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在一旁偷偷地看著,心中原本也是盤算著之后如何將令牌再次調換回去。
如今倒好,令牌直接便被龐師兄震成玉屑倒是也算省去了許應一些功夫。
待半空中龐師兄飛得不見了蹤影,許應也是出來依葫蘆畫瓢先是左右觀望看看有沒有閑雜人等窺伺。
而后,便是將自己儲物袋中真正的那枚黃玉令牌丟到半空。
“彭!”
許應真元一使黃玉令牌當場碎裂。
與龐師兄先前不同,這次許應面前倒不是一團玉屑,相反里頭居然涌出了一冊玉簡。
這玉簡四色相間,通體玉質。
玉簡大小自然是遠遠大于先前令牌體積,顯然也是施過特殊手段的。
粗略看去便感覺它不像什么尋常事物,這倒是讓許應心中暗自一喜。
雖說是如此名貴的玉簡,許應也不敢隨意觸摸,畢竟修真界中死在仙緣前的修士比比皆是。
若無強橫的修為,硬接下不匹于自身的仙緣,唯死而已!
許應御使真元用腰間白綾先將這冊四色玉簡拉了過來,而后再摘取四周樹木上的尋常葉片仔細擦拭一番。
最后許應專門找了些密林之中的活物于他之前觸摸這冊四色玉簡。
好在一切無事!
放定了心思,許應也是親手捧起玉簡,浸入神識細細看去。
這玉簡中記載的是一門名為《四象衍神法》的秘術法門,粗略一看許應心中情緒險些抑制不住。
因為這法門能讓修煉的修士大大加大結丹成功的幾率,甚至于對日后結嬰也是大有裨益。
最關鍵的是這法門來歷清清白白,正是申朝遺教四象宗的傳承功法。
所謂四象宗其實也是白靈谷的前身,不過比起四象宗的神威赫赫,如今的白靈谷可是遜色了不止一籌。
相傳四象宗修士斗法時,周身四五只本命靈獸相隨,不管是任何修為階段他們都能游刃有余地以多欺少,也是笑傲于修真界中。
至于四象宗落魄緣由,許應自然是不知的,但是許應知道這功法非是邪道功法非是陰謀陷阱,對于他來講便已是足夠的了。
《四象衍神法》是四象宗開派祖師獨創的秘法,乃是專門壯大魂海神識以及修煉分神之法的秘術。
同時也是此前四象宗修士必須研習的功法。
據說如今的白靈谷每位弟子都只有一只本命靈獸,便是與少修習了此法有關。
分神之法對于許應來講不過是錦上添花,因為許應大概率是用不上它的,畢竟許應也不會專門找一堆馴服的靈獸來做個馴獸修士罷。
不過這壯大神識的法門對于許應來講卻無異于雪中送炭。
一則,神識壯大意味著更多的結丹可能。
二則,神識壯大意味著許應日后斗法時候多了更多勝算,同時也能更好防備其他修士神識上的偷襲。
四象之名不僅是暗合四方古獸之名,同時這《四象衍神法》也恰好只有四層功法分別對應了練氣、筑基、結丹、元嬰四個階段。
比起許應見過的其他法門倒也算是務實,畢竟化神期之境非有潑天仙緣者難得進,就算是元嬰期的修為也得是大毅力、大決心之輩方可有所成。
按照上頭寫的一些輔助修行的東西,許應也是細細查看了自己儲物袋中的靈藥金石材料,好在練氣到筑基的兩層功法所需的輔助材料許應身上恰好都有。
不過上頭所說的輔助結丹的功效卻是得先行把筑基期的那層功法修習圓滿方才會奏效。
但是結丹期那層功法所需的材料,許應卻是少了不止一件。
既然如此許應也急于求成,先將這四色玉簡安放到萬化葫蘆當中日后再作處置。
收拾好東西之后,許應自然也是飛至半空同龐師兄一道去尋萬松門的隊伍去。
……
大商朝,牧河郡某處城中。
牧河郡毗鄰乾朝國境,也算是商朝最為靠東的郡府。
此時在牧河郡府之中卻來了一群青衣青袍的隊伍,說是隊伍其實一行人不過是兩個老頭子帶著八個年輕人罷了。
不過從他們穿著打扮、體態神韻之間看去,閑雜路人盡皆明白這隊人絕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也是識趣地讓開道來。
這一眾人正是此番萬松門趕來參與五岳秘境之事的隊伍。
領頭的是兩位金丹期的內門長老,有些高高瘦瘦的喚作酒松,一頭黃褐色頭發的那位喚作崖松。
萬松門的輩分除了像觀海、靈參這般早早通悟自身道心的天才門人,一般到了金丹期都會取個帶松的道號,也是應了萬松門內萬松之景。
此刻萬松門一干長老弟子也都是在一處凡人客棧內休息。
坐在一側方桌上的兩位金丹長老卻是神識一動,因為他們腰間別著的長老玉牌隱隱有些發亮。
這意味著周圍還有其他的萬松門弟子在趕來,這倒是讓酒松與崖松兩位長老有些納悶了,心想:這大商地界還有其他萬松門弟子在不成?
就在他倆還在疑惑時,許應卻是運起真元直直飛來牧河郡城之中。
至于龐師兄則是在遇到白靈谷人馬時候便已和許應分開,這萬松門隊伍的位置許應還是從白靈谷那兒得知的。
不多時,許應也是終于趕到了牧河郡城。
“弟子許應拜見兩位師叔,師叔萬安。”
許應自然不是直接飛到半空再行降下的,而是停在城外再快步走進城中,與自家師叔拱手行禮。
一來直接飛落顯得許應對師長無禮,二來嵩溟宗定下的法令也不允許低階修士肆意在郡城飛行。
“哦?
許應?
不只是哪位長老門下?”
那酒松長老眼見許應腰間別著身份玉牌也是確認其萬松門弟子身份,只是著實不知道許應這號人,方才出口詢問。
“稟師叔,弟子尚未有師承。
不過風信谷觀海長老乃是弟子嫡親叔祖。”
許應當即便是拱手恭敬地介紹了自己,點出了觀海叔祖與自己的關系以便于讓他之后的請求更易被接受一些。
那酒松長老一聽許應并無師承還以為他是那些年老體衰時僥幸進階的筑基修士眉目之間也是有些輕視,不過又是聽許應提起觀海二字,倒是有些想起什么似的。
“酒松師兄,這觀海長老正是如今在禪松峰閉關的那位。”
一旁黃褐色頭發的崖松長老眼見酒松長老有些想不大起來,也是出口提醒道。
“哦!哦!原來是觀海師弟的孫侄輩。”
酒松也是連連點頭嘆道。
見他眉目間流露出的一絲溫和神色,許應也是清楚自己的小伎倆恐怕已然得逞。