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雪儀故意松手,將云舒夜連人帶輪椅甩出去很遠,見到云舒夜摔在地上的時候,她還假裝自己的手很疼,可憐巴巴的道:“人家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變得好疼好疼……好像是什么后遺癥一樣。嚶嚶,王爺,您沒事吧?”
后邊半句話,充滿了虛情假意。
杜衡把云舒夜從地上攙扶起來,檢查了一下輪椅,重新扶他坐了回去。
蟬衣穿過人群,憤怒的沖到釋雪儀面前,怒道:“你故意的!”
釋雪儀后退一步,假裝無辜道:“你在說什么?”
蟬衣的眼神幾乎要殺死她了:“你故意松手,就是想讓王爺摔倒!”
釋雪儀的個頭兒雖然不高,也就到蟬衣的胸前,可是她的眼神卻不卑不亢,甚至臉上稍有一些冷漠,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釋雪儀抬頭和蟬衣對視,臉色很淡定,“蟬衣,你突然這么生氣,對王爺還不是一般的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有一腿呢!”
聞言,蟬衣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她氣道:“你、你胡說什么?!”
釋雪儀道:“我覺得你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首先,你清楚自己在跟誰講話么?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在花朝暮嫁給六王爺之前,她就跟六王爺見過面了,因為當時兩個人的名聲都不是很好——她是夜王朝唯一的一個女侏儒,而六王爺是出了名的殘廢,侏儒配瘸子,當時坊間的流言蜚語,真的像云舒夜說的那般,大家都說他們兩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個時候的花朝暮,是個很怯弱的女孩子,加上她的個子很小,見到她就容易讓人產生想要欺負的念頭。蟬衣也不止一次的嘲諷過她,因為蟬衣喜歡云舒夜,她覺得除了自己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她的王爺。
不管蟬衣如何嘲諷,花朝暮都不敢回半個字的。
可是此刻,眼前小小個頭的少女,居然如此嚴厲的訓斥她……
蟬衣只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釋雪儀接下來說的話,才更加讓她難堪。釋雪儀踱步到她面前,雙手抱胸,這樣的動作在她的小侏儒身板做來,讓人覺得有些可笑,可是她臉上嚴肅的態度,讓人根本笑不出來。
釋雪儀目光微冷:“蟬衣,我是將軍府的嫡女,這是我家的地盤。你是六王爺身邊的侍女,你傾慕王爺,出于女人之間的嫉妒和吃醋,所以就對我這個王妃有意見咯?但你別忘了,在王府里我是王妃,在我娘家,在我的家里,我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
蟬衣雖然不是那種綠茶白蓮花,可她對于之前的花朝暮,可以說十分不尊重了,一點該有的禮貌都沒有。釋雪儀也是忍了很久,今天才逮著機會教訓她。
滿意的看著蟬衣的臉色由青變白,釋雪儀掩唇笑道:“蟬衣,我也并非針對你,只是我記得,從我醒過來到現在,你都沒有跟我這個王妃,好好行過禮呢?”
釋雪儀故意當著蟬衣的面前把“王妃”兩個字咬的極重,就是要宣告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