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跟著去看看。”許哲放下手中的串兒就要走。
大丁攔著他:“哥,你怎么走?這會客人那么多,我和露露又不會烤。再說了,他們正在氣頭上,你去了也不好。”
甘露露翻了一個白眼:“就是。”
許哲沒有理會他們,一邊穿衣服,一邊給媽媽江麗打了電話。
“媽,清文生病了,我要去看看,你來店里一下幫我照看著。”
“不行啊,我正干活呢,還差一個小時。”
“你快來,我現在就要走。”
“哎……喂喂!”
許哲掛了電話,快步跑出了商業街,卻發現吳大維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喪氣地回到店里。
為了補貼家用,江麗除了幫許哲店里幫忙,還做了鐘點工,現在正在給一家別墅做保潔。為了去許哲店里,被扣了一百塊錢。
江麗蹬著自行車,火急火燎地趕到店里,卻發現許哲坐在柜臺發呆。
“你怎么沒去?”
“沒追上,她爸媽把她接走了。”許哲喪喪地說。
“那你還叫我回來,你知道人家扣了多少錢嗎?我辛辛苦苦干活容易嗎?”江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她怎么回事?”江麗問。
“發燒了,我叫露露在樓上照顧她,后來她爸媽來了,氣急敗壞地接走了。”
“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當然不知道我們討生活的難處,總不能讓許哲關門大吉,專門照顧她吧!”
仁和醫院急診室里,李曉紅摸著清文滾燙的臉,心疼地快要落下淚來。
“40.3度,怎么現在才送來?”護士讀著體溫計,責備著李曉紅。
“怎么辦?不會有什么事吧?”李曉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多虧去店里看了一眼,不然還不知道清文燒成什么樣呢。
“先打退燒針吧。”護士交代。
采取了緊急處理措施,掛上了吊水,李曉紅總算吁了一口氣。
吳大維站在病床前,指節攥得發白:“我就說這個許哲不靠譜,千方百計地蠱惑清文和他一起開燒烤店,現在清文燒成這樣,竟然不管不問!”
“哎,就是,清文都燒到40多度了,他還能淡定地坐在那做燒烤。”李曉紅埋怨起來。
“我看這個小伙子不行,你沒見她媽媽那個樣子……”
李曉紅抬起頭:“不然,別讓清文和他再創什么業了,找個安安穩穩的工作不比什么都好。”
“清文這孩子雖然文靜,但就是認死理,倔起來能有什么辦法?”
李曉紅小聲說:“不然,干脆讓她和親生父母相認算了,他爸爸那么有錢,以后什么都不用干……”
吳大維板起臉來:“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不是一件事情,你可別糊涂。”
李曉紅自知說錯了話,不再吭聲。
清文的電話還在不停地振動,是許哲打來的。
吳大維掛了電話,關上了手機。
上午,清文燒的太高,已經迷糊了。慢慢的,退燒藥發揮了作用,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終于看清的爸爸媽媽的臉。
“媽……”清文要起身。
“別起來了文文,你好好躺著。”李曉紅說。
“我怎么在這里?許哲呢?”
“別提什么許哲了!你都燒到40多度了,他不管不問的。”
“不會的,今天店里忙,她叫露露照顧我的。”清文顫抖著說。
“他那些朋友,哪有一個靠譜的?你好好休息吧。”
“他知道我來醫院了嗎?怎么沒來看我?”
“你不說,今天店里忙嗎?”李曉紅淡淡地說。
“我給他打個電話,媽媽,把我的手機給我。”
“你爸爸去買飯,手機被他拿走了。他正在氣頭上,你還是乖乖地躺著吧。”
清文想下床,卻頭暈腦脹、渾身乏力,只好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