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銳在臥室里躲了一整晚,周鳴剛開始敲門她不應(yīng),后來慢慢的就沒了動靜。
清晨起來,昨日被王秋月和周寒穎打過的傷更痛了。
趁著房子里的別人還沒起床,周銳下了樓。
一眼,令她不敢置信。
一樓幾乎已經(jīng)快要被搬空了,除了她抵押給周洋的小花瓶和昨天被摔出甕的那個,其他的花瓶、瓷器、字畫,全都不見。
第一時間,周銳還以為家里遭了賊!
她沒有多想,沖到了周鳴和王秋月的臥室,使勁兒的敲門。
周鳴并不在家,給她開門的是打著哈欠的王秋月。
“一到早上死人了,敲什么敲?”她不耐煩的打開門。
周銳指著空曠的客廳,厲聲問道:“那些東西呢?”
王秋月“呵”的一聲笑了,靠在門框上,抱起肩膀:“怎么?行你賣不行我們賣?我和你舅舅好歹也是大人,不會被人騙,能把它們賣上價。”
周銳感覺腦子里忽悠一下,差點站不穩(wěn)。
她昨天說的是氣話!
有心智的人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花瓶的價值草草的就賣了?
她在他們眼里難道就那么草包?
也是,她要不是草包,也不會被這一家人霸占了房子不還。
周銳心口握著一股血,一喘氣,又開始咳嗽起來。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她捂著嘴,艱難的說。
王秋月得意洋洋的笑起來,就為了看她笑話。
“周銳,我就說你傻,到外面只有被人騙的份兒,我們要是不幫你照看著房子,早晚也讓人騙了去,你舅舅是你外公的兒子,你好好想一想,你以后總要嫁人的,生了孩子隨別人姓,這房子也就成了別家的,還不如給你舅舅,好歹我們家寒穎姓周,說不定這兩年日子好了,我跟你舅舅再給你們添一個弟弟,你們周家有后了,這房子,就該給周家嫡傳的男丁。”
周銳快要被王秋月這一套強(qiáng)盜理論給逗笑。
就算他們自己生兒子,他們做父母的不為后代鋪路,只知道搶奪別人的?!
她也確實笑了,臉上掛著嘲弄的冷笑:“還是別了,你們還是放過那個孩子,讓他投胎到別人家做一個好人吧!”
“你……”王秋月氣的咬牙切齒,順手抄起了掃帚。
周銳就是嘴上不服輸,要是她性格軟和任由舅舅一家拿捏,她也不會吃這么多的苦。
“又想打我?”周銳不回避,更不怕王秋月對她下手,她依舊冷笑著說:“賣東西的錢呢?我舅舅是不是一分都沒給你,哦,我忘了,他在外面養(yǎng)著小三兒,指不定是拿著哄人,給人買包買衣服,說不定還刻意買套房子直接同居。”
“瞎說什么!你舅舅他是去存錢!”王秋月看似對周銳說,更像是在說服她自己。
連她自己都不信周鳴的鬼話。
東西一共賣了三十萬呢,這三十萬不夠買房子,也夠買衣服買首飾買包。
王秋月想到自己整天在家兩手空空,卻便宜了外面的女人,而且周鳴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碰過她了……
頓時,怒火中燒!
“你敢編排你舅舅的是非,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這個小賤人的嘴!”
王秋月確實聯(lián)系不上周鳴,從他早上出么后就電話不通,王秋月滿心氣憤無處發(fā)泄,最終,都落到了周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