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轉過身面對著許哲,閉上了眼睛。
許哲看著清文酣睡的樣子,撅著的嘴唇,不禁說了句:“真可愛。”
清文根本沒有睡著,她就想看看許哲到底想干什么。聽到這句話,清文的心像烤化了的棉花糖一樣,又暖又甜。
一個安謐而特殊的夜晚就這樣平靜地度過。
時間像小溪一樣靜靜流淌,流過寂靜的夜,抵達批掛著露水的清晨。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潔白的紗簾照進來時,許哲已經起床洗好了澡,踏著大嘴猴拖鞋從浴室走出。
浴室氤氳著啤酒味洗發(fā)水和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清涼暢爽。清文卻像窩里的小兔子一樣,還懶懶地賴在床上不想動。
“小狐貍,你起那么早?”清文從被子里鉆出頭,揉著惺忪的睡眼。
“唔,你不是嫌我臭嗎?我先洗干凈,回頭好服侍您嘞!”許哲拂拂袖子,做出跪拜的姿勢。
“服侍我什么,今天本宮身體不適,小哲子,你退下吧!”清文一秒鐘入戲。
許哲“噌”地跳上了床。
這一跳可把清文嚇壞了,趕緊裹緊被子:“別啊!啊……”
兩人鬧作一團,一攻一守,被子飄出了兩根鵝毛,飛起的塵埃攪亂了清晨的寧靜。
清文連連求饒:
“好了好了,我不抵抗了,繳械投降……投降行了吧?”
“投降啊?真的嗎?”許哲還在不停撓著清文的癢。
“好了好了,真投降……快停下來……”
許哲見清文精疲力竭、淚花飛濺,只好停了手。
房間又漸漸恢復了平靜,彌漫的塵埃緩緩降落,折射著清晨的微光。
這個上午的安排,是在新場古鎮(zhèn)自由活動,游覽電影《色戒》的外景地。
日上三竿,兩人才從房間走出,到街上尋些東西吃。
兩人漫步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清文自在的樣子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清文,你上輩子一定也是個南方姑娘,撐著油紙傘,就在這走著。”許哲說道。
“唔,你說的是《雨巷》吧: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對,就是這種感覺,還是你有文化。”
雖說清文不是出生在文學世家,卻也算個小家閨秀,加上自幼喜愛古典文化,她的氣質和古鎮(zhèn)很是契合。
走著走著,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兩人一起走進一家旗袍店。
老板娘是一個很有風韻的中年女人,穿著藕色的長旗袍,盤著發(fā)髻,正在淡然地整理著木質衣架。
見清文和許哲進來,微笑相迎。
“兩位,想看看旗袍嗎?”
清文開了口:“我們,就隨便看看。”
“這位姑娘氣質很好,看中哪一件可以試試呢!”老板娘看著清文,眼里閃著光。
“每一件都好美啊,簡直就是藝術品。”清文輕輕撫摸著旗袍,贊嘆道。
“每一件都是老師傅手工制作的,而且,它們都有自己的名字,比如,這件是橫塘晚棹,這件是高閣晴云,還有上方煙雨、千秋夜月、南山雪霽……”老板娘如數家珍。
“好好聽的名字啊,都是您命名的嗎?”清文問道。
“當然不是了,這些名字是新場古鎮(zhèn)十景的名字。”老板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