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莫名其妙的責備,清文委屈極了,偷偷跑到衛生間哭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兩只眼睛腫的像核桃。
“你怎么哭了清文,我到處找你呢!”Mark關心地問。
“沒事了,剛才家里出了些事。”清文眨眨酸澀的雙眼。
“哦,那就好,快來看,于總的采訪上報紙了,還能看到你呢!”Mark說。
清文接過報紙一看,果然,自己蹲在茶幾旁,左手托著托盤,右手正在放著杯子。雖然對焦在于百萬身上,但自己卑躬屈膝的樣子依然躍然紙上。
清文呆呆地看著報紙,說:“看起來像個小丫鬟。”
“哪有,服務人員姿態低點很正常嘛,再說了,你馬上就要當老板了。”
“唉,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清文嘆了一口氣。
許哲此時也看到了清文的微信消息,但他正在氣頭上,并沒有回復,他關了手機,一把甩進口袋里。
一下午,清文只要一抽出空就給許哲打電話,可是收到的回應一直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清文越來越堅定自己的想法,許哲和金茂酒店一定有什么特別的關系,或者他曾經在金茂酒店有過什么不好的經歷。不然,僅僅因為自己做服務員的照片上了報紙,沒有必要發那么大的火吧!
“那么大的人了,還發小孩子脾氣,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好好說嗎?關機是什么意思?”清文也又氣又怨。
轉眼11點多了,到了清文下班的時間,第二天休息,她決定今晚回家住。
二十多年來,清文很少晚上出門,現在,她儼然已經成了一只夜貓子。
清文開著車行駛在城市干道,路兩旁的寫字樓像沉默的巨人,偶爾有幾盞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
在人生巨大轉折的時刻,清文依舊有些迷茫。她不想被日復一日的工作束縛了手腳,如果嘗試創業,她又有些自我懷疑,許哲又如此陰晴不定。
到家時,已經12點多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雙手握著門把手,生怕吵醒了爸爸媽媽。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看著窗外夜空寥落的星星空虛地亮著,清文對自己輕聲說了句晚安,倒頭便睡著了。
太陽依舊照常升起,一早,吳大維看到女兒的鞋子,樂呵呵地對李曉紅說:“文文回來了,我出去買點早餐啊!”
“怎么沒聽文文說要回來啊?”李曉紅躺在床上,懶懶地問。
“她明天休息,昨晚決定回來的,怕吵著你睡覺,給我發的微信。”吳大維邊換鞋邊說。
“哦,好,你去吧。”
等清文起了床,發現桌子上擺了一大桌好吃的早餐,包子、麻團、牛奶、胡辣湯。
“爸爸,買那么多美食迎接我回家啊?”清文食指大動,捏了一塊麻團就往嘴里塞。
“對呀,你工作那么辛苦,犒勞犒勞你。”吳大維憨厚地一笑。
雖然吳大維老家在東北,但來到南方多年,又娶了李家的大小姐李曉紅,在多年的磨練下已經成了標準的家庭婦男。
“爸爸媽媽,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清文咽下口中的麻團。
“嗯。”
“我想和朋友一起創業,開一家燒烤店。”
“啊?怎么那么突然?文文,你不想呆在金茂酒店了?那里環境那么好……”李曉紅很詫異。
“嗯,大堂吧本來就不是我特別想去的崗位,而且離家太遠了。”
吳大維端著烤吐司從廚房里出來,說:“我們家文文原來不就想開一家店嗎?爸爸支持你,不指望你賺錢,就當積累積累社會經驗了。你說開什么店來著?”
“燒烤店。”
“燒烤店可不行,又臟又累還要熬夜,你想想,半夜去吃燒烤的什么人都有,萬一有人喝多了鬧事怎么辦?這我可不支持。”吳大維連連搖頭。
“對啊文文,再說了,你也不會烤啊!”沒等清文回答,李曉紅先補了刀。
“許哲他會烤的,他朋友多,也不怕有人鬧事的。”
“這,能行嗎?許哲他人到底怎么樣你了解嗎?”李曉紅還是放心不下。
“放心吧媽!實在不行,你們幫我把把關,我隨時匯報情況,好吧?”清文爽利地說。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和你媽是你堅強的后盾。”吳大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