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
蕭云面帶輕笑,對于他來說,周朝海的挑釁毫無意義,但周朝海卻敢出言威脅他,他并不介意讓周朝海為此付出代價!
“但我贏了,你卻什么都沒有付出,這并不公平!”
“不如改一個賭注,如果你輸了,以后在師范大學遇到我都要繞道而行,如何?”
“好,蕭云,你有種!”
周朝海咧嘴一笑,根本未曾將蕭云放在眼里。
“今天中午十二點半,散打社,你我不見不散,屆時我會通知許多觀眾前來,見證你跟我的勝負輸贏!”
“千萬不要忘記你我之間的賭約,輸的人,記得兌現!”
蕭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徑直走進了教室。
周朝海和洛琦隨后而入,洛琦看了蕭云的背影一眼,眼眸微凝,她總覺得今天的蕭云跟以往的大有不同,但又說不上來是何處不同。
她隨便找了一個座位,班上頓時九成的目光都朝她掃了過來,不少男生都是眼含愛慕,女生則是又羨又妒。
但奈何洛琦身側總是坐著周朝海這個護花使者,是以沒有幾個人敢靠近。
蕭云選了一個之前經常坐的位置,過不多時,宿舍的三位兄弟來到了教室。
“老三,你這家伙終于肯來上課了啊!”
老大王源拍了蕭云一把,調笑道。
“三哥,剛才我看到你在跟洛琦說話,是不是又去調戲她了?”
老四齊東海壓低聲音,一臉壞笑道。
“你們說什么呢,趕快坐下上課,教授來了!”
蕭云淡笑搖頭,把三人拉了下來,宿舍四人坐在一排,彷如又回到了上學期那種聊天打屁的時光。
季茜茜跟幾個室友姍姍來遲,她目光微抬,看到了后方的蕭云,頓時眉頭大皺。
她昨天晚上,本是想好好問問堂姐,究竟為什么對蕭云這么尊重,更是想要在季霓裳面前揭露蕭云一切丑惡的“罪行”,但季霓裳卻是全不在意,反倒是找她問了許多蕭云的消息,讓她大為不解。
她細細打量蕭云,蕭云也恰在此時朝她看來,就好像看待一個陌生人般,很快從她身上略過。
“哼,這家伙,故作深沉,小孩子的把戲!”
季茜茜不屑冷哼,坐了下來,心頭卻是對蕭云耿耿于懷。
金融系的楊教授已經站在了講臺上,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將胸膛挺得筆直,只因為這可是金融系的系主任,主觀金融系一切事物,掌管生殺大權。
而且楊教授教學風格嚴謹,每一次上課都會清點人數,下課又會再點一次,誰都無法逃脫他的法眼,不止如此,上課時間只要有任何不專心,他都會立時察覺,是以他的課,沒有任何一人敢有半點懈怠,即便在不想聽,也要強裝樣子,做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生怕麻煩找到自己頭上。
楊教授身穿中山裝,帶著金絲眼鏡,一副直撲文人的打扮,他掃視全場,拿出了點名冊。
“下面開始點名!”
他聲音中透著沉凝,直接開口念出了蕭云的名字。
“蕭云,今天到了嗎?”
王源等人都是一怔,隨即便是明白過來。
齊東海壓低聲音,對蕭云做了一個默哀的表情。
“三哥,你自求多福吧,上個星期有兩節老楊的課,你都沒有到場,現在他肯定要找你的麻煩!”
王源和吳玉群也是縮了縮脖子,老楊點名,他們可是不敢冒點,那后果比起曠課還要更加嚴重,是以只能對蕭云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巨大的階梯教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楊教授鏡片上寒光閃爍,又再問了一句。
“蕭云,來了嗎?”
蕭云方才在梳理之前關于楊教授的記憶,是以慢了半拍,直到他喊了第二遍放在反應過來。
他當即舉起手,聲音不卑不亢:“楊教授,我到了!”
楊教授目光掃來,直視蕭云,帶著一絲冷光。
“原來你就是蕭云!”
“我的課開了這么久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敢連續兩節都曠我課的人,算是破紀錄了啊!”
他這話一處,全場頓時傳出哄笑之聲,就是季茜茜也是捂嘴輕笑,大罵蕭云倒霉。
洛琦卻是暗暗偏頭,觀察蕭云,以往的蕭云,若是遇到楊教授,簡直就被嚇得跟個鵪鶉一樣,不敢動彈,但今天的蕭云,卻始終目光平視,沒有半點波動。
“這家伙,怎么感覺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以往洛琦雖然并不關注蕭云,但蕭云卻是隔三差五到她面前來騷擾她,久而久之,她算是對蕭云也有了幾分了解,但現在的蕭云,卻沒有半點之前的影子。
楊教授推了推眼鏡,沉聲道:“我今天特此通知你,你已經曠了兩節課,這個學期再曠一節,你的操行分全部扣完,成績判定不及格!”
季茜茜心頭暗笑,蕭云越是吃癟,她越是開心。
而蕭云,卻是在此時開口。
“不好意思教授,曠了兩次課,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
他直視楊教授,淡淡道:“而且不瞞您說,您的課,我以后估計還會曠,所以今天我想跟您商量一下,以后如果我沒來上課,就當我來了,不要扣我的操行分,如何?”
他這話一出,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一道道不可思議的目光掃向蕭云,向來清冷平淡的洛琦都是掀起一抹驚愕,大覺訝異。
正常情況下,要是連曠了楊教授的兩節課,早就是求爺爺告奶奶般先承認錯誤了,但蕭云,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曠課,最讓得他們震驚的是,蕭云居然說自己以后還會曠課,還讓楊教授不要扣他的操行,這簡直就是刷新他們的三觀。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學校真就是蕭云家開的了。
楊教授本人也是微微一怔,這么多年從教,無論是那些高官子弟、大族權貴之后,在他的課上都要盤著臥著,不敢造次,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學生敢這么跟他說話。
他并沒有動怒,反倒是升起了幾分興致。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蕭云靠在座位上,摸了摸鼻子。
過得班上,他終是低下頭,一言驚天。
“因為你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