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認為應立即處決此人,將貴妃娘娘貶為貴人。”
最前排的一個臣子站了出來,他是宰相親自提拔的,如果貴妃被貶,獲利最大的是宰相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皇后。
“陛下。”另一個臣子也站了出來。
“臣認為貴妃娘娘常在深宮,不問世事,此事與貴妃娘娘無關,如果無端受牽連,豈不是太冤枉?望陛下三思。”
“趙大人這是何意,貴妃娘娘與那官員本是一族人,大慕歷法一向是家族同承,就算與貴妃娘娘無關,也要貶為貴人,以此警示那些權貴,既然在后宮之中有女兒更不可胡亂犯錯!”
“張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那人本就是貴妃娘娘的堂舅,又不是直系親屬,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為何要貴妃娘娘同承那官員的罪責。”
“你屢次幫那官員與貴妃娘娘說話,趙大人,你是何居心?”
本是議論,論著論著兩個人便在朝堂上吵了起來。
東方鴻聽著這些話十分煩躁,這些大臣已經在這里爭議了四個時辰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幫他想辦法,而是分為了兩個派系,一方是幫貴妃說話,一方是為了皇后的利益。
貴妃誕有皇二子,如果被貶,更有利于皇長子。
這幾個所謂聰明絕頂的老臣子,爭執了這么久,卻還是在原來的問題上打轉,按照往常,照這么下去,等他們爭出個結果,又得過一個時辰。
他們爭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哪會有誰公正明判。
“父皇,兒臣有話說。”一旁的東方南犰站了出來。
東方鴻抬了下手,周圍便安靜下來,爭執的臣子們都看向他。
“父皇,按我朝歷法,私吞賑災錢財達十萬兩,入獄七年,后處以腰斬,我朝雖有罪責同承的說話,但貴妃娘娘是四妃之一,管理后宮多年從未犯過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她與那人并非直系親屬,兒臣認為讓她在佛堂禁足,罰抄三遍《佛經》便好,一則處罰,二則也可為百姓祈福。”
東方鴻滿意的點點頭:“此法可行,眾位愛卿可有異議?”
他凝視著下面的大臣,眼神威嚴,大臣們都不說話了,朝堂又恢復了平靜。
“既然如此,就照犰兒的法子去辦,趙愛卿,此事就交由你了。”
“遵旨。”剛才還吵鬧的臣子恢復了平靜,頷首領旨。
一切處理完后,最前排的宰相站了出來:“陛下,臣認為就算懲治了這人,以后還會出現私吞賑災錢的貪官污吏,要想根除還得想個辦法,讓這些人不敢再犯。”
“說說看。”
“臣認為應恢復連坐制。”
聽到這句話,玉衍皺緊了眉頭,所謂連坐制,便是一人犯法,牽連到的便是父母兄弟,還有所提拔的官員,與罪責同承不同,連坐制不會對沒有犯錯的人減輕處罰,而是同等處罰,一般觸及連坐制的,便是滿門屠殺,無一寬恕。
連坐制算是歷朝歷代最嚴厲無理的刑法,就連未曾讀過一天書的百姓都知道,這個制度有多草菅人命,怎么到了朝堂之上,連個宰相都那么無知。
憑一句話就要多出多少冤案,朝堂中人,是都不把人命當回事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條律法是為什么被廢除的?
這個刑法絕對不能再次現世。
還沒等宰相說完,她便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