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保重!”
“路上小心!”
“記得早點回山!”
斷崖峰眾師兄紛紛出聲告別。
魏無常眼泛熱淚,看著眾師兄依依不舍的表情,他心中也十分不舍,可他知道,自己必須該走了,遂深深一禮,回:“眾位師兄保重!”便毅然轉身,向著早已等待多時的劉溫三人走去。
三人不在多言,穿過山門,順著蜿蜒向下石階,猶如巨蛇盤道的山下走去。
一行四人直到走了半盞茶時間,云霧繚繞的山門都的模模糊糊時,魏無常后知后覺的才想起什么。
他先看了眼腳下,又抬頭看了看天邊,又一摸腰間儲物袋,暗悶道:“不對啊!自己不是有飛行法器嗎,怎么就走了一路了?”
“師弟暫莫多言!”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劉溫,早已覺察到魏無常的驚異,遂傳音于耳,解釋一句。
他想起之前蘇小舞為難魏師弟的場景,臉上沒來由閃過一抹尷尬,暗嘆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魏師弟不是一個喜歡人前逞強的人。”
魏無常雖心有疑惑,到也沒覺得走路沒有不好,再說自己在斷崖峰修煉時,每天去那云濺涯不知要繞上多少冤枉路,遂不在言,默默和幾人,一起向著山階下行去。
蘇氏兄妹二人,仿佛忽然變成了啞巴,只是默默走著,也不說話,仿佛剛才蘇小舞為難魏無常的話,沒有說過一般。
魏無常心中雖有疙瘩,卻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
蘇小舞三番兩次,質疑自己,心中雖有不快,卻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遂不多想。
沒一會兒,四人來到半山腰一處巨大石階平臺處停下,這里有幾個世俗裝扮的中年人一直恭候在此。
“見過少爺!”這幾人看到劉溫幾人出現,紛紛拘謹的一禮,問候:“見過三位仙長!”
魏無常瞧著幾個中年朝著自己行禮,一副謹小慎微模樣,甚是驚奇,還有一種自己無法形容的虛榮心?
他也分不清這種感覺是什么,只是覺得這種突兀感覺,甚是稀奇,還有一種隱隱讓人上癮的感覺。
蘇家兄妹似乎和眼前的中年男子極為熟悉,紛紛開口阻止道:“劉伯快快請起!”
中年男子少了幾分拘謹,卻仍然固執的行個禮,這才起身站好,指著眼前四匹矯健烈馬說道:“少爺,這是你吩咐準備的烈焰馬。”
這馬通體呈現皮毛上點綴著淡淡紅色,猶如火焰燃燒,四肢矯健有力,一看就知不是世俗的馬兒。
劉溫親昵的撫摩著馬兒,滿意的誇道:“很好!劉伯費心了。”
他話語微頓,關切道:“劉伯似這等瑣事,以后讓下人來辦就好。這山高林深,若是出了岔子,二叔豈不是會生劈了我?”
劉伯咧嘴一笑,知道少爺關心自己,只是樂個不停。
“我們上馬吧!這里距離陳家村,以這烈焰馬腳程,星夜兼程也得得2~3天的樣子,我們還是不要耽擱才好!”劉溫吩咐一聲,翻身上馬,看向另外三人。
蘇氏兄妹似乎早已對此習慣,絲毫不言,利落的翻身上馬,一拉馬韁,齊齊看向魏無常。
魏無常楞了下,看到三人都看向自己,笑了一笑。他有樣學樣,一拉馬韁,翻身上馬。
這烈焰馬似乎欺生,魏無常剛翻身坐好時,馬兒發出一聲嘶鳴,馬蹄一揚,后蹄一抬,正要把背上少年甩出時,魏無常卻冷哼一聲,四肢發力,猛的一沉,施了個千斤墜。
可沒想到,這烈焰馬頑略不堪,竟然毫發無傷,只是四肢打個顫,竟激出骨子內的血性,脖子一揚,鼻孔出噴出兩道炙熱氣流,準備施展個激烈手段。
“魏兄小心,這烈焰馬身具妖獸血脈,骨子內極為好勝。”蘇小成瞧見烈焰馬動作,急忙出聲提醒。
劉伯似乎也沒料到這早已被馴服的烈焰馬,今日竟然欺生,他一個跨步,腳下一動,正要上前攥住馬鬢時,沒想到意外又發生了。
“孽畜,再敢亂動,我斬了你項上狗頭!”魏無常一聲厲喝,右手一握刀柄,渾身氣息猛然一變,只覺得手握的刀鞘處,有鋒利刺膽的刀芒隱現。
烈焰馬還未揚起的四蹄,猛的一顫,感知到那刺骨寒芒,顫顫巍巍中,終不敢再去欺生,只好安安穩穩的擺好身姿,一副乖巧聽話模樣。
“哼!”
魏無常冷哼一聲,右手松開幾乎要拔出的長刀,雙腳一磕馬腹,烈焰馬乖巧聽話的向著臺階下,率先邁去。
劉溫幾人瞧著兔起鶻落間,就解決一場危機的魏無常,向著臺階下走去的身影。臉露驚容,連忙一催馬兒,向著對方追去。
幾位中年男子,以劉伯為首,也忙跨上坐騎,紛紛追了過去。
他們此番任務已完,可這回去的路上有時也會有危險,有幾位仙長伴隨,他們無形中會少不少風險。
劉溫一磕馬腹和魏無常并馬而行,瞟了眼臉上看不出表情的魏師弟,他苦笑一聲,忙抱拳歉意道:“這是為兄之錯,還望師弟莫要生氣才是!”
魏無常側頭,面上教人看不出喜怒,回:“噢,劉師兄何出此言啊?”
劉溫本有些猜測,看到對方這般表情,嘴角愈發苦澀,他回頭看了眼墜在身后幾步的蘇氏兄妹,歉意的傳音:“我知師弟胸中有氣,可有些話師兄實在難言,還望師弟海涵一二!”
魏無常回頭瞥了眼神情中露出關切自己的蘇氏兄妹,心中的一直隱藏的不滿,消散幾分。
他略微沉吟,才笑道:“劉兄言重了,這馬兒欺生,我這不是已經降服于它了嗎?”
他似有所指的話,讓劉溫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又凝滯在臉上,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又傳音解釋道:“蘇氏兄妹長輩,和劉某父輩乃生死至交,有些話劉某不好多言。此番任務,你我四人要齊心協力,以蘇師弟性子,不久自會向師弟解釋一切,還煩請師弟耐心等待才是。”
劉溫話說到這般境地,魏無常便是再有不滿,也得強硬按下。再說此次任務,若非沒有劉溫師兄提攜,自己斷搭不上這趟車,遂不多言,只是朝著一臉擔憂的劉溫回以微笑。
這幾日連翻變故,魏無常早已看清一些世事本質。
有時候并不是自己一再忍讓就能得到別人認同,有時,適當的展現自己實力,才是獲取同伴認可的最佳辦法。
雖然無奈,卻是行之有效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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