蕭博衍笑著問道,他將短匕拿在手上把玩,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衍啊,你沒有修煉過是感受不到的。”陸啟明笑了笑,隨即又玩味似的看向祁溫,“祁家主,這匕首上沾的血,可不少啊。”
祁溫瞳孔猛的一縮,干干地笑道:“陸大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有點聽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突然跑過來抱緊了陸啟明的大腿,哭道:“大哥哥,我想跟你走。”
“洛兒,不得無禮!陸大俠武功蓋世,你有什么本事讓他帶著你?!”女孩的父親急忙走過來,大力拉扯著他的女兒,誰料女孩死死抱緊陸啟明的大腿,怎么拉也拉不開,“陸大俠,小女冒犯到您了。”
“無妨,她就交給我來養吧。”
女孩的父親一愣,拉扯著女孩的手也是下意識地放開了:“陸大俠,您......您說什么......”
陸啟明看著女孩的父親,笑道:“我說,以后洛兒就交給我來養吧。”
女孩的父親先是一喜,隨即又擔憂道:“可小女這樣的累贅,會不會成您的包袱啊...”
陸啟明一臉無奈。
你當老子想要帶著她啊。
不是看到祁溫拿出來的匕首怨氣沖天,這個包袱就丟給他了。
現在看來,祁溫這個人也并不安全。
那這個包袱只能由他這個“天下第一”來帶了。
陸啟明不卑不亢地道:“怎么會是包袱呢?洛兒這么可愛,我寵著還來不及呢。”
女孩聽到這話,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大腿。
“好啊,好啊...”女孩的父親淚流滿面。
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有個更好的歸處,在這個亂世,沒有跟著誰比跟著“天下第一”更好的了。
祁溫也是心里一喜,想著趕緊溜,不然一會陸啟明反悔,這個包袱便又是他的了:“那諸位,我便先回陽春鎮稍做整頓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么想,他轉頭就走。
陸啟明看著跑的飛快的祁溫,轉頭問蕭博衍:“小衍,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蕭博衍被問的一愣,如實道:“不怎么樣。”
陸啟明哈哈大笑:“好好好,小衍,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陸大俠肯認我做朋友是鄙人的榮幸。”蕭博衍微笑著說。
陸啟明一拱手:“再會。”
“再會。”
看著一位和尚與一位白衣少年帶著一個小巧的女孩漸行漸遠,蕭博衍的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了笑容。
“這位兄臺,相見便是緣分。我帶你去療傷,之后你便在我蕭家效力吧,你放心,薪資方面肯定不會虧待你的。”蕭博衍笑著對女孩父親說。
“多謝蕭家主!”
而另一邊,德川朔帶著疑問開口:“上仙……”
“小朔子,你以后不要叫我上仙了,我不是神仙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德川朔尷尬地點了點頭,真是神仙會被那顧尋在籠子里罵的頭都抬不起來嗎,沒有這么憋屈的神仙吧。
“我叫陸安,啟明是我的字。”
“上……陸兄,他們都說你是當今天下第一,不知你的功力到達了什么境界?”
“這么跟你講吧,今天把你打趴下那個人,你覺得你能不能打的贏他?”陸啟明想了想道。
德川朔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底牌全交的情況下,或許能比他強上一線。”
他這也算是保守講法了,說實話今天他也是大意了,認真打的話即使不交底牌輸贏都是個未知數。
陸啟明毫不避諱地講:“他那種的,我能輕松打爆十個,這次我真的沒和你吹。”
“呃...對了,陸兄,這把匕首的怨氣為什么會那么重?”德川朔不解的問。
陸啟明一邊逗著抱在懷里的洛兒,一邊道:“你講的不是廢話嗎,殺了人怨氣才會重啊。”
“可是這怨念只有一道啊。”德川朔化身問題寶寶,繼而問道。
怨念只有一道,說明這把短匕上只有一條人命,可是這一條人命的怨氣之重卻連他的佩劍村正都有所不及。
“首先,這條人命是剛飲于這把匕首。其次,說明死者極其恨殺他的人。所以這把匕首上的怨氣才會讓你那么吃驚。”
德川朔腦子里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幕幕連成一條線,隨即恍然。
他不禁出口罵了一句“畜生”。
“阿嚏!”
此時快要趕到陽春鎮的祁溫猛的打了個噴嚏。
“奇怪,這六月的天還會讓人受涼?”
“不管了不管了,還是馬上趕回家收拾行李吧。嘿嘿,老爹啊老爹,你經常說我不如大哥,不過這海口的生意不也被我要回來了嗎?可惜了啊,你享受不到咯。”
想著想著,他笑了起來。
笑的陰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